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被拦在了门外。在临进门之前,楚青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菜sè的玉玲珑,展颜一笑。
着实让玉玲珑气的不轻!
楚青跟没瞧见似的,这玉玲珑要作自己,她作为好友,又怎能不帮她一把呢?
安静的灵案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七排灵位。屋里只点着一盏灯,几缕黑纱自屋顶垂落下来,平添了一丝的yīn森。
老太君燃了三根香,朝众多牌位拜了拜,在心中祈祷了几句,便将三根香chā入了香炉之内。
她回过头来,见楚青望着一块牌位微微发愣,老太君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眼中掩饰不住的疼爱之意:“青儿,这是你娘亲。她的祭日虽然过了,但你当时并没有被我们找到。所以她定不会怪我们。柔儿她本性良善,你又多年未与她见过面,想必她的心中,是极为高兴的。”
楚青看着那块牌位,其他的牌位上面的字体是正楷,唯独她前身娘亲的这一块,是行书字体,行云流水间无时不刻透露出主人的浩然正气。
没想到这是她娘的牌位。
自古女子出嫁之后,与泼出去的水没什么不同。姑娘是死是活,那都是夫家的事情。说句难听话,就是女子的尸身被夫家扔到了乱葬岗,只要夫家不开口,娘家即便再疼爱自己的子女,那也是万般不敢去擅自给自己的女儿收尸的。
何其悲哀,可这唐菱柔又何其幸运。
幸运的得到了这么疼爱她的父母,疼爱到即便她出了嫁,也在自家的祖坟之中添上她的名字。
楚青眼底微暗,接过老太君手里的三根香,朝着唐菱柔的牌位拜了拜。
老太君擦着眼角的泪,伸手将唐菱柔的牌位拿起来,轻轻的擦了擦:“柔儿,青儿也回来了。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牌位上,老太君一怔,赶紧慌乱的掏出手里的帕子擦了擦。那牌位是木头制的,受了cháo那保存的寿命必定会缩短很多。
她轻轻的擦试着,忽然一块漆就印在了她的手指上,她‘咦’了一声:“怎么是新上的漆?是谁动了柔儿的牌位?”
“怕是二叔和三叔他们吧,”芝心不知何时已然归来,她笑着将老太君手里的牌位重新归位,拉着老太君轻声道:“儿媳有一次看见二叔的手上拿着金漆呢。”
“是吗。”老太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拧了起来:“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老二和老三一家了。”
“这次太后生宴,他们作为唐氏一族,定会盛装出席。”芝心轻声安慰,随后附在老太君的耳边道:“哲儿在前厅等着了。”
老太君双眼一亮,登时就喜滋滋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楚青:“青儿,来,随外祖母一起去前厅。”
“好,”楚青轻声应道,随即视线落到了静静的躺在yīn暗角落里的一个酒瓶。瞧那酒瓶没有瓶塞,想必里面的酒已经被喝光了吧。
是谁有这么大的兴致在这里喝酒?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老太君这次脚程极快,在楚青还在想那个酒瓶的事的时候,她已经被老太君拉进了厅中。
大厅里正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他眉眼清秀,一身浅绿sè的衣裳上印了几块水印。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平静的双眼中带着一丝的疑惑与震惊。
疑惑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娘将他抓过来是干什么,震惊的,自然就是跟着老太君进来的楚青了。
饶是在仆人的口里得到了一丝的消息,但是直到见到真人,他才知道那老管家的描述并不是真的夸张。
而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有让人动心的资本。
她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楚青,是他的表妹。
唐昔哲被芝心逮到的时候,他正在后花园的池里钓鱼,芝心抓到他的时候,他也刚好抓到一条平生里从来就没有钓过的肥鱼。
那条肥鱼还被他死死的抓在手上不时的用力的甩它的尾巴,而他身上的水印,就是这条鱼尾巴甩的水溅上的。
楚青也有些微愣,眼前的这个男子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让人看着就难免的会放下一丝的以防。
一副与傅晟睿有的一拼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手里却是抓了一条有些大的过分的,鱼?
那条大鱼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似乎还想挣扎一下,鱼尾巴那是拼了命的甩。然而唐昔哲却是抓的它死死的,本就白的手因着用力而更加的白了,偶尔鱼尾巴还会甩到他的手,一下子就会拍出一道红印出来。
那水溅到他的脸上,唐昔哲淡定的抹了一把脸,抓着鱼站了起来,在楚青微睁大的双眼中,将那条鱼双手递到她的眼前:“表妹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娘啊,你四不四不要我了
夭寿啊!
作死啊!
我的脸都丢尽了啊!
唐昔哲的内心在咆哮,然而他的面上一派的镇定。
完了,他太过于紧张了,本来是想学个谦谦公子的模样拱手的,然而他手里有条鱼,他顺势就将鱼给供上了?
唐昔哲身上都紧张出了汗,很想偏过头来看看老太君和自己母亲的神sè,然而自打他这动作一出,这屋子里就极度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直到半晌,那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儿淡漠中明显有压抑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不吃鱼。”
唐昔哲面上一红,然而他毕竟是混迹风尘场所的老手了,那抹红晕在他直起身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眸子四处扫了一眼,只见自己眼前就只剩下了楚青一人。
至于老太君和他娘?
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其实在他抓着鱼低头行礼的时候,老太君眼前一花,芝心顺势接住将要晕倒过去的老太君,那一脸焦急的模样什么也没说就拉着老太君出去了。
徒留下她一人,面对着这个有可能紧张过头的,表哥?
老太君一出门外,整个人瞬间就变的jīng神抖擞起来,她脸上浮上一丝的尴尬,看了一眼同样尴尬的芝心:“哲儿那孩子,莫不是傻了不成?”
芝心嘴角微抽,捏着帕子掩chún:“独一无二的动作,才证明他瞧见青儿的第一眼,也是独一无二的?”
老太君轻哼一声,独一无二什么?独一无二的一条鱼啊?
那臭小子,平日里一派自己什么女人都能搞的定还片叶不沾身自诩情场老手的模样,怎的在青儿的面前就失了礼数了?
她复而勾起一抹笑来,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青儿在哲儿那里,注定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了。
老太君欣慰的长叹了一声:“青儿前半生那么苦,后半生。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吃半点亏的。”她说着,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