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
道。
可疑?
“没有。”
“没有?”电话那边的男人怀疑的摸摸鬓角:“丽娜,现在的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最好不要骗我。”
万丽娜蹙起眉头。
她虽然讨厌他,但不可否认,现在的她只能依靠这个魔鬼才能留住龙耀阳。
“放心吧,你想要的龙氏,我会帮你拿到,而我,只要那个男人,明天你让人把那个药给我送来,我会让他亲手喂着宁婉鱼喝下去的。”她yīn森的勾起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
听她这么说,那边的男人放心的笑了。
“丽娜,我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明天10点,我准备了从非洲空运来的鳄鱼皮来疼爱你,陪我玩玩,嗯?哈哈哈哈……”
电话挂断,万丽娜还处在止不住的颤栗中,脸sè苍白如纸。
五指握不住手机,掉在床上。
她的双手紧张的绞着,落在膝盖上,止不住的颤抖。
和魔鬼做交易,她注定要留在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即然这样,她更要拉着宁婉鱼,她这个好妹妹一起了。
……
宁婉鱼在沙发上坐了半天,越想越生气。
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这边的响动只换来龙耀阳掀掀眼皮,低头继续工作。
电话再一次响起,他同样侧目,按开免提键。
专注在面前的文件上,冷漠开口:“说。”
“龙少,我们在机场监控查到那辆车了,他们确实来了机场,也确实按照客人的要求把东西空运,可我查看了箱子,发现少了一个,之前带血迹的那个箱子没有了,其它的东西已经运走,车主人也来把车子取走了,对于杜小姐的事,他丝毫不知情,而酒店的职员却以为那天开车的男人是客人指派的,现在找不到人。”
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龙耀阳靠向椅背,单手点了根烟。
“沿路找找看那些没有监控的路段,他们想动手脚,只能在那种地方,查看附近有没有路过的车辆。”
“知道了,龙少。”电话挂断。
他单手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目光落到宁婉鱼纠结的小脸上。
他吸了口烟,冲她招手道:“过来!”
“干什么?”宁婉鱼反应过来,防备的瞪他,没有过去。
他吐出烟雾,弥漫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声音也暗哑的沉下两度,低沉道:“过来!”
宁婉鱼犹豫了两秒,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干嘛?”
龙耀阳点下烟灰,侧眸看向平板,半响后才淡漠无波转过头。
哑声问:“那天之后,你有没有吃药?”
第274章 叫老公还是姐夫
宁婉鱼侧着头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脸胀的又红又紫,双手撑在办公桌面上,直勾勾的瞪向他,咬牙道:“那天你走了,我就被带进警局,你让谁给我买药?”
龙耀阳吸了口烟,侧着头,抚了抚眉心。
微微眯起的琥珀更加深邃,挑眉转开脸的动作又慢又矜贵。
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脸上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毫无瑕疵。
完美的侧脸映在宁婉鱼的眼底。
他的动作一顿,声音像是暗夜里的海浪般透着低沉的磁性慢慢蕴染开,撞击着宁婉鱼的心。
“我不用你吃药,如果怀了,就给我生下来。”
宁婉鱼突然很想杀人。
对他轻描淡写的态度,以及漫不经心的语气。
孩子,对他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
如果真有了孩子,如果真生了下来,将来他要叫她什么?
小姨,还是妈妈?
现在在龙耀阳户口本上的妻子可是万丽娜,是她的姐姐万丽娜。
她突然吸气,不断的呼吸,吐气,呼吸,再吐气。
这是监狱里一位温和的女狱警教她的办法,阖目闭眼深呼吸。
吐出一口气,嘻笑着转过头,对向龙耀阳睿智深沉的眉眼,漫不经心道:“好啊,如果我怀了,我就生下来,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要叫你什么,是叫爸爸,还是叫大姨夫?”
大姨夫?呵,跟大姨妈有一拼。
她讽刺着勾chún的表情落进龙耀阳眼底。
背靠着椅背,定睛看她,对她的讽刺激将不为所动。
指尖夹着香烟,眯着眼眸,略带一丝痞意的看她。
掀掀chún角,目光笔直的落到她头顶,声线磁性而迷人。
魅惑人心道:“你想叫什么?是叫老公,还是叫姐夫?”
他把香烟按灭进烟灰缸里。
宁婉鱼突然收起笑脸,冷哼从她的鼻腔里不屑的发出,冷漠的转身往外走。
她开不起这个玩笑,对那些美好的回忆是种亵渎,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走到门口,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龙耀阳没有阻止她,收回视线,拿起笔。
正要继续工作,桌子上的手机震动着响起,他侧目看了眼。
“说……”
龙耀阳划开屏幕,背靠着座椅接听。
电话那边的宫焰依旧吊儿郎当,似笑非笑道。
“万丽娜让人去拉斯维加斯tiáo查你们的结婚证了,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
宁婉鱼回到房间,躺在高低不平的床上,越想越生气。
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平坦的肚子,担忧道。
那天她的确没吃药,来不及,不会真有了吧?
三个月前在风城,她也曾一时冲动想怀个他的孩子,甚至把所有药都扔掉了,可那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经过三个月的深思熟虑,以及他这次回来的转变,宁婉鱼改变了想法。
觉得这样做对孩子不公平,没有完整的家,又是在这样复杂的关系下出生,他只会遭人唾弃。
她不能这么自私!
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抓抓头发。
正想进浴室洗漱,才想起她没有换洗衣物,只好再度起身往外走。
五分钟后,她硬着头皮从被打扰睡眠脸sè不耐的李婶手里要到一套旧衣服,走进浴室洗漱。
浴缸里,她泡着温热的水,眼皮渐渐加重,不一会平稳的呼吸就从她的鼻腔溢了出来。
脑袋偏在浴缸边缘,失重的倚在上面。
梦里,她又回到四面是墙的监狱。
刘梓韩bī迫的脚步渐渐bī近,狰狞的脸在她眼底变了形。
咄咄bī人道:“宁婉鱼,你和万丽娜都是蛇jīng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不,我没有,我没病!”
她捂住耳朵,紧闭着双眼,蓦的从地上跳起来,重复道:“我没病,我也不是傻,我只是不忍心,不忍心而已。”
“我知道我自私,我都知道。”
场景一换,回到鼻息间全是消毒水味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