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木质的代替,还均是由顾府提供。
再加上顾宛央毫不客气的出招,他很快落在了下风。
只是这个时候,顾宛央显然有意留他一命,到底没将那柄已经抵在他心口的软剑递出去。
“说,谁派你来的?”她语tiáo冰冷无情,即便对着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也软不下分毫。
那男子轻轻一笑,chún角边很快滑落出黑sè的血水,然后,他平静地闭上双眼,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一袭戏服的轻纱质长裙,随着他后仰的动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这刹那间的凄美,风动梨花般璀璨夺目。
男子倒地的瞬间,碧落几个箭步冲上来,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细细一看,又在他脸颊边缓缓摩挲两下,轻易便蹭掉一层薄薄的面皮,“易容的,大小姐,这是死士,来之前便已服了毒。”
顾宛央眸sè微深,“让班主过来认人。”
言罢,没再等碧落一点点卸去男子的妆容,她回身蹲到慕词身边,“小词,还好吗?”
他轻摇摇首,抬手为她拭去颊边沾染的一丝血迹,浅浅勾勒出一抹笑,“我没事,宝宝……也没事。”
她一直覆满冰霜的面容至此才稍稍一缓,额头贴过去,抵着他的脑门久久不肯分开,“你没事……真好。”
一侧,顾炎清的面sè早已沉了下去,“央儿,带着词儿,你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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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3章 你不在,睡不好
顾宛央点点头,在站起身时将座椅上的人儿一把抱进怀里,紧紧的,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母亲,孩儿告退。”
见他们二人离开,阿宁阿影也站起身,随在后面回了未央院。
四人身后,戏班主满头大汗地从戏台后面跑出来,匆匆扫一眼地上已然死去的人,原来那张绝世之姿的面皮之下,竟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她心间微微一惊,忙道:“顾家主明鉴,这人,小的确实不认识啊。”
顾炎清看她一眼,“这么几天,你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说来,为了防范一些可能的发生,她从选定戏班子,到和戏班子预定时间,这其间所有的事,都只是在两天内完成。
却不想,还是被人乘了机,生出今日之事。
那班主摇摇脑袋,正要再回话,又见顾炎清眸间一凛,冷道:“想清楚了再说。”
旁边跑来本还站在台上的女子,她定定有些怔忪的神思,道:“回顾家主,有异常的,兰儿他自打昨天从外边回来后就不怎么爱说话了,问时,也只会答累了,可平日里,他最是……开朗活泛的。”
而她和他,在这个戏班子里相识五年,每每一道出演剧中的男女角,更因这一曲状元媒互生了情愫。
两人之间,年前就已有过妻夫之实,更打算好了今日给顾府这一遭戏唱完,便离开戏班子,要两人成亲,好好地过踏实日子。
只不料,眼前人的容颜还一如往昔,面皮之下,却早已不是伊人!
她恨,恨这幕后cào、控一切的人,她一定要……找到她的兰儿!
顾炎清拧拧眉,“他昨天去了哪里?”
耳边响起顾炎清的问话,那女子收回思绪,略一思忖,口中吐出三个字,“尚衣坊。”
这还是昨日他出门前,浅笑吟吟着告诉她的话,依稀,她还记得他当时微微上扬的语tiáo,曾透出那心里,有着何等愉悦。
那个时候,他对她说:“我要去买布料,做我们成亲时的嫁衣。”
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一别,竟……
不,不会的,她的兰儿还那么年轻,一定不会,不会就这样,和她天人两隔!
另一边,顾炎清转身唤来碧溪,“现在就去查清楚。”
碧溪站起身,“婢子得令!”
那尚衣坊不同于别的地方,可正是她顾氏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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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未央院。
喝下了许太医特配的安胎药,慕词倚在床边沉沉睡去,隐隐听得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顾宛央凝凝神,提步出了屏风。
主屋外,碧溪见了她单膝跪在地上,“大小姐。”
顾宛央点点头,“有结果了?”
碧溪摇摇首,“婢子只在尚衣坊百米处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叫来戏班子的人辨认,确定那尸首就是昨日失踪的兰儿。”
顾宛央拧拧眉,“没有别的线索吗?”
碧溪沉沉面sè,“有,那刺客里衣上的金叶标记,和我们近期正追查的事情有很大关联。”
顾宛央眸底一凛,“意思是,这次动手的人,和当初谋害温子约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
自温子瑜容筱离开后,她便一直让人循着那些蛛丝马迹往下查,只是这幕后的人显然非同小可,每每露出些踪迹,又很快断了所有牵绊。
以至于那事情到如今,还一直进展缓慢,而那只暗中cào、控一切的手,却已然越伸越长。
碧溪低低头,“婢子不敢断言,但……这之间一定有联系。”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告诉碧落,明日午时,随我出府一趟。”
“婢子得令!”
顾宛央又道:“对了,还有母亲那边,可是知会过了?”
碧溪点点头,“家主那边已传了消息,大小姐放心。”
“那就好,下去罢。”
缓缓踱着步走回屋子,顾宛央没直接进屏风,而是先除了外衫,又稍稍运功暖了暖身子,这才爬上|床,将床畔微微蹙着眉的人儿揽进了怀里。
他正面朝里躺着,此时被她从外面揽住,有些不适地嘤咛几声,轻颤颤眼睫,便张开了眸子,“妻主?”
她俯过身吻吻他的chún角,“嗯,梦到什么了?”
他侧侧身子想要面向她,奈何腹部太沉,腰间又酸得用不上力,轻动了两下也没能如愿。他抿抿chún角,心间微恼,一双明眸间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不忍见他这般模样,她低首在他颊侧落下轻柔的吻,“小词别急,我帮你就好。”
她说着伸出两手,一只揽上他的腰,一只下滑到他鼓起的腹部底下,稍稍用力,带着他轻轻翻了身。
两人蓦然的靠近,让他暖暖的腹部紧紧抵上她,传来令人心安的温软。
没有收回手,她仔细地在他腰腹间缓缓按揉,“好些了吗?”
他轻点点头,“刚刚……没做什么梦。”
她微微一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她的第一句问话,不由又道:“那为什么皱了眉头?”
他向她贴近几分,在她颈窝间轻摇摇脑袋,难得地,显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你不在,睡不好。”
她心下倏然一悸,凤眸底sè泽转深,恨不得立时就将怀里的人拆解入腹。
哪,这人只要是你,哪怕平平常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