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道我们是不可能,我们……”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他身上系着的围裙,还是我在这里的时候我买的,他不止一次掀开这围裙从后面要我。
呵,真的是太讽刺。
“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我再度问道。
他叹了一口气。
“安馨,是你让我滚的,让我做选择。”他颓然地看着我,低着头。
我“呵呵”冷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潇潇马上就来了,拜托拜托,我们改天再聊,你先离开好吗?”苏凛看了一眼手机,对我说道。
我如同坠入冰窖。
“我决定不走了,我倒是想看看,说自己压根不会做饭的男人,都给他的女神做了什么样的晚餐。”我咬着牙说道。
我觉得我完全在自取其辱。
可是,我刹不住车,收不住手。
“安馨,你要这样就没劲了啊,”苏凛拼命拦着我,脸上越来越不耐烦,“我以为你玩得起的。”
我知道我在消耗他对我最好的好感。
我还是闯进去了,也看到了。
桌上放着两盘美味的牛排,一盘水果沙拉,一盘意大利面,还点着两根红烛。
呵呵……烛光晚餐阿。这个曾经说自己从未下过厨的男人,现在不仅做出西餐,连摆盘都这么jīng致。
天差,地别。
“和她一起烛光晚餐的时候,别忘了我们还在这张桌上挥洒过汗水,换过好几种体位呢。”我扭头看着苏凛,冷笑着说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的话语说不出的han冷。
屈辱,好屈辱的感觉。
“我也饿了,我偏不走!”我看着他犟道,拼命践踏着自己的自尊。
“安馨你再这样就真的没意思了!”苏凛生了气,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林潇潇已经立在门口,怔怔望着我们这一幕:“苏凛,这是你朋友?”
“嗯,我让她买束花送过来。”苏凛连忙走过去,殷勤地帮她接过手里的包。
还有什么,比眼前这一幕更辣眼睛。
林潇潇上下打量我我一眼,眼神十分玩味。
苏凛除了头上还绑着纱布、系着围裙之外,无论身高还是外表,和这个林潇潇都是天造地设,登对得很。
“安馨,还愣着干嘛,快把花递给潇潇啊!”苏凛拼命对我使眼sè。
那一刻我很想爆发,我很想在林潇潇面前揭发这个混蛋有多可恶有多令人绝望。
但是我没有,我恪守了做人最基本的底线。
我还知道我是谁。我特么在苏凛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走过去,笑呵呵把花递到林潇潇手里,我笑着对她说:“苏凛真的很珍惜你,他一直跟我们说,能遇到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美女,我祝你们幸福!”
我说完,带着笑离开他家,还带上了门。
“只闻新人笑,那见旧人哭。”这句诗,说的就是我此刻的感受吧。
我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心一阵阵的发冷,浑身都像是从冰水里掏出来的一样,冷得可怕。
我没想到,当我走到香格里拉大门口的时候,bàng子竟开着车在路边等我。
他摇下车窗,招手,示意让我进去。
我知道,杨雪一定把一切告诉他了。
我走过去坐进副驾驶,我像往常一样对他开着玩笑说:“哟,这么巧啊,这是要当我专车司机的节奏吗?”
他手一捞过来,把我捞进他怀里,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安馨,别装,这样累。想哭,就哭吧。”
我本来忍得住。可是他的话,太戳心了。
我崩溃了,眼泪鼻涕都往他的衣服上噌。
bàng子就抱着我,像一座山一样不言语,就这么抱着我,哄孩子似的拍着我的手臂,一下一下的,直到我停止哭泣。
“要我说,该!明知道别人只是玩你,还往跟前凑!不是活该是什么?”bàng子开始骂我。
“bàng子你再骂,继续骂我,我现在特别喜欢听你骂我。”我破涕为笑。
我知道,他还是我的朋友,是我想要的朋友。
“等会儿再骂,先开车!”他帮我tiáo整好座位,又帮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开着车往码头的方向走。
他带我去七号码头,停好车后,我们沿着码头公园一路走。
“记得小时候这里还没开发,那时候我们就特爱在这里玩沙。那时候你穿着男生衣服剪着男生头,天天就知道欺负我。”bàng子一边走,一边回忆。
“那时候我特别嚣张,你们又都怕我。其实我知道你们不是打不过我,你们就是让着我。”我说。
“所以啊,宠你的人舍不得伤害你,更舍不得别人伤害你。只有不在乎你的人,才会拼命伤害你,而且根本不在乎你疼不疼。”bàng子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能就是想……争一口气吧。”我说。
“苏凛那种人,不适合你。你经历那么多,找个性格成熟稳定的,能给你安稳幸福的。你看看你和雪儿,找的都是什么人,看的我就来气!”bàng子又念叨。
“骂,继续,就怕你不骂我。”我看着bàng子,笑着说道。
他晾了我那么那么久,我打心里怕,怕他不再理我,怕会失去他这个朋友,怕人生再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样,发自内心在乎我。
bàng子也笑。bàng子笑起来还是那么虎,一口白牙,看着就喜庆。
“不骂了,骂你,疼的是我,”bàng子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指着码头的船说,“晚上我帮我爸运一船沙到福建那边去,明天下午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一起吧,反正明天我也休息。”我说。
“那咱们去超市买些零食和酒,再给你买点驱蚊液,买床干净的被子,省得你嫌船上的被子脏。”bàng子说。
“要么问问雪儿去不去吧,我们三个,好久没出海玩过。”我说。
“行,你给她打电话。”bàng子说。
于是,一小时后,我们三个人提着大袋的零食和两箱啤酒,上了bàng子家的运沙船。
bàng子爹和我爹当年是拜把子兄弟,不过bàng子爹在我们上初中那会儿就开始投资家居,航运已经不是主业,但家里还养着几艘运沙船和捕鱼船。
bàng子现在大了,有时候他父母来不及的时候,他就帮帮父母的忙。
我很久没有登过船,站在船头望着浩瀚的、浑浊的大海,心情也开阔不少。
bàng子带了个小型的音响,连着蓝牙,用手机放着beyond和信的歌。
我们三个都特别喜欢信的那首《天高地厚》,每次唱到那一句“想看看陪我到最后谁是朋友,你是我最信赖的那一个”的时候,我们都会流眼泪。
船渐渐往深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