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是天堂。
我恍惚看着这一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分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现在的一切是梦。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苏凛松开了抱着秦之奋的胳膊,看着我冷冷的说:“表字,你还来干什么?”
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叫我表字。
这个昨天还对我说“死了都要爱”的男人,他现在给我取了个新的外号叫做“表字”。
秦之奋抱着双手站在一边,得意而安然的看着我。
他们依旧是兄弟,而我,成了苏凛口中的表字。
“安馨,苏凛待你不薄了,你想要什么他都给你。但是你怎么能为了钱出卖rou体?你要是缺钱和苏凛说啊,难道他不会给你么?”秦之奋皱着眉说。
苏凛眼神厌恶看着我,一副懒得再看我一眼的样子:“和别人睡了就别来上海找我,也别在我面前演戏。安馨,我嫌脏。”
他的声音里,明显哽咽了一下。可是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冷。
他低下头去不再看我,秦之奋见状,搂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算了,认清楚也好。这些靠近我们的女人有几个好货sè,还是好好听妈妈的话。”
他推开了秦之奋的手。
我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通通说不出来,浓浓的心痛在心里无边的蔓延,苏凛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我心口剜rou。
“你走吧,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他冷冷的说,再也没有抬头。
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爱情死去的声音。
又一次……又一次飞蛾扑火,又一次自取灭亡。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好,我只有最后一句话。苏凛,小心你身边的人,有时候你认为最亲密的人,往往是你最大的宿敌,万事小心。”我紧紧盯着他,盯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咬着chún说。
秦之奋有恃无恐看着我,他丝毫不担心我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我要脸。
“你在说你自己吗?”苏凛再度抬起头,他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可是他的目光却那样的han冷,他冷冷的说,“安馨,我自问……待你不薄。”
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说过,他平生最恨背叛。而我,不管是被qiáng还是心甘情愿,我都背叛了他。
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苏凛,保重身体!希望你记得你的梦想,记得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记得你的骄傲,记得吃一日三餐,记得……”我看着他,喃喃的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些话就像遗嘱一般,源源不断从我的口中说出来。
“够了,别假惺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苏凛不想再听下去。
他一拳砸在茶几上,砸得钢化玻璃的茶几都有了裂缝。我看着他的手,心疼不已。
“苏凛,记得我曾深深爱过你。”我在心里对他说,然后我恨恨望了秦之奋一眼。
什么都沉默、什么都不说并不是我的个性,但是有些仇有些怨,我自己一个人来背就好。
我指着秦之奋的鼻子说:“秦之奋,我必让你付出代价。我们,走着瞧!”
苏凛目光一怔。
我已经走出了包厢,撕心裂肺的感觉令我快速奔跑,像疯子一样从那个会所里跑了出去。
从此,我穷尽一生都不再想忆起这一幕,不想忆起那个满是耻辱的夜晚,不想想起这所有的一切。
我一个人蹲在上海闹市的街头崩溃到大哭,命运又一次把我当做小丑一样来嘲讽,亲手把我捧上云端又摔入谷底。
又一次。
有好心人扔了几个硬币在我面前,砸得我的脚趾疼。我总是这样,被人施舍以同情,可是我不需要同情。
我想和命运较个劲,我受够了这种下等人的命运,我不想屈服,我想问天要一个公平。
我是船老大安北的女儿,我闯过码头,我出过海,我承受过命运一次次的摧残,可是我不想就这样屈服。
“不想低头就站起来,不想屈服就问命运讨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抬起头,李泽树西装笔挺、手拎公文包站在我面前,目光平静温和望着我,仿佛一潭吹不皱的潭水,始终坚毅。
作者说:
图样图森破是网络用语,意思是英语的tooyoungtoosimple,太年轻太简单,不知道的宝宝们可以百度一下噢。
秦之奋把安馨给毁了,微凉心很痛。
这篇文写得很现实,不知道亲们是否能够接受,心里很是忐忑。
还是那句话,喜欢的宝宝们希望多多支持,现在总点击并不高,微凉很忐忑。
第一百零三章 苏凛,他还好吗?
第一百零三章苏凛,他还好吗?
总是在最窘迫、最han酸的时候撞见他。在台州的时候是这样,在大上海还是这样。
李泽树向我伸出手来,我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没有让他搀扶,自己直接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事,就是被小偷抢走了钱包,所以难过。”我信口扯了个慌,依然逞qiáng,不想被戳穿什么。
“我来对面这栋大厦开会,听到哭声过来看看,没想到世界还是这么小。”李泽树说。
“哦那你去开会吧,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连忙摊了摊手,笑着说。
“我已经开完会了,肚子饿吗?我带你去吃东西。“他拽着我手就把我拉走,根本不给我逞qiáng的机会。
有一种人天性充满父爱,哪怕你在他面前掩饰得再好再坚qiáng,他也能够一秒看穿你的脆弱,知道你难过是为了什么。
李泽树好像就是这种人。
李泽树直接把我拽进附近一家川菜火锅店,他要了最辣的锅底,一口气点了很多菜。
“人生不顺的时候,辣一辣,出一身汗就好了。”李泽树说。
“我昨晚被人qj了。”我一边摆弄着碗筷,一边佯装平淡的说。
我也蛮奇怪,为什么我在苏凛面前半个字都不想吐露,在李泽树面前却这么容易说出口。
“什么?被谁?”李泽树惊得筷子掉在地上。
“被谁我不想说,我什么都不想说,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我看着李泽树说。
“为什么不报案?究竟是谁?”李泽树还没从震慑中反应过来,他声音忽然一下高了八度,“难道是苏凛?”
“他和我不叫qj,是谁你别问了,是我目前搞不定的人。”我说。
锅底上了,真的很辣,里面漂浮着一层厚厚的辣椒,呲呲冒着热气。很快,各sè菜都上桌了。
李泽树为我烫了个猪脑,表情依然惊魂未定:“安馨,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我猜想这件事,肯定和苏凛有关系。”
“和他没有关系,我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