第 193 章
圆润的肩膀,这会儿绷得极紧,脸sè的神sè也显得十分焦灼。
她小声对宁仪韵说道:“仪韵,似乎有很多人在看我们。”
温明玉本来倒也不觉得怎么紧张,听梅香雪这么一说,她便在大堂里扫了一圈,见整个大堂之中果然有很多人在看她们,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参加围棋大比,但是中常分馆的大堂比隆升街老馆的大堂大了几倍,来观战的人也是比上一次多了几倍。温明玉也有些赧然,心中更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宁仪韵转过头,见梅香雪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便说道:“没什么,我们来参加大比,周围的人来看大比。
他们是来看围棋大比的,现在比试还没有开始,他们没有棋局可看,便只能看来参加大比的人了。
在所有的队伍之中,只有我们这支队伍是全由女子组成的,这些来观战的观众,多看我们几眼,也是正常。等一会儿棋局开始了,大家的注意力,便会被棋局所吸引,不再看我们了。”
宁仪韵顿了顿,有心缓和一下气氛,便说道:“呵呵,况且,我香雪姐姐生的好看,旁人想看看香雪姐姐,也是自然的。”
梅香雪一听,脸颊蜜sè的肌肤立刻浮出了红云:“仪韵,你尽瞎说,你和温小姐才是美人,我这把年纪,人老珠黄的,说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这围棋大比眼看就要开始了,你还有心思取笑我。”
宁仪韵呵呵一笑,伸手向大堂中央,正在宣布大比规矩的苏承庭一指:“好看不好看,香雪姐姐,你说了不算,我舅舅说了才算。”
梅香雪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哭笑不得的说道:“仪韵,你就知道取笑我。”
这时大眼中央,苏承庭的目光正好扫到了梅香雪这里。
宁仪韵见状,娥眉轻抬,桃花眼笑得只剩一半:“我舅舅方才在看你咧。”
这回梅香雪羞得满脸通红,说道:“我可不同你说话了。”
温明玉突然恍然大悟,看看梅香雪,又看看堂中央的苏承庭,了然说道:“原来如此。”
经过宁仪韵这番chā科打诨,梅香雪和温明玉倒是真的没那么紧张,放松下来,准备开始围棋大比。
很快第一场比试就开始了。
宁仪韵看到眼前的对手,愣了一瞬,她们这次围棋大比的第一个对手,竟然就是国子监的学生,而她宁仪韵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她认识的钟亦青。
宁仪韵看着脸上又多了几个面包的钟亦青,眉心微微一抬,她说道:“原来是钟公子,倒是巧了,今儿首战就遇到了钟公子。”
钟亦青朝宁仪韵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还请宁姑娘赐教。”
宁仪韵见钟亦青,完全不似往日的轻浮跳脱,反而一脸严肃眉心又忍不住向上轻抬:“也请钟公子赐教。”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开始下围棋。
然而刚刚没下几部,宁仪韵便发现不对劲了。
宁仪韵感受到的这种不对劲,不是因为钟亦青的棋力突然很高,相反,而是因为钟亦青的棋力似乎下降了很多,确切的说,钟亦青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并没有在专心下围棋。
宁仪韵在隆升街珍珑棋馆开张的那一日,曾经同钟亦青下过一盘棋,那时的钟亦青虽然下棋冒进,谋篇布局的功力也不足,但是也往往有令人惊艳的落子。
但是今日,这钟亦青似乎完全不在状态,落子之处莫说让人惊艳,反倒频频出错。而且下棋的时候,不仅失了谋篇布局的思考,连当日那股子一往无前的闯劲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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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 他哪里不好了?
宁仪韵蹙了下眉,疑惑的看了眼钟亦卿,心中讶异,今儿这钟亦青是怎么了。
钟亦青似乎感受到了宁仪韵的目光,他也抬起了头。
“宁姑娘,这围棋大比是三个人组成一支队伍的,我们国子监学生这支队伍中,论棋力,我不是最高的。
而我知道,你们这支队伍中,论棋力,宁姑娘便是最高的。
原本,要同宁姑娘下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们之中棋力最高的,邵学兄。
不过现在,邵学兄同你们之中的另一人下棋,哦,就是你们珍珑棋馆中的一位女管事,而你的对手却是我。”
宁仪韵闻言,便想到了她曾经听过的一个小故事,“田忌赛马”。
在这个经典故事中,田忌在赛马比赛中,己方的上马比不过对方的上马,已方的中马比不过对方的中马。同样的,己方的下马也比不过对方的下马。
但是,己方的上马比对方的中马跑得快,己方的中马又比对方的下马跑得快。
是以,田忌就让己方的上马对阵对方的中马,己方的中马对阵对方的下马,己方的下马对阵对方的上马。
最后三局两胜,通过巧妙的排兵布阵,赢了一场处于劣势的赛马。
这是排兵布阵的一个经典例子,也多用于团队比赛的安排。
所以宁仪韵一听钟亦青这么说,便暗自猜测,这大约是这群国子监学生想出来致胜的法子。
于是,宁仪韵便说道:“钟公子,这样的安排,是为了排兵布阵,好赢了我们?钟公子,即便如此,既然棋局开始,便应该认真对待,不管结果如何,下棋就应当认真下棋,而不能心不在焉。”
岂料这钟亦青却是摇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我向学兄请求的,请他同我交换位置,是我一定要同宁姑娘下这盘棋的。”
宁仪韵低头看了一眼棋面,不解说道:“钟公子,你一定要同我下棋,还特地和你的学兄换了位置,可是,我看钟公子下棋下的心不在焉……”
钟亦青说道:“宁姑娘棋艺高明,我自认不是宁姑娘的对手,我一定要同宁姑娘下棋,不是真的要同宁姑娘下棋……”
宁仪韵娥眉一挑:“钟公子究竟是何意?”
“我一定要同宁姑娘下上这一局棋,只是因为有几句话想问姑娘,”钟亦青说道。
宁仪韵问道:“钟公子,你费了那么大周折,就是为了问我几句话,恩,你想问我什么?”
钟亦青身子突然往宁仪韵的方向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我们杜先生哪里不好?”
宁仪韵一愣,她没有想到钟亦青费了周折,和他的学兄换了位置,是为了说这个。
钟亦青见宁仪韵愣神,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声音还是极轻的。围观的观众被竹栅栏拦开,离棋桌有些距离,只能看到这棋盘面对面的两人在小声的说着话,却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什么。
至于其他的棋桌,棋桌和棋桌之间有一定间隔,钟亦青说的又很小声,旁边的棋桌自然也是听不出来的。
但宁仪韵因为距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