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会有这么大。
许誉的个性向来温吞,这辈子做得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违抗家里的命令和她结婚。
家里老人老说,一个人的个性就是一辈子的事,不可能因为什么而改变。
同样的,她也相信许誉不是这样的人,更不会因为许儒的死而发生什么剧烈的改变。
然而,她错了。
回到家的时候,许誉正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厨房里的热水烧开了,他
也没有看见。
赵六月气喘吁吁,努力的平息一下气息后,将孩子放到沙发上,走到许誉跟前。
许誉慢慢抬起头,看着赵六月,眼睛骨碌的转动着,僵硬的说:“你回来了。”
“许誉,我们的婚姻,走到这里,算是尽头了。”赵六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很平稳
的说:“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要和孙韵可联合起来,散播谣
言,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父母入狱,我的妹妹出国读书也要平白
无故遭受别人的白眼!”
说到最后,赵六月的声音逐渐变大。
她实在无法想象,许誉在知道这一切事情后,居然会选择和孙韵可合作!
难道,在他眼里,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了吗?
许誉眼睛动了动,面对赵六月的指责居然没有半点愧疚,反倒有些意外:“你知道
了?是舅舅跟你说的?”
“我以为是假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赵六月退后一步,不可
置信的看着许誉,眼里只有失望:“可没想到,你真的知道,你为了害我,做了多
少事?”
许誉也缓缓站起身来,双目猩红的看着赵六月,步步紧bī:“我为什么不能做?我
只有做了,舅舅知道这件事了,你才不会和他在一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
婚姻!”
许誉声嘶力竭的怒吼着,那模样,和以为温润如玉的他,相差太多了。
赵六月压根就没想到,许誉这么做,竟然是为了让言楚和她产生矛盾。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言楚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
绕了这么一个大弯,让她全家变成这个模样。
赵六月很心han。
“做了之后呢?事情就会恢复吗?我就会爱你吗?”
“所以你承认你不爱我了?”许誉死死的盯着她:“你从头到脚,就没有爱过我吗?”
到了这个时候了,赵六月也不想欺骗许誉,而且也没有任何意义。
赵六月努力的平息一下情绪,缓缓说道:“许誉,我想嫁给你,是因为,一开始,
我就想要你们家一个商铺,当个老板娘,就这么简单。”
这不就是她最开始的愿望吗?做个老板娘,每天开开心心的,什么事都不要去想,
不管赚多少钱,还是赔钱,都无所谓。
许誉冷笑一声:“钱,你要钱是吗?我给你啊。”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直接甩到赵六月的脸上:“你不就是要钱吗?为了
钱,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做那种事,可以和舅舅做那种事,就是不能和我做,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赵六月被那一叠钱打的有些疼。
“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舅母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和你的父亲,干了什么勾当,
你自己心里清楚,装的那么清高,我真以为你是好女孩,没想到骨子里这么下贱!”
许誉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把自己所有想说的,都当着赵六月的面,说的一清二
楚,以至于没有考虑这样的话,究竟会不会伤害到赵六月,也没有考虑这样的话,
有多伤人。
赵六月一直相信,许誉是因为许儒的去世,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模样,她一直忍耐,
可没想到,许誉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许誉,无比失望,又无比难受:“你……你竟然会这样说我?你有
相信过我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和李潘文的结婚证都出来了!我看得一清二楚!”许誉怒吼
着:“你还装清纯?装什么装,不让我上,让自己父亲上,是吗?”
说着,许誉一把冲了过去,猛地抱起了赵六月。
赵六月尖叫一声,猛地捶打许誉的后背,喊道:“许誉,你放我下来!咱们有话好
好说!”
许誉犹如发了疯,完全没有把赵六月的话听进耳里,匆匆抱着赵六月上楼,也不管
楼下孩子啼哭。
随便推开一间房,直接把赵六月扔到床上,浑身紧绷,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喃喃自
语:“我守护你那么久,一直等你,等到今天,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你知不知
道,当我看见你和舅舅在一起时,我有多难受?当我看见你和你父亲的结婚证时,
我又有多伤心?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那我今天,又何必在乎你的感受?”
说完,许誉开始撕扯赵六月的衣服。
赵六月尖叫一声,拼命挣扎着:“许誉,他是我继父,我和他从来没有领过什么结
婚证,你别听孙韵可乱说!”
“好,那我问你,你舅舅做过没有?”许誉抓着她的手,眼里泛着血丝,青筋bào起。
赵六月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片刻失神,许誉就更加疯狂。
赵六月赶紧踢了许誉一脚,匆匆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许誉从身后走上来,yīn冷的说:“今天,你别逃!”
赵六月惶恐至极,赶紧从许誉的身边绕了过去,冲到阳台。
“许誉,你别过来,过来我就从三楼跳下去!”
“何必装的那么清高,你要跳,就跳啊。”许誉此刻,竟然有些丧心病狂。
赵六月咬了咬牙,见许誉越来越靠近,竟然真的爬出栏杆,猛地从三楼跳了下去。
第153章 玩弄人心
赵六月可以说是顷刻之间,就从三楼坠落。
许誉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了下去,在那之前,他只觉得,赵六月没胆子,因为她还有
太多牵绊。
但没想到,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他碰。
他疯狂的跑到阳台,抓到的,只有赵六月的一缕头发。
那日,阳光很明媚,本来这样的日子,他应该吟诗作画,和父亲在房间里附庸风雅。
但是他bī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永远记得,她穿了一件桃红sè的连衣裙,绑着马尾,清新可人。
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赵六月后脑勺着地,鲜血染红了草地,那血的颜sè,
蔓延开来,就像是曼陀罗花一样,妖冶而凄惨。
记忆,如果被时间湮灭,她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