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噗通一声便扑进粪池里。
在他跌下去的那一刻,慕韶清已经飞快地跑开,躲得远远的。
她躲开了,可是那几个家丁和鲁有金、张氏两人却没躲开,被大李砸出来的粪浆子溅了满身。
这些人一阵怪叫便从粪池子边跑开,一个个恶心得直吐,到一边去清理身上的wū渍,没有一个人理会掉进去的大李。
幸好烘池子不深,大李自己在里面爬起来,可是也恶心要死,被臭到头晕目眩,连自己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慕韶清躲出去老远,用袖子捂着鼻子看,看到大李的狠狈相,又看到鲁有金夫妇也受到连累,心里这个解气就别提了。
一通闹下来,几个时辰过去,天都已经快黑了。
鲁家院子里的仆人正在张罗做晚饭。
虽然鲁有金夫妇和那几个家丁都自顾不暇,没人再来为难慕韶清,可是她却没有走的意思,来不是自己要来的,走当然也不能自己走。
鲁有金夫妇吐了一阵了,听到粪池子里的大李叫唤,便让人去把他弄出来,这两人却飞快地往院里跑。
他们还没进院,王婆子就从院里跑出来,慌张地说道:“夫人,老爷,少爷醒了,正在屋里叫,说手疼!”
鲁长栓是这两口子的心头rou,听说宝贝儿子又有事,这两人顾不上回屋换衣服,把外面臭烘烘的衣服脱下来扔掉,便向鲁长栓的屋子里跑去。
慕韶清不管那几个家丁怎么捞出来大李冲洗,跟着也进到院子里去,一边走还在一边想,这小子醒得倒快,怎么不一直昏到明天早晨呢,现在醒了,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再说鲁有金两口子,跑进鲁长栓的屋里一看,只见儿子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叉着两手,咧着大嘴正在痛哭,一边哭一边叫:“爹,娘我手疼!我手好疼……”
再往他的手上看,十根手指竟然都肿得老粗,从手指根部向上全是青紫sè,跟水萝卜一样。
这两口子被吓坏了,扑上来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样了?”
鲁长栓抬起粗肿的手指头向慕韶清指,说道:“是她!是她说要和我玩儿,给我扎的马尾毛,现在都勒到rou里去了!”
鲁有金一听更火了,转头去找,一看慕韶清竟然真在屋子里,他指着慕韶清问道:“曲香来,你太狠毒了,你竟然往栓儿手上系马尾毛!”
慕韶清假装冤枉,说道:“系个马尾毛能怎么,那么细的东西,跟头发丝一样!你见谁还能用头发丝勒死人?我就是跟他玩玩,你们娶我回来,不就是陪他玩的么!”
鲁有金气得直跳脚,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个死丫头,一点好心眼子没有,让栓儿娶你,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张氏也又气又心疼,愤怒地袁慕韶清叫道:“你个臭丫头,到我家来一天就闹成这样!你就是个丧门星!你给我、滚出去!”
慕韶清一梗脖子,说道:“我凭什么滚,我是你家娶回来的儿媳妇,是少nǎinǎi,你们得养我一辈,我就要在你家好吃好喝,我才不滚!”
鲁有金也叫道:“他娘的,还想懒在我家是咋的!滚,滚!把上把她给我送回去,去找老曲婆子,把聘礼的银子给我要回来,这个死丫头咱家不要了!”
王婆子听了过来揪住慕韶清就往外拖。
慕韶清虽然心里乐开花,却仍旧在大叫道:“别拽我,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鲁家,我是少nǎinǎi,我要当少nǎinǎi……”
鲁有金和张氏都快气哭了,又叫二李赶紧去找大夫给鲁长栓治手。
鲁长栓现在也只知道手疼了,别的都想不起来,坐在那里一直哭,差点没把鲁有金和张氏给心疼死。
☆、6.第6章 黑心的曲家
慕韶清被王婆子拉着出了鲁家,一路上又喊又叫,直到家门口才消停。
家里的苗氏担心女儿急得直哭,曲常松去找母亲理论,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一人六神无主,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想来想去决定先去找曲常松,正要出门,却见慕韶清被王婆子送回来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呼地一下扑上去,搂住慕韶清左看右看,问道:“香儿,香儿你怎么样?你怎么回来了?”
慕韶清还没说话,王婆子就接茬儿了,说道:“你家的死闺女,比妖jīng还能作,到鲁家一天没到头儿,鲁家都快被她给拆了,这样的媳妇,我家老爷打死也不会要……”
她的话没说完,慕韶清就是狠狠一脚跺在她脚背上,叫道:“你个死婆子,到了这儿还敢耍威风!早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哎哟!你个死丫头敢踩我……”
王婆子抬手便要打,可是却被慕韶清抓住她的尾指用力向后一折,差点没把这恶婆子疼死。
王婆子又是一声惨叫,指着慕韶清叫道:“你个臭丫头!你把鲁家闹成那样儿,我家老爷不会饶了你的……”
慕韶清叫道:“我是你家少nǎinǎi,我怎么闹都是应该的!你个死婆子敢骂我,就是该打!你现滚了作罢,不滚我还打你!”
王婆子终于知道慕韶清的厉害,转身便跑了。
慕韶清过来安慰苗氏,道:“娘,我没事了,以后鲁家不会再让我去了,你放心吧。”
苗氏有些害怕,问道:“香儿啊,你到鲁家都干什么了?他们不会真的再来打麻烦吧?”
慕韶清说道:“我没干什么,就是让他们不喜欢而已,娘你放心好了,我听他们说要去找我nǎi要回聘礼的银子呢,只要把银子要回去,他们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找你nǎi要银子?”
苗氏诧异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到了你nǎi手里的银子,连皮儿都不会吐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要走!”
慕韶清说道:“要走要不走,都是鲁家的事,我才不管呢,反正他们要敢再让我去,我就真把鲁家掀翻!”
说着和苗氏走进屋中,见曲常松不在,她问道:“娘,我爹呢,中午的时候他去看我,我让他回来着,他没回来?”
苗氏说道:“他没回来,我听人说他从鲁家门前离开,就去你nǎi那儿去了,可能是想说服你nǎi退了鲁家的亲事,接你回来。”
慕韶清虽然不了曲家的事,可是也知道爹去的时间太长,说道:“可是这都多久了,说成说不成,现在也都该回来了!”
苗氏叹气,说道:“怎么可能说成,你nǎi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在他们曲家,根本没有说话的余李,你nǎi是不可能答应他的,我想他多半是在求你nǎi。”
慕韶清听她说话的语气不对劲儿,感觉她对自己那个所谓的“nǎinǎi”怨气非常大,按说以她的脾气,应该轻易不会这样才对。
虽然心里怀疑,可是她却不敢问,自己和从前的曲香来区别肯定很大,如果她再知道,自己连从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肯定会怀疑,于是想了想说道:“娘,走,你带我去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