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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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筝走到赵六月的跟前,笑着说:“很抱歉,没想到这么多年见面后,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赵六月冷笑着,郑筝心里在想什么,她明白得很。
只是,她朝她伸出手,笑容明媚:“只是六月,可能,我无法遵守我的承诺了。”
赵六月浑身僵硬,惊恐的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一股han气从脚底升了起来。
她嘴chún微微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郑筝靠近赵六月,贴着她的耳畔:“真不巧,谁让你的老公,竟然是我姐姐爱的男人,抱歉了,六月。”
赵六月第一个念头,就是郑筝要把当年的事情捅出去。
这件事,一旦捅出去,李潘文是会被制裁,可问题是,真正受到伤害的人,不是李潘文,而是李初冬和她。
李初冬现在在读书,很快就要去参赛,一旦这种丑闻爆出来,别说她在学校了,就是将来走到社会上都会抬不起头见人。
她倒是没什么,反正许誉和她没什么可能了,言楚也抱得美人归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是李初冬不行,她会被社会舆论给整死的!
赵六月慌了,莫名的害怕了,抓着郑筝的手,第一次低下了头:“算,算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和许誉马上要离婚,你姐姐和他,会好好的在一起的。”
“离婚了,可心还在啊。”郑筝不傻,许誉在辩论的时候,可是故意压低了实情,很明显,他只是想惩罚惩罚赵六月,并不想真的送她进监狱。
“我不想我姐姐出来跟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男人在一起,只有爆出这件事了,他知道你的丑闻了,你猜,会怎样?”
看着郑筝得意的笑,赵六月很想一巴掌打过去,可是出了这口恶气后,她能得到什么?
凭郑筝的身家,只会让这件事更加发酵。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孤立无援的站在那里。
执法人员走过来,带着赵六月走出去,她慌慌张张的挣扎着,看着郑筝,哀求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
郑筝只对她做了一个挥手的姿势,笑容洋溢,从嘴型来看,她大概是说了两个字——‘去死’。
赵六月拼命挣扎着,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里,完全爆发,她拼命的怒吼着:“郑筝,你不能这样做!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
她拼命的推搡着,可是旁边有两个人一直压着赵六月,不让她动弹。
这一刻,她觉得好无助,真的好无助,她看着许誉,哭着喊道:“许誉,算我求你,别这样对我!”
许誉站在那里,身子动弹了一下,看着赵六月被推走,他隐忍许久。
就在他准备上前的时候,周芳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说:“你想做什么?”
“妈……”许誉滚动喉结:“六月……我舍不得……”
“败家子!”周芳瞪了他一眼:“她已经入狱了,你没办法了!你再敢上前,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许誉咬着牙:“她是六月!”
“七月八月都没用!”周芳冷冷的盯着他:“你别想了,她这一生,已经断了,我们许家是绝对不会要一个进过监狱的女人!”
许誉看着周芳,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显得无比颓废。
赵六月的声音,绵绵不绝的传来,在走廊外,嚎叫着:“郑筝!许誉,你们别这样,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要离婚,要孩子,我都可以给你,我也可以永远离开京州,但是郑筝,你别这样做!”
郑筝仿佛将赵六月的话抛之脑后,拦着自己父母的手,笑着说:“爸妈,你们先去医院看姐姐,我去一趟报社。”
“你去报社干嘛?”
郑筝笑了笑:“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她拎着包,笑意盈盈的走了出去。
当经过赵六月的身旁时,和她那卑微自怜、张扬舞爪的形象成了对比。
赵六月知道,郑筝是一定要捅出去了。
她压低嗓音,哭着哀求:“郑筝,那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郑筝停下,看着她:“行,你说。”
“别,别说我有妹妹,就说我,就说我一个人……”赵六月垂着头,眼泪止不住的一滴滴往下落,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有什么选择?郑筝知道李初冬的存在,虽然她并不清楚李初冬和李潘文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可到了这个关头,无论有没有,郑筝都会夸大其词。
这,才是赵六月最怕看到的。
“六月,你放心,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一定会大肆渲染,等着媒体到监狱采访你吧,一定很jīng彩。”郑筝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现在有些期待看到你老公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了,二手货,他用的开心吗?”
赵六月浑身颤抖,是忍不住的颤抖。
第103章你等我
这是赵六月第一次见识到监狱是什么样。
以前言楚被关到看守所的时候,她担心了一整夜,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穿着囚服,站在冰冷的房间,四周很yīn暗,只有一个小窗口有光鲜投射进来。
好在,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除了她,就剩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那妇女看了看她,冷冷的说:“你犯了什么罪?”
赵六月就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回话,更不知道说话。
“我问你!犯了什么罪!”那妇女见她不会话,顿时怒气高涨,走到赵六月跟前,居高临下:“我问你话!回答!”
“我……”赵六月目光呆滞,刚发出一个声音,那妇女猛地抓住赵六月的头发,猛地摇晃着。
赵六月尖叫了一声,大喊:“阿楚!阿楚救我!阿楚!”
在这一刻,她的脑海,只想到了言楚,拼命喊着他的名字。
可房间太小,她想躲,太难。
被她抓着头发,拼命的摇晃着,没几下就被摇晃的头皮发疼,脸sè苍白。
妇女又扬起手,连着几下给了赵六月几巴掌,当下就打的赵六月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微微睁着眼睛,看见的,依旧是冰冷的房间。。
她动弹了一下,只觉得头皮和脸,疼得要命。
“醒了?”身旁,那妇女yīn气十足的出现在她面前。
赵六月缩了缩,有些害怕。
不过此时,那妇女似乎也没有打算和赵六月做对,而是坐到她的跟前,问道:“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进来的?”
她挪动嘴chún,气若游丝的说:“偷钱……”
“多少钱?”
“十万……”
“哦,那还好。”
妇女看上去,像是个很典型的农村妇女,就是一看上去,人畜无害,反而还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