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也许在他们这种人的念头里,真的没有所谓的白头到老,只有永恒的利益。
赵六月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在言楚的心里,究竟算什么。
如果把赵六月换做言楚,到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她会要一个和别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吗?
身边有多少优秀的千金小姐,外面的诱或又有多少,谁能说得清?
她突然明白了,身子摇摇欲坠的向后退,喃喃自语:“我知道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和我过一辈子,难怪你说,你什么都能给我,就是给不了我名分,言楚,可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名分!”
言楚抿着chún,看着赵六月这般模样,心痛不已。
他想要上前抚慰她,可是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升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又放了回去。
“你给她一个孩子……其实何必呢……她要是有了孩子,你们便可以正当的在一起了。”赵六月苦笑一声:“是不是我在你眼里,特别可笑?”
言楚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赵六月抿着chún,捂着绞痛无比的xiōng口,一字一句的说:“言楚,你要给别人一个孩子,那你就去,但愿从今天开始,如你所言,不要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你是你,我是我。”
说完,赵六月伸出手,猛地将脖子间的那吊坠拿了出来,狠狠的摔在了言楚的跟前。
‘嘭’的一声,那吊坠狠狠的坠落,摔在坚实的地板上。
顷刻间,吊坠摔得成了好几瓣,其中一瓣,摔在了言楚的手里。
他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那散落的吊坠,微微皱起眉头。
“你送我的东西,我还给你!”
话音落下,赵六月转身就走,毫不留情,只留了一个冰冷而狼狈的背影。
言楚没追,只是怔怔的看着那碎片。
身子僵直了好一会,他才将那些碎片捡了起来,用胶水细心的黏好。
但是缺了一角,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握紧那块吊坠,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后,身子便颓废的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你怎么舍得……把我送你的东西,就这么还给我了……”
赵六月是流着泪走出言楚的别墅的,只是她想忍住不哭,却怎么也忍不住。
眼泪一直落,一直落,心也疼得要命,好像活生生的被人切了一半似得,连呼吸都难受。
言楚啊……他怎们能够说这样的话。
仔细想想,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招惹言楚。
言楚很早就说过,他们能做的,只有两种关系,一种朋友,一种舅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
她不信,偏偏招惹他。
可是她以为……言楚是爱她的啊……
原来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走出别墅的时候,眼前一片茫然。
不停的哭,不停的走,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xiōng前空荡荡的,那块吊坠也被她摔了,一切……都没了……
她从下午一点,走到了五点,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可是双眼早已哭肿。
接拐角处,她拿着剩余的钱,买了一瓶白酒,边喝着,边踉跄的走着。
在无人识的小路边上,唱着曾经瞢县高中的校歌。
只是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微微倒地。
最烂的人生,也不过如此吧。
什么都没了,自己深爱的男人,也跟别的女人了。
就这么算了吧……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被人抱了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身上有很好闻的清爽味道。
再次苏醒,是在一个酒店里。
五星级酒店,床柔软的很。
“醒了?”身侧,传来男人的声音。
赵六月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便看见了顾望湘的身影。
她愣住,足足愣了半分钟菜缓过神来。
只是,面对许久未见的顾望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望湘也有些尴尬,站起身来说:“昨晚刚回国,看到你一个人在路边,喝醉了,所以带你来这里。”
“哦。”赵六月应了一声。
“我听说,你进市立医院了。”
说起这个,赵六月无比尴尬又难受。
她再次躺下,不愿理会顾望湘的这个话题。
他走到她身旁,双手微微整理着袖口,说:“你那件事,我会跟进一下,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就算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呢。”赵六月将头伸出手,看着顾望湘,神sè平淡:“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名声臭了……就算证明清白又如何?”
顾望湘一愣,看着赵六月,竟然会有些心疼。
许久没见,她瘦了不少。
只是岁月的痕迹没有在她的脸上有过多的表现,她还是和当年一样,清新可人。
“我可以帮你。”顾望湘轻声说:“我帮你洗白,但是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
“洗白……怎么洗?”
他弯下腰,看着赵六月,似笑非笑:“跟我结婚,如何?”
赵六月一愣,浑身僵硬。
他突然笑:“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顾望湘耸耸肩膀:“当我的助手,我会接任市立医院副院长,跟在我身边,我保你周全。”
第217章 不是她的
“我不愿意。”赵六月摇了摇头,并不想答应顾望湘的要求。
其实她现在脑子一片浑沌,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离开了许誉,离开了孙韵可,她和言楚就能够在一起。
哪怕当年他离开的事情还有疑云没解开,她都无所谓。
因为她相信,言楚不会骗她。
可是真的当事情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中间有太多太多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只有当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摆在她的面前,那种无奈的感觉,让人崩溃。
比如言楚的身份和地位,比如她生过孩子,又比如,宁逸……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们这辈子,只能做朋友,或者是舅侄。
顾望湘看着她这般颓废的模样,问道:“你就没有想到,这背后,会是谁在作祟?”
“我不知道……”赵六月抓着头发:“这个人,一定是有深的城府,又或者是有很qiáng的权利,把我玩弄于股掌中,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想到宁逸的孩子活生生的被人捅死,那一幕,每每让她回忆起来,都觉得万分恐怖。
“那这样,你跟我去医院,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光吧?引蛇出洞知道吗?”顾望湘弯下腰盯着赵六月:“如果对方看见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医院,肯定还会出手的。”
赵六月一愣,对上了顾望湘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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