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
“那你好生休息着,”温伯瑾说道,“嗳,眼睛还是肿的,莫要哭坏了眼睛。”
“恩,”温明玉乖巧的点了下头,躺回床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又昂起头问道,“大哥,那你的婚事……大哥你打算在百日之内完婚?”
温伯瑾顿了一顿,回答道:“不是。正如明玉所说,嫁娶之事是终生大事,马虎不得,也匆促不得。”
“哦,”温明玉躺回床上,“原来大哥想得同我一样啊。”
“恩。”温伯瑾胡乱应了一声,眼神下意识的往坐在一旁的宁仪韵一瞟,又立刻收回了目光。
“大哥,府里事情多,你去忙吧,这里有仪韵姐姐陪着我就是了。”温明玉道。
温伯瑾这才大大方方的转向了宁仪韵:“仪韵,劳烦你照顾一下明玉了。”
“嗳,温大哥放心,”宁仪韵道。
温伯瑾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又过了一日,封温伯瑾为永宁侯的圣旨到了永宁侯府。
传旨的时候,温明玉和宁仪韵也一同去了。
在布满白sè素缟的永宁侯府正厅里,宁仪韵跟温明玉一起,跪在温伯瑾的身后。
宁仪韵看着温伯瑾听封领旨,心中不由一叹。
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儿子继承了爵位,就意味着父亲的故去。今日温伯瑾成了永宁侯,他怕是没有什么欢喜之意的,心中更多的是父母离世的悲哀,肩膀上承担的是对永宁侯府的责任。
宁仪韵跪在温伯瑾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坚实的肩膀,宽阔的背,素缟中笔直的脊梁。
不过她想象的出,这个严谨的男子,脸上大约同平时一样,线条刚毅,毫无表情。
第163 定安侯来了
这日,温明玉的状态好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会哭晕过去。
白天的时候,温明玉跪在灵堂里答谢来吊唁的亲友。而宁仪韵作为永宁侯府的义女也陪着温明玉一起跪在灵堂中。有人来吊唁叩拜故去的永宁侯夫妇时,她便以义女的身份一起,答谢客人。
日落之后,宁仪韵便帮衬着做一些庶务。
永宁侯夫妻突然之间同时离世,温伯瑾新晋出成了永宁侯,事务繁忙,温明玉因为伤心过度,自己身子也不好,白日里在灵堂里跪上一整日已是jīng疲力尽,对于永宁侯府的庶务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宁仪韵便在日落之后,以永宁侯府义女的身份帮衬着做一些庶务。
又过了一日。
天微微明,宁仪韵便起了身,温明玉身子还弱,还在睡觉,宁仪韵就先去了灵堂。
因为时辰尚早,没有人来灵堂吊唁,宁仪韵就去了灵堂侧面的厢房中。
在厢房中,宁仪韵正在核对府中素缟的数量。她坐在一张小桌前,手里握着一管毛笔,毛笔上沾了朱砂小桌上还摊了几本小册子。
宁仪韵将下人们清点出来的各类素缟的盘存数量,同素缟实物流水账的存余数量一一核对。
当温伯瑾走到厢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中照了进来,在屋子里的地面上形成拉长的方形光影。屋子里,十六七的女子,五官jīng致,脸sè显得有些疲倦,但也难掩她的娇美。
她神情专注,她握着笔,仔细的看着桌子上的小册子。
温伯瑾心里不觉得一软,脸上刚毅的肌rou曲线也柔和下来。
他放轻了脚步走进厢房,走到厢房进门处的小几边,拿起小几上的茶壶,试了一下水温,再将茶壶中的茶水,倒到一个瓷杯中。
温伯瑾拿着瓷杯,走到书案边,将瓷杯递给了宁仪韵。
宁仪韵正认真看着册子,突然眼前出现一只男子的手和这手里青瓷茶杯。
她立刻抬起头,见到了立在书桌边的温伯瑾:“温大哥来了。”
“恩,”温伯瑾道,“辛苦了,喝口茶吧。”
“嗳,”宁仪韵点了下头,接过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
“温大哥这么早就过来了,”宁仪韵道。
“你比我来得更早,”温伯瑾道。
宁仪韵道:“趁现在时辰尚早,我就过来对一对数量,过一会儿要去灵堂,就没有空了。”
宁仪韵的话再简单不过,却让温伯瑾觉得心里十分温暖,严肃的五官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他心中暗道,若是她嫁人之后,定是一个能干聪慧的妻子,若是她能成为永宁侯夫人,嫁进在永宁侯府,他能时时刻刻同她这般相处,那日子就算再艰辛,便也是甜的。
他心思回转,却只说道:“仪韵,多谢你帮忙。”低沉的嗓音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温柔。
宁仪韵淡淡一笑,说道:“温大哥不必客气,当初永宁侯夫人收我为义女的时候,就说过,让我把永宁侯府当做自己的家。现在,我尽力帮上一些,只是很多事情,我也不懂,做不好。”
“你已经做得极好了,”温伯瑾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厢房门口,有下人禀报道:“定安侯来了,正在灵堂里。”
第164 日后永宁侯府和定安侯府就是亲戚了
温伯瑾柔和的眼神顿时一暗,他朝宁仪韵看了一眼,对那下人说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他转头对宁仪韵道:“仪韵,灵堂有客人来,是定安侯,我们出去答谢。”
宁仪韵点了下头,据她所知,定安侯府和永宁侯府算不得熟稔,但两家同属于京城世家勋贵,总有些往来,永宁侯夫妻亡故,乔安龄过来吊唁也在情理之中。
宁仪韵已有几日不见乔安龄,这会儿有些想他,眼神不由也温柔一些:“嗳,那我们出去吧。”
温伯瑾一直注视着宁仪韵,她脸上细微的变化,他尽收眼底,他的神sè又暗了几分。
“走吧,”宁仪韵道。
两人并肩走进灵堂的时候,乔安龄正在灵堂中鞠躬上香。
乔安龄听到脚步声,便转过了头,见到宁仪韵和温伯瑾并肩走进屋子,便快步走了过来。
“多谢定安侯,”温伯瑾首先说道。
“不必客气,令尊令堂突然离世,实在让人扼腕,节哀顺便。”
同温伯瑾han暄了几句,乔安龄便转向了宁仪韵:“我听棋馆的人说,这几日你都住在永宁侯府。”
“是啊,我在永宁侯府住了几日,陪着明玉,也帮衬着做些事情。永宁侯府夫人认了我做义女,明玉又是我闺中姐妹,我来帮忙,自是应该的,”宁仪韵说道。
“恩,看着有些疲惫,自己也要注意着些身子,别累坏了自己,”乔安龄说道。
“嗳,我省得,你放心。”宁仪韵应道。
乔安龄许久不见宁仪韵,这会儿趁两人说话,便仔仔细细的看她,见她一身牙白素缟,隐隐显现出妖娆的身段,脸上有一些疲惫之sè,在白sè素缟的映衬下,少了几分明艳,却多了几分娇柔,看着惹人怜爱。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