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但悻悻不敢再放半个p,嘟囔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李泽树连忙走过来,把他外套给我披在身上:“对不起,我刚才也没搞清楚这什么状况。”
“他是谁?”bàng子爹一扭头看到李泽树,于是问道。
“他是我一个朋友。罗叔叔,谢谢你。”我连忙整理好衣服,然后说道。
“以后别没事在外边晃了,你爹以前太qiáng势,得罪的人多,椒江很多人都巴不得出你的糗。这帮孙子,你爹在的时候他们p都不敢放一个。你爹走了,他们就作威作福。”bàng子爹说道。
“晚上要不是罗叔叔你,真不知道会被她们弄成什么样。这帮女人人多势众,我打不过,也怕打了惹麻烦,到时候医药费赔不起,宁愿自己吃点亏。”我悻悻说道,嘴里咸咸的,像是流了血。
“我来给你婶婶买点大米和油,你早点回去吧。bàng子最近有没有和你一块?”bàng子爹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bàng子了。”
“奇了怪了,这小子最近都没回家,新房那里也很少住,我还以为他和你们一起玩。”bàng子爹嘟囔道。
“可能在学校吧,我回头打电话问问。”我连忙说道。
“bàng子?是罗初吗?”李泽树突然这时候chā嘴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看到李泽树神sè有异,大概当着bàng子爹不便多说,于是我没有往下说下去。
经受了这么一遭,我也没有心思继续逛超市了,我们两个人陪着bàng子爹买完米和油,聊了几句后,和他道了别,便去停车场开车回家。
bàng子爹是很开明很豪迈的一个人,他不会关心这些儿女私事,也从不过问我们小辈之间的关系。
李泽树知道我全部的隐私,但是他什么也没问我。
回家的路上,李泽树说:“前几天罗初打电话让我去看过药材的样品。我看了一下,药材的成sè不怎么样,他不懂这方面,最好还是不要做这样的生意。我作为外人不太方便说,你约他出来,劝劝他吧。”
“bàng子就是爱倒七倒八的,他就喜欢倒弄一些东西,赚点快钱。等过两天,我约他出来聊聊。”我听李泽树这么说,于是说道,“成sè不好,但不会亏吧?他也不懂,我真怕栽进去了。”
“我不知道他进价多少,如果进价高的话,就容易亏。现在专业种植中药材的人很多,不懂行不要轻易倒卖,药材这东西,要是搞错了是会害死人命的。”李泽树面sè凝重地说道。
我听他这么说,当即便直接掏出电话打给bàng子。
他挂了我的电话,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
我无奈,于是只能打电话给杨雪,让杨雪转告bàng子,让他回个电话给我,说有急事和他说。
足足过了两天之后,bàng子才终于打电话给我。
“干嘛?”他的声音懒懒的,有气无力的,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你那批药材进了没?李泽树说药材成sè不好……”我连忙说道。
“亏了10万。”bàng子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我连忙问他:“你在哪?”
第四十一章 心痛无法呼吸
第四十一章心痛无法呼吸
“我没事,先挂了。”bàng子不愿意多说,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我一看时间,是夜里11点多。这么晚了,他电话那头还有呼呼的风声,他一定没回家。
我突然知道他在家。
我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没想到李泽树还在沙发上看新闻。
他见我穿戴整齐问我去哪儿,我说我去找bàng子,他可能出事了。
李泽树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找到他,单独和他谈谈。”我说。
他一看时间太晚,还是坚持要送我出门。于是20分钟后,他把我送到了码头附近的江滨公园。
“这么大的地方,他会在哪儿?”李泽树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陪你找找吧。这里流浪汉多,这么晚不安全。”
椒江是我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我从未对这里产生过不安全感,就算很晚一个人出门,我也没有怕过。
突然有一个人这么担心我,这种感觉,你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好,我估计他在那个纪念碑那里,他喜欢坐那儿。”我跳下车就往前走。
他停了车,迈着大长腿,没几步路就追上来。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纪念碑那儿,隔得老远,就看到bàng子站在纪念碑附近的围栏旁。
“bàng子!”我大喊了一声。
他回了头,木然看着我。然后,也看到了我身后的李泽树。
我朝他走近,站在他旁边,直接把我的银行卡递给他:“卡里有三万,密码你知道的,先拿去用吧。”
bàng子扭头看着我,没有接过去:“我自己会想办法,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我说。
“他呢?”bàng子又问,随后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李泽树,对李泽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他不放心我。”我又说。
“他不放心你?你们……什么情况?”bàng子皱起了眉头。
“先别问那么多了,这钱你先拿着。亏的10万,是不是借的钱?”我问他。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他还是不接。
“我难道就不能存点钱吗?我也有我的办法。”我差点儿脸红。
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是苏凛陆陆续续给我的“过夜费”。
“不要!”bàng子还是果断拒绝了我,他说,“我自己会想办法。行了,馨宝,你回去吧!”
他叫我“馨宝”,便意味着他已经原谅我了。
我心里一松,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我陪你喝一杯。”
“我们多久没在这里喝酒了?”bàng子突然问我。
“最后一次,七年前。”我说。
七年前那一天,我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警察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父亲在上警车前回头,含着泪对我喊:“馨馨,活下去!等爸爸出来!”
那一句话,成了我全部的支撑。让我明白,父爱不会抛弃我。
那一天我很崩溃,几乎丧失活下去的意义。我一个人在这里喝了一箱酒。后来,bàng子就带着杨雪出现了。
酒真是发泄的好东西啊,难受时,开心时,失落时,孤独时……它是最好的朋友。
我在码头上长大,从看着父辈们一言不合就喝酒,到后来自己一言不合就喝酒,平稳过渡,就这样从孩童长成大人。
bàng子和我一样。
“我去买酒。”bàng子说。
“一起吧。”我说。
我对李泽树喊:“李泽树,你回去吧!你明天还要很早起来!”
李泽树走过来,他对bàng子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