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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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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冻坏了怎么办?”康熙眉头微拧,“顾问行,赶紧拉她起来。”

顾问行上前来拉,而她依旧如如不动:“奴婢虽命同草芥,却蒙上天恩宠来到乾清宫服侍皇上,皇上怜惜那便是奴婢的造化,是奴婢的命,否则……”

她的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皇上,奴婢想活命!”

一磕,二磕,再磕,额头上已然有了血sè。

白皙的额头,腥红的血sè。

看在康熙的眼中,便是一阵心碎,他不要这白与红的对比,这一天之中,他看到了,他不想再看。

“你是说,朕不让你侍寝,你便要去死?”

她不说话,只是依旧磕个不停。

“不是皇上让她死,而是她也有她的职责……”顾问行一语点醒康熙。

是啊,自己只顾着跟太皇太后较劲,却苦了她们。

“既如此,朕便成全你。”说完,他走过去向她伸出手。

她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递过来。

康熙攥紧她的手,拉着她如同狂风裹挟着一片落叶一般,将她带入寝宫。

重重帐幔飘落,所有人退了出去,四下里静静地,似乎能听到烛心闪烁的声响。

龙床之上,四目相对。

“你知道明天以后,你的结局吗?”他问。

她点点头。

作为在帝王大婚前侍寝担负引导责任的长宫女,她们终身不能为妃,只能成为位阶较高的宫人,她们也不能为皇上生儿育女。

而且,作为引导皇上参悟“云雨”的长宫女,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么,开始吧。”他说。

纤细而冰冷的手指熟练地为他揭开里衣的纽扣,双手力道适中地在他身上各处xué位游走,秋荣很紧张,虽然这一切嬷嬷们都教过,也都在太监身上试过了,可是毕竟这是对着皇上啊。如果稍有不慎,如果他不满意……

就在她心思恍惚的当口,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原本平躺着的他已然翻身跃起将自己压在身下。

一把扯去身上的绸衣,只留下那粉sè的xiōng衣。

一切,开始得太快,让她来不及多想。

她闭上了眼睛,一切都不像嬷嬷们说得那样。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想。所有的前戏,所有的准备,都没有用上。皇上不是需要引导的孩子,他是一个凶残的猎者。

在他面前,自己反而懵怔不知所措更无所遁形。

他肆意横冲直撞围追堵截,他不放过任何猎物,眼中带着狼的凶光与残忍,不让人有半分喘息之机。

他豪不避讳地大喊大叫,这是冲锋的号角,这是猎场的撕杀声,这是他在尽情发泄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怨气。

秋荣觉得自己像躺在猎场上的一株小草,不经意间被千军万马碾踏过去,一会儿昏死了,一会儿又活了过来。

她紧紧闭着眼睛,紧紧咬着下chún,一只手狠狠攥着床榻上的褥单,她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儿声响,有时候,她宁愿自己是死过去的。

第二十五章 心有千恨无从恨

慈仁宫里,仁宪皇太后与端敏格格正坐在一处热络地聊着天,只听宫女入内回禀告:“太后,福贵人来了。”

“快让她进来!”仁宪皇太后面露喜sè,端敏却撇了撇嘴:“额娘就喜欢她,她一来,女儿倒靠后了。”

“瞎说,你天天在额娘身边,乌兰才来了几日,疼疼她也是应该的。”仁宪太后轻轻拍了拍端敏的手,面上是和煦极了的神情。

谈笑间,福贵人博尔济吉特乌兰已然入内,今日她竟穿了一身蒙古服饰,满头青丝梳成两个又长又粗的麻花辫,头戴蒙冠垂着流苏,样子既新鲜又好看。

“乌兰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祥瑞万福!”她乖巧地行礼。

“快起来,自家至亲,又没外人,行的什么礼?快过来炕上坐。”仁宪太后看她那身打扮,面上就欢喜起来。

乌兰本想挨着皇太后坐,但看到端敏正倚在太后身边,于是便坐在另一边。“乌兰是想跟姑姑多亲近,可是又怕给姑姑添麻烦。”

“说的哪儿的话。要不是有规矩在那里管着,多希望你搬过来,咱们娘儿俩亲亲热热住在一处。”仁宪太后说着,又让人重新送了nǎi茶和点心上来。

“是啊,若不是这些劳什子的规矩,乌兰才不要住什么长春宫呢,那么大的宫殿,冷冷清清的,一到夜里就害怕。”乌兰对上端敏,笑了笑,“多羡慕端敏格格,可以整天陪在姑姑的身边。”

端敏从乌兰一进门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此时冷冷一笑,说道:“是吗?我看姐姐也就是嘴上说说,这些日子,倒是慈宁宫那边跑得更勤吧!这姑姑再亲,也没有姑嬷嬷的门坎高。上边是太皇太后,下边是皇后。姐姐一会儿是慈宁宫,一会儿是坤宁宫,咱们这慈仁宫门朝儿哪边开,姐姐可还知道?”

乌兰一怔,仁宪太后立即在端敏手上轻轻拍了一下,佯装要打:“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这么口无遮拦的。瞎说些什么。”

“我哪里说错了?”端敏十分不服气。

乌兰倒笑了,笑容中透着几分古怪:“想不到端敏妹妹这样心疼姑姑,如此,乌兰也就放心了。可是,这样的话,妹妹以后还是少说为妙,否则就是给太后招祸。”

“你!”端敏柳眉微拧,杏眼圆睁。

“好了好了。”仁宪太后一手拉着乌兰,一手拉着端敏,“你们俩个,从小就是这样,见面就爱拌嘴。想你们如今一个是额娘的女儿,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外甥女,一个是亲侄女,彼此不仅是姑嫂还是亲表姐妹,你们俩得和睦,不要老是吵吵闹闹的。”

“我就看不惯她一入宫就上下钻营的模样,一副唯利是图的小人样。”端敏仍就不依不扰。

“端敏!”仁宪太后收敛了笑容,眸sè越发凝重起来。

端敏的话尖酸刻薄,像刀子一样。

仁宪皇太后原以为乌兰会恼,没想到她只是怔怔的,目光有些悲sè:“是,在家里当格格的时候自然是窝在额娘怀里,千娇万宠,什么都不用管。可是妹妹不知道,这女人,不管你在家里的时候有多娇贵,出嫁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也不想钻营、不想唯利是图。可是,如果那样,只一味地安于天命本分老实,便只能守着空房子,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她说话时的神情不同往日,有着一份与小小年纪毫不相符的老成与心灰意冷。

端敏看了,很是有些意外。

“来,乌兰,坐到额娘身边来。”仁宪皇太后的神情也变得清肃起来,她将乌兰搂在怀里,乌兰的话触及她隐藏在心底的往事,让她的心口不知不觉地疼了起来。

这位幽居深宫的仁宪皇太后一向平和端庄,谁又知道她其实也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经历。

别看如今已是太后之尊,其实她今年才不过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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