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8 章
腕上的玛瑙镯子。
须臾她眼中又流露出希望的神sè:“仪韵姐姐,宁大哥也比一定不能来,定安侯声名在外,他要大婚的消息一定会传到京城外面去的,说不定宁大哥在外面听说了定安侯要大婚的消息,会迅速赶回京城呢?
对,宁大哥在落脚的地方听说了定安侯要大婚,就赶回京城,赶上了你的婚期。”
宁仪韵拍了一下温明玉的肩膀:“不太可能。
现在,我大哥说不定已经远离京城,甚至在某个偏僻的所在。
定安侯要大婚的消息就算真的传到京城外面,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要传到我大哥耳朵里,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说不定等我大哥知道的时候,大婚都已结束好久了。”
温明玉眼帘闭了下来:“仪韵姐姐,你说的对。”
仪韵朝温明玉的碗里看了看:“nǎi昔喝完了,那盆子里还有一些,不过nǎi昔毕竟凉,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吃的太多。”
“嗳,我晓得了。”温明玉说道。
“盆子里还剩下一下nǎi昔,我把它放回冰鉴里,这nǎi昔放在冰鉴里一时半会儿也化不了,不如你比一会儿再吃。
连续吃太多不好,吃了一小会儿,休息一下再吃。”宁仪韵起身,把盆子装回到冰鉴里。
“嗳。”
温明玉应了一声,正要喊给个丫环,把冰鉴收起来,只听到门外有丫环喊进来:“小姐,侯爷来了。”
“嗳,请我大哥进来,”温明玉冲着外头喊。
片刻之后,温伯瑾便进了屋子。
“明玉,”温伯瑾看向宁仪韵,“仪韵,你来了。”
“温大哥,”宁仪韵应道,那日温伯瑾向宁仪韵表明心意,她自是不能接受的,这会儿看到温伯瑾,还觉得有些尴尬,跟温伯瑾打了声招呼,便不再说话。
温伯瑾也没有说什么,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冰鉴和两只小碗上。
温明玉见温伯瑾正在看冰鉴和小碗,便说道:“这是仪韵姐姐做的,叫nǎi昔,可好吃了。”
“是吗?仪韵还擅长做膳?”温伯瑾抬头问道。
宁仪韵淡淡笑道:“不擅长做菜,就是瞎弄弄出来的甜食罢了。”
“我可否也尝一下?”温伯瑾说道。
“当然可以,”宁仪韵点头说道。
温明玉喊了丫环又拿了小碗和勺子
温伯瑾看着眼前的一小碗,抬头看宁仪韵:“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甜食,这叫nǎi昔?”
“恩,叫nǎi昔,夏天吃,解热,”宁仪韵道。
“好,”温伯瑾低头,吃了一口,姿势如他平日的为人刻板严谨,一丝不苟,“味道不错。”
说罢,他一口气把整碗nǎi昔全都吃了。
丫环收了碗。
“仪韵,近日过得可好?”温伯瑾问道,“方才,我听外院婆子说,你到玉溪院来了,就过来看看。”
“应该我去拜访温大哥的,到让温大哥过来看我了。”宁仪说道,语气疏离而客套。
“我来也是一样的,”温伯瑾道。
温伯瑾心里有些苦,她对他的态度,还不如以前,他没有向她表白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态度还是熟稔亲切的,不像现在……
宁仪韵觉得这聊天聊得实在尴尬。
温明玉看看温伯瑾又看看宁仪韵,心里叹了一口气。
几人尴尬的聊了一会儿天,宁仪韵便觉得有些受不了,起身告辞。
“我送你出门,”温伯瑾道。
“不用,我自己出去就行。”宁仪韵道。
“我送你出去。”温伯瑾坚持。
宁仪韵轻轻一叹:“好。”
两人走在永宁侯府的回廊上。
“仪韵,上次我同你说的事情……”温伯瑾说道,脸上线条一如平日刻板,但是双手握紧拳头。
“温大哥,”宁仪韵打断了温伯瑾的话。
温伯瑾喉结一滚,说道:“仪韵,你说。”
“我已经定亲了,两情相悦,顺利成章。”宁仪韵道。
“恩。”
“前些日子,他给我下了聘礼,今年秋天,我便要和他成亲了,我心中欢喜。”
温伯瑾沉默。
“温大哥,到门口了,马车就在外面,温大哥留步。”
第208转眼入秋了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热了
乔安龄来找宁仪韵去游湖,宁仪韵正热的难受,便欣然应下。
说是游湖,其实是一条颇为宽敞的河流,在京城郊外的翠云山下。
这条河,宁仪韵来了两次,一次乔安龄生辰,一次是为了抓捕祁隆渊。不过,前两次宁仪韵都是在河边的亭子里待着,到河中心还是第一次。
船不大,舱内却是布置的十分舒适,两张jīng致的雕花圈椅,圈椅上摆了金丝半月靠垫。一张小方几,上头摆了官窑出产的青釉茶壶茶杯,茶壶茶杯是一整套的,质地细腻。
角落里还有一个落地小柜子,雕花的模样同圈椅一样,同圈椅方几相呼应。
船上除了宁仪韵和乔安龄以外,就只有一个船夫在船尾撑杆。
凉风从船舱的窗户吹进来,让人十分舒适。
宁仪韵做了个深呼吸:“在这里游湖倒是惬意。”
乔安龄见宁仪韵露出舒坦的表情,勾chún笑道:“你整日在忙棋馆的事情,出来休息半日也好。”
“恩,最近棋馆倒是真的忙。要开新分馆,有很多事情要做,要选址,还要招收人手。
老棋馆也忙。过了夏天就是秋天,秋天一到,棋馆就要举行围棋大比。虽然还有几个月,不过,可以提前准备的事情,就提前准备起来。
你近日公务应该也很忙吧。”
乔安龄淡淡笑道:“近日,我公务倒也是真的忙,忙两江总督李荣北的案子。
今天出来,休息休息,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凝视着宁仪韵,眼眸温柔,语气肯定:“再忙,也不会耽误我们大婚。大婚诸项事务我都在安排了。”
宁仪韵笑道:“你安排就是了。”
“去船头坐坐?”乔安龄远山微微向上一抬,提议道。
“好,船头风景好。”宁仪韵点头。
两人出了船舱,走到船头并肩而坐。
船头,没有东西遮挡,视线格外好。
风景也好。
翠云山连片的青翠,倒影在浅绿的河水里,水光山sè,蓝天白云。
宁仪韵看着风景,乔安龄侧着身,在看宁仪韵。
妩媚的桃花眼,娇艳的红chún,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坐姿随意,身子放松,神情惬意,透着慵懒的撩人风情。
乔安龄突然想起他下聘那天,她挠他手心,他碍于有棋馆的婆子在场,只能正襟危坐,半点不敢逾越。
不过现在,河中央一叶小船,四周都是河水,船上除了他和她,就只有一个船夫,船夫在船尾,看不到他们的……
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些,他下聘那日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比如……
乔安龄摸到纤细的腰身,玲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