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您没事儿吧?”
江御正要回答,却在见到门口出现的那抹身影时,心口一窒。周围的一切事物仿若都看不见了,他的整个世界之中,仿佛就只剩下了门口的那抹身影之上。
江御眼底泛起了一层的水sè,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青青.....”
楚青的脚步微顿,垂下眼眸错开江御有些过于炽热的视线,她看向那低着脑袋的老管家,轻声道:“劳烦你将丞相大人扶到床上去。”
“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拿着圣旨过来的神医,论起身份来,就是自家的丞相爷也是要礼待的人。
他呆在江御身边好几年,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直都是清风徐徐的模样,像如今这般情绪禁不住外露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楚青的话让江御找回了一丝的理智,知晓自己有些失控,他抽回被老管家握住的手:“程老,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人进来打扰。”
“是。”程老应了一声,低着头退了下去。
“丞相身子孱弱,该是静养为主。”楚青走到他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您是国之栋梁,没有一副好的身子,又如何报效国家?”
“青青,”江御的面上一喜:“你是这般希望的吗?”
“看来丞相的记性不是太好,”楚青垂下眼睑,伸手自怀中掏出针卷:“我会给丞相多添几味药。”
“我知道,你就是青青,”江御的眼中染上一丝的痛sè:“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不会说出去。宸王的府中我去不得,出此下策我也着实是没有了法子。青青,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还怪我吗?当年若是我提起一丝的勇气,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结局就不会是像今天这般了?
他有些魔怔,楚青抬头看了他一眼,江御有些殷切的看着她双眼,可见她双眼之中一片平静如湖面,心中难免很是失意。
眼中的痛sè更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悲伤的气息。
楚青抽出一根银针:“丞相总是将我看成其他的女子呢。”她话音微低,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僵硬:“不知江丞相,对于那女子的印象如何?”
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被江御理解成她心中怪他当年的不作为。他苦笑一声,他不过是一个富甲之子,其地位不过是比平常老百姓高了一点而已,何以能够与朝廷之间相抗衡?
她怪他,他该是受着。
江御看着楚青,眼底露出一丝深情,不过楚青低着头,倒是一点儿都没瞧见:“知书达礼,才华横溢。是世间最温婉,最美好的女子。”
“哦?”楚青眉头一挑,面上露出一抹笑意,仿佛也是在与他一同感叹那个女子的温婉:“那该是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了。”
“她九岁成诗,十岁芳名便响彻坊间。十二岁之时寻亲之人便踏烂了楚府大门。”他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楚建成的眼里只有那些有权势的家族,于他们这种的有点儿银钱的人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江御的眸sè有些灰暗。
“恩,可会武功?”楚青突然轻声道。
江御摇摇头,只见楚青突然伸手,江御只瞧的见面前银光一闪,轻微的‘叮’声让他偏过头看去。
只见顶柱之上,一根银针稳稳的扎在那里,银针之下,是一只蜘蛛。
他眼睑微颤,楚青引他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眼皮也没抬:“可会医术?”
也不待江御回答,她自拔出几根银针施于他的xué位之上,随后又从怀中掏出瓷瓶,拿出一粒药塞进他的嘴中。
药混合着一股子清新的气味涌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楚青缓缓的将银针拔了出来,江御方才还觉得沉重的身子,顿时一片的轻松。
楚青收起银针,继续为他搭脉:“以江丞相看来,一个人的医术想要达到我这样的程度,需要多久?”
落针毫无犹豫,用药jīng准无比。江御生于富贵之家,府中客卿大夫数不甚数。他自小在药罐子中长大,看的大夫数不胜数。病得久了,以他的心智,自医都不是问题,何况是能不能看出对方是不是有一定的医治本事?
楚青露的这几手,别说宫中平常的太医了,就是当今的太医院院首过来,也不一定有她这般的迅捷快速。
想要达成此番作为,没有个几十年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再看楚青的年纪,怕是她从小就被这般培养才是!
然而他与楚青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生活他都参与其中,有没有学医他的心中比谁都清楚!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她啊!!!
江御的心中痛的无法言喻,一时沉默。楚青适时收手,抬眼看着他:“事实总是胜于雄辩。你心下该是清楚,我并不是你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随便睡了个女人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江御垂下眼睑,面sè比起原先显得更加苍白了些,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心中叹息,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口腔里涌起一抹腥甜,终究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楚青一直搭着他的脉,她面sè淡淡,垂着的眼眸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丞相身子亏损也非一日两日,前几年好不容易养的有些起sè,却是因心结未开,反而更加的严重了。”她收回手,复又抬眸看他,眼底一片清明坦荡之sè:“我这个人本身就有些淡漠,不会说太多安慰你的话。命是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若珍惜,我便救你。若不珍惜,上天都救不了你。”
江御苦笑一声:“人命不过几十载,活的或多或少,终究不过一抔黄土。与其让我苦苦煎熬,倒不如来个痛快。”
楚青点点头:“你说的在理。”她收起针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丞相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便告辞了。”
说罢楚青转身便走,江御眼睑一颤,心中一动,身子不由控制的上前一步:“你...你要走了吗?”
“丞相大病可自愈,我不走难道还留下来自讨没趣吗?”楚青头也未回,淡然道。
她不是楚青,可她的身子是楚青。江御对原本的楚青有多重的感情,她不知道。也感怀不了。
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你要一个旁观者来切身体会这种深入骨髓的思念与爱意,试问这天下间,有谁能够做的到?
若非她醒来的时候刚巧是生楚千墨的时候,刚巧是经历那种痛的时候,你突然抱个孩子给她,然后说是你的孩子,是你经历多少多少磨难生下来的。
试问你从未经历过,你又如何能够拍着xiōng脯说,我能感受的到?
只有亲身体会,只有亲身经历这层层的磨难与痛苦,才会体会到珍惜的价值。一如她生下了墨墨,体会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