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
去替蔺霍收拾行李,她和白琰则跟着蔺霍去见那个来找他的老头。
三人抵达会客厅的时候,就见里头坐了一个和蔺霍一般瘦小的老人家,满鬓白霜,见到蔺霍,老头子直接上前行礼:“老谷主。”
蔺霍随意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永宁王世子,这位呢,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那个丫头了。”
老头闻言,对白琰点了点头,最后看向沈澜芸,那目光带着打量,让她感觉怪怪的。
“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打量完了,老头直接问蔺霍道。
蔺霍背着手踱步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让你陪我出趟远门。”
“去哪?”
“苗疆。”
老头楞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蔺霍会去哪个地方,不过也只是短暂的惊讶,便恭敬道:“好,什么时候出发?”
“就今天吧,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东西了。”说完,蔺霍看向老头,随意的说道:“正好芸丫头在这,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赶紧跟她说,她好安排人给你准备,别到时候上路了,你又这不行,那不行的,事多。”
白琰和沈澜芸嘴角抽了抽,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老头听了蔺霍的话,竟然真的毫不客气,直接对沈澜芸报了一些要求,沈澜芸连忙记下,并且让人去安排准备。
白琰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心中却对老头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他尊称蔺霍为老谷主,可他对沈澜芸所提的要求却又不像是一个普通下人,上好龙井,还必须要今年新茶,除此之外,吃穿用度一应都有要求,七七八八下来,根本就不像是陪蔺霍去办事,倒是像是出去享受和游山玩水的。
此人掌心无痕,虎口有厚茧,若不是看到这些,白琰都快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老人了,因为从进门之后,他在老头身上就察觉不到任何内力气息,就像他真的是个普通人一般。
白琰眯了眯眼,这老头的武艺应该在他之上。
老头交代完了沈澜芸之后,便直接扭头看向白琰,眼神犀利。
“世子似乎对老朽有些好奇?不然总是盯着老朽做什么?”
白琰一惊,他自认为自己的打量已经很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吗?
☆、第772章 武功很高
白琰和沈澜芸到底还是没有追问老头的身份,只是帮着他和蔺霍准备了马车和一应用品,这才将人送到门口。
四人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发现马车上已经坐了个人。
蔺霍和老头眉头一皱:“白家小子,不是说了不用人了吗?”
白琰微微垂首,低声道:“蔺老,这是隐卫四大首领之一的隐电,武功是四人当中最高的,你们二老这一路西行,总不能让你们自己赶车吧,让他跟着,既不会连累你们二位,也可以替二位打打下手,这样一来,二老这一路岂不是会更舒服一些。”
白琰的话十分有道理,蔺霍和老头都没有拒绝,临上马车之前,老头对白琰和隐电说了一句:“我可先说好,若是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不会顾你的死活,生死全凭你自己。”
“属下明白。”隐电应了一声,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此行的任务,自己本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来,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来顾着自己。
见隐电应了,老头这才点点头爬上了马车,四下看了看之后,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情,沈澜芸和白琰站在马车前面,嘴角抽了抽,这人真的一点也不像是出远门办事的。
“行了,走吧,有什么话,等我们回来再说吧。”蔺霍一声令下,车帘放下,隐电对白琰点了点头,马鞭一扬马车便驶了出去。
直到看不见了,沈澜芸和白琰才转身回府。
“这个老头,到底是谁啊?”沈澜芸好奇的问了一句。
白琰摇摇头:“药王谷一向与世隔绝,谷中藏龙卧虎,你别看这个老头看起来普普通通,他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或许还要更高。”
说完,白琰叹了口气:“蔺老不让我派人跟着,恐怕是料定了有这位老人家在,他不会有事吧,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够早点查清楚那个蛊虫的来历,早日回来。”
只有弄清楚那只蛊虫的来历,才能查到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还被人种进了蓝莺韵的身体里,硬生生将她吞噬。
蔺霍去了苗疆,白琰在京城也没闲着,他开始派人查探薛琴雪当年在嫁给永宁王之前都和什么人有过来往,在嫁进王府之后又和什么人有了接触,只要有一点线索,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于是停了,一直以来笼罩在京城上空的yīn霾也彻底被阳光驱散,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街道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那些被下雨耽误的商贩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街上,沈澜芸站在一品香三楼的窗户前,还能隐隐的瞧见各家院子里晒满了被子和一应家用物品。
“夫人,这是武石早前送来的李家商铺的房契。”
青莲手捧一只木盒,站在了沈澜芸的身后。
沈澜芸头也不回,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淡淡道:“这些铺子,你去和燕儿香凝她们四个分了吧,给你们以后当陪嫁,以后想留着自己用还是卖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倒不是她大方,只是李家的东西,即使从李家手中夺过来,她依然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第773章 气个半死
她这次对李家的打压,下手之狠不留一丝的余地,等到李宏毅和郑氏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家大部分的铺子已经被沈澜芸给弄走了,就连李王氏娘家陪嫁的几间铺子也依次关门,要么转手卖掉,要么就只能烂在手里。
李宏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当场被气晕过去。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李宏毅指着郑氏和李王氏,xiōng口一口淤血堵在那里,只觉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郑氏彻底慌了神,哭道:“妾身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啊,我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那个小贱人的手下啊,老爷,现在怎么办?”家里的铺子几乎都亏了,当初她听信那人的话,为了赚更多的钱,不光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了,还找了几个姐妹都借了些钱,整整五万两,说没就没了。
除此之外,李家上下的店铺,现在只剩下她手里的两个庄子还能勉qiáng撑住,除了转手卖掉的那几间铺子,剩下的现在都是亏损状态,关门也是迟早的事啊。
郑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妾身当时见他出手大方,而且对航海之事十分的jīng通,另外妾身还专门派人去了南方打听,也确实有这么一家人专做海上的生意,妾身也只是想,只是想”
后面的话,郑氏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她不敢承认,是因为她贪图bào利,没想到最后竟然连本带利的赔了进去,更没有想到,沈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