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
他受了诱惑般轻轻张开眸子,不期然对上她温暖的双眼,她说:“那些东西,我永远都不会用。”
“可是……”他抿抿chún角开口,“你们女子,不都喜欢……喜欢那些东西带来的快感吗?”
她轻柔地笑笑,薄chún凑近他耳畔,“只要床上有小词,那就比什么东西,都更能取悦我。”
他闻言面上一红,“你……无耻。”
她笑着将他收进怀中,心间总有些混账的话,一旦见了他便要脱口而出,“其实比起自己的享受,我更喜欢……看你。”
看你卸下清冷外表后妩媚的模样,看你辗转在我身下姿容绮丽的美好。
似是习惯了她时不时的孟浪言语,他懒懒看她一眼,又重新合上了眸子。
她低笑出声,指腹落在他晕染着淡粉sè的颊上,“不过小词别怨苏悦,那个家伙,大概又是粗心搞混了物件。”
————
苏府。
苏二小姐苏悦对着面前的两只檀木盒,仰天望了望。
她明明是让人把这装着一副镯子的木盒给顾府送去,怎么事到如今,那送镯子的人都从顾府回来了,这装镯子的木盒还稳妥妥地放在这儿?
倒是那个装了不少混账玩意儿的盒子,凭空空地不见了?
急急将人唤过来询问,得到的答案……嗯,她大概……没脸再去见她的小央央。
“妻主怎么了?”腹部已经鼓起了很大的云意走过来,见她面上悲戚,不由多留了分心。
苏二小姐有些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小意,我……大概需要亲自去一趟顾府。”
云意看看她,又注意到她面前摆着的两个盒子,“咦?那镯子不是已经派人送过去了?怎么还在?”
苏二小姐僵僵面sè,“送……错了。”
云意点点头,“那妻主尽管去便是。”
苏二小姐于是抱起一只木盒,起身准备往外走,哪知刚走到门口,苏府的护卫赶过来,对她道:“二小姐,顾府派人将送错的东西还了回来。”
“嗯。”苏二小姐点点头,伸手接过那只大木盒,想要在云意没发现前将它放好。
可天不遂人愿,云大公子偏偏听到了那护卫的禀报,此时还颇有几分兴味地走过来,“妻主把什么东西送过去了?”
苏二小姐讪讪笑笑,“没……没什么。小意忙了这么久,赶紧去歇歇,我这去去就回。”
似没看出她的不对劲,云大公子走上前接过那盒子,面上隐有几分笑意,“劳烦人家特意派人送回来,该不会是……”
然,他话语还未竟,便被入目那些羞人的东西蓦然一惊,扣手便合上了盒盖。
苏二小姐神sè一慌,这下……完了。
正文 第192章 他是她,此生唯一的求而不得
她好不容易努力悔改补救回的形象,又一次……崩塌了。
“苏悦,你不是说过了……”不会再去找别人?
云大公子的手还扣在那木盒上,他指尖轻轻颤抖,这后半句话,到底没问出来。
他虽是她的正君,可哪家正君能这么气势汹汹地指责妻主行事?这是……善妒,是身为正君……最忌讳的事情。
“是,小意,我说过的,”苏悦回身将他搂在怀里,“说过从此只会要你一个。”
他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那这是怎么回事?”
她抚慰地轻拍他的脊背,“小意别急,你现在身子重,一情急动了胎气不好。这些……都是我收拾出来准备扔的,只是没想到,让人错拿了去。”
他转首看看她,见那眸底一片认真不似作假,又想起她还要去顾府解释下始末,不由伸手推了推她,“那妻主,快去顾府罢。”
苏二小姐松口气,“小意好好等我回来。”
他点点头,“嗯。”
————
顾府,未央院。
苏二小姐到的时候,顾大小姐刚用过晚膳,正拉了慕小公子在院中散步。
“小央央!”
人未至声先来。一听到这声唤,顾宛央下意识地挑挑眉,握着慕词的手紧了紧,“小词,苏悦那个家伙来了,要和我一道过去吗?”
慕词微摇摇首,“妻主一个人去罢。”
她于是点点头,“那我先送你回去。”
“好。”
待将慕词送回了屋子,顾宛央走出门,和苏悦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接过苏悦一路抱来的木盒,顾宛央挑挑眉,“没想到你会喜欢那些东西。”
苏悦面sè讪讪,“谁还没有个没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那倒也是,”顾宛央点点头,看看苏悦的样子,又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
苏悦点点头,面sè正了正,“听念儿说,陛下她……从你府上带走了个人?”
“嗯。”
“他还……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你家慕小公子?”
“嗯。”
苏悦神sè凝了凝,“小央央,这不是小事,万一有个不慎,你家慕小公子必会受其所累。”
顾宛央蹙蹙眉,“宫里有些传言了?”
她近来忙着查赫连明月的事,倒疏忽了对宫中一些事情的关注。
苏悦顿了顿,“暂时没有,不过小央央,这是个隐患,容不得忽视。”
顾宛央抬眸,“我明白了。苏悦,多谢你。”
苏悦看看她,“如果……如果事情最终牵涉到念儿,小央央,这一次,不用留情面给我。”
因为苏念他,已不再是当初的温雅少年,他在后宫做下的一些事情,以及为了得到容珩宠幸使下的一些手段,让她这个百经沙场的人,想想都有几分后怕。
————
勤政殿。
容珩随手翻着早已批阅过的折子,倦时,她目光轻抬看了看窗外,不由想到些朝政以外的事情。
自从温子约入宫,她便给了他众君侍中最大的恩宠,让他即使位分稍低,也能隐隐和皇贵君苏念一争高下。
这让一直稳居后宫之主的苏念,有了不小的压力,他最近也果然动作频频,明里暗里给那封了谨侧君的温子约设下不少绊。
那谨侧君也从最开始的懵懂吃瘪,一点点长了见识,渐渐地,还能时不时给苏念一些意料不及的反击。
这如此迅速就熟稔起来的手腕,让她见了都微微诧异,她这个谨侧君,确实是……有几分不一般。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很快便发现了什么,这在宫中的一日一日,他除了学着反击,还将自己和慕词,变得越发相像。
每每出现在她面前,他都能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把握得滴水不漏,再不见刚开始时,那偶尔的本性展露。
他,似乎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影子,一个陪在她身边的,慕词的影子。
可她这般冷眼看着,却一日一日觉出,影子,终归只会是影子,再像,也做不出那个人的半分神韵。
“尘七。”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容珩坐直身子,唤了声立在桌案一侧的人。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