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你先去歇着罢,过一会儿,定是又要来闹的。”
“正君,奴……又给您添麻烦了。”
慕词缓缓牵起一抹笑,“傻阿初,这是说什么?若没有你在,我不知已被人欺了多少回。”
所以这一次,就让我来……为你做些什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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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主院。
顾宛央匆匆从外面赶回来,一进门便走到床边,“这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男子虚弱地抽两下鼻头,不同于在未央院时的盛气凌人,此时的他面容娇美,眼神无害,一看就刚刚才哭过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家主……妾身怀着的,您的骨rou,没了……”
他这一语落下,顾宛央拳头猛地一紧,“怎么没的?”她顾家到她这一代,香火总是不盛,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又没了,怎能叫她不气?
“家主,呜呜……是有人看不惯妾身得您宠爱,故意害的妾身没了骨rou……”他此时哭得厉害,整个人都偎进顾宛央怀中,她因此看不到他眼底的算计。
其实,她也从来不曾真正关注过他们任何一个,她的人,一门心思都扑在顾氏的生意上,而他们这些小侍,再受宠也不过是她泄|欲的工具。
而他肚子里的孩子,他前些日子找来一位江湖神医看过了,那只是个没用的男孩,流掉了,正好方便他解决心头大患。
没错,未央院里那个担着正君名分的人,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他得不到眼前这个人的真心,那要一个风光华丽的名头,没错罢?
顾宛央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轻轻拍拍他的脊背,“琳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白白流掉。”
言罢,她连问问那凶手是谁也不曾,直接站起身,冲外道:“吩咐下去,谋害了我顾府子嗣的人,断食十日,带跪祠堂。”
床上的人忽而拉住她,“家主,这去了的可是您未出生的骨rou,怎能……就这些责罚?”
顾宛央微微怔住,似乎她心底,并没有很在乎这个孩子,所以对那狠下毒手的人,也没有多么苛责,只是……到底对不住这痛失亲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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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0章 只做你一个人的妻主
想着,顾宛央转回身安抚下身后的男子,“不如琳儿说说,想怎么惩罚那人?”
男子哽咽着出声,趴在她身前我见犹怜,“家主,对那残害了您骨rou的凶手,至少……也要打上一百板子!”
不曾看见他的面容,也就不曾见到他眉宇间狰狞的模样。
顾宛央微微蹙了蹙眉,到底点点头,对着身后续道:“听到了吗?就这样照办下去。”
哪知怀里的人儿似乎还不乐意,“那跪祠堂……”
顾宛央面上微有不耐,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么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她喜欢安静的,喜欢心地善良的,喜欢柔中带刚的,就像……未央院里,那个人一样的。
怀里的人动了动,一时拉回她的心绪,她只得随口道:“那就打完了板子,再去跪祠堂。”
男子终于如了愿,却不知今日过后,他这能与顾宛央同住主院的殊荣将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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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阿初知道,慕词一人跟着两名会些功夫的小童出了未央院,想到即将要承受的一百大板,他摇着首苦笑了下,也不知道这幅身子还能不能扛过去。
不多时,两名小童准备好棍杖,剧烈的疼痛开始从身后一下又一下传过来,他一直紧紧咬着牙,原本淡粉的双chún都忍成青紫,可他就是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一下,两下,三下……六十七……八十九……”
在耳边传来这个数字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还有十一下,那应该……没那么难熬罢?
“住手!”不远处忽而传来一个女声,一看来人,那两名小童吓得赶忙松开棍子,垂首俯身道:“家主安。”
顾宛央没理他们,一下子冲上前抱起昏迷过去的白衣男子,吼道:“混账东西,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一脸焦急地抱着他回到未央院,又匆忙叫来许太医给他看诊,那样一副仓惶急切的模样,任府中哪个侍从见了,都不由面上一诧。
未央院的主屋里,焦躁地待着许太医收回手,顾宛央更是急急抓住许太医的双肩,“怎么样,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许太医极为冷淡地看看她,“家主既然这么心疼,早些那么长时间又干什么去了?正君的身子因为早些年han气入骨,本就经不起折腾,今日这一出过去,便是能堪堪保住一条命,今后便是再如何tiáo养,也不可能再有子嗣!”
不可能……再有……子嗣!
那时各有所思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儿在这一语落下时,羽睫轻轻颤了一下。
而顾宛央在这时怔怔松了手。
初始见到他被打的一幕时太情急没多想,如今反应过来,也能参得明白这其中的勾勾绕绕。
那个琳儿,他就是想借她的手,利用她的不多问除了慕词!
可是慕词,他这么干净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下此狠手?!
不自觉地攥攥手心,她这回,是又一次错待了他,是更失去了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
面sè颓然地,顾宛央一步步走出了屋子,她不要等他醒来,因为已经不配再见到他那双清澈的眸子。
站在门外,她抵着门框低语出声,“许诺,求求你,让他尽快好起来。”
言罢,没告诉任何人她曾来过,她旋身回了主院,对着床上仍然虚弱的男子冷冷道:“从今天起,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单纯少年,她早就见识过大家族后院里男子们争宠的手段,这个孩子,他既然宁可失去也要嫁祸给慕词,那她就无需再对他有任何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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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这一语呢喃出声的时候,慕词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抬手一摸额头,瞬间便满手汗湿,而紧巴巴贴在身上的里衣也告诉他,他在这场浅寐里,惊出了满身冷汗。
又一次,他做了这样的梦,梦里的顾宛央熟悉而陌生,与他的一切都交集寥寥,他的身边,就只有阿初。
不过还好,还好那只是个梦。
顾宛央在这时走进了屏风,她轻笑着坐到他身边,极为平常地握住他的手。
本欲问他醒来可要用些吃食,然而感受到他浸湿的掌心,又轻掀开被褥见他整身都湿透,她面上一急,“小词怎么了?是不是又做了噩梦?”
她一边说着,人已向衣柜走去,低了头从里面翻出一身干净的里衣拿到他面前,“来,先把湿衣裳换下来,免得着凉。”
他点点头,刚从被窝里坐起来,一双手便伸过去,不由分说开始解他的衣扣。
他颊边微微一热,抬手按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