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鬼不觉的将这五六个人给放倒了,不过也是,一般人哪里会时刻提防别人使坏啊,“没什么,就是你们都晕倒了,怕是被人给迷晕的。”迟未晚安抚着这几个大婶,让她们先休息一会。
之前说话的男子也不打扰她们,自己在厨房中走了两圈,看了好一会才站定,迟未晚见他站在窗子边上瞧了许久,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不由得也走到他方才站着得地方,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洞,洞口处有一点点灰,像是烟灰,难道迷晕陈大婶她们的就是这个迷烟?
“嘿,你说,到底要我等多久,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这天都要黑了,你说的知县大人到底请来没有。”大嗓门的嚷嚷声从大厅里传来。
“算时间,陈大哥应该快回来了。”迟未晚见莲花还跟着自己,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带着她过来吃饭的,可碰到刘员外这事,把午饭都给耽搁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咱们就不对外营业了,陈大婶你和各位婶婶重新烧些饭菜,我都饿了。”
“净想着吃。”于娉婷点点她额头,迟未晚吐吐舌头,“速战速决,打到坏人刘员外。”
“我还为你们俩是要跑了呢,这么大半天的不敢出来。”
“放心,你跑了我们也不会跑的。”迟未晚回到大厅,就瞧见外头容哥儿朝自己招手,又往后头指了指,心下了然,“现在你还有机会离开,您要不要先走呢?”
“哼,等了这般久,你让我走,该不会是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吧,这会看要露馅了,就想着将我吓走。”刘员外嘴角一直高高扬着,他已经料想到这闲云小筑就要成为自己的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云客居那些饮料得秘方,让自己家的酒楼一跃成为整个扬武镇最大的酒楼。
“既然你不走,那我们也就只有请知县大人替我们断断案了。”漠然的眼神忽而一转,眼中便闪现出笑意,对着人群盈盈一拜,“民女迟未晚,见过知县大人。”
刘员外面上一滞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人群,人群自然而然分开一条道,武知县连官服都不曾换下,沉着脸大步进门来,身后跟着云客居的掌柜和陈勇,再后面是几个衙役,还有那花婆子也被一并带了过来。
“姑娘不比多礼。”武知县虚扶了一把,“本官听说你派人来报官,说有人打砸了闲云小筑,甚至扬言要你嫁给他儿子,可有此事?”
迟未晚直起身,微微转头看了看陷入呆滞的刘员外,“确有此事,民女从未遇见过此等骇人的事情,心中害怕,便喊了陈大哥去报官,还请大人还民女一个清白。”
武知县双眼如炬,双目一瞪,那刘员外便吓了一跳,“草民,草民给大人请安。大人怎么来这山沟沟里了,待回了镇子上,草民一定亲自宴请大人。”
“不必了,本官虽只是七品县令,却也不会吃不起一顿饭。不过这闲云小筑可是你砸的?为何要做此等之事?还不速速招来。”
迟未晚一个眼神,醉秋便端了凳子让武知县坐下,半夏亦是手脚麻利的上了茶,然后一群人才恭恭谨谨的跟着迟未晚站在武知县的面前。
“这,我……”刘员外压根没想到这武知县真的会来,分明是油盐不进的东西,为何迟未晚叫个小厮一喊就能这么快出现,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会对这不起眼的乡下丫头态度异常?刘员外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但都抵不过他此时的心慌。
“是,是那迟未晚的母亲收了我家聘礼,却又反悔不肯将女儿嫁给我儿子,我一时气不过忙着才失了分寸。”一口咬定,就是她们家不对在先,事已至此,他只有咬着聘礼这事,反正花婆子已经与他对好了口风,不会有错。
“哦?他说的可是真的?”武知县端了茶喝了两口,顿时一觉得自己活回来了,这一路上被那英卓拉着骑马过来,差点没把他给冻死。
迟未晚上前一步道:“不,我们家从未收过任何东西,更别提聘礼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对质一番
“大人容禀,近日我家长工出门,这闲云小筑中便缺了账房先生,我与姐姐便每日lún换着前来记账。近日这刘员外上门,二话不说便将小筑砸了个通透,我家小厮阻拦其恶行,谁曾想刘员外竟叫人将他们都打伤了,更是言语tiáo戏我姐姐,一把年纪的长者,居然做出这等轻浮之事。”
迟未晚言语严谨,讲事情细细道来,刘员外几次想要打断她,都被武知县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民女前来与他理论,他先是wū蔑我们家尽数都是女子,开出这样一家小筑必然是与某些男人不清不楚,民女反驳之后,他才说家母曾收了他家的聘礼,反悔不愿嫁他儿子,他才前来砸店伤人。莫说我们家从未收到过他口中的聘礼,便是当真有此事,又岂能上门来就打砸的,刘员外这哪里是为了婚事而来,分明就是来为难恐吓我们的。”
素雅白净的面容上不卑不亢,只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迟未晚双手拢在宽大的披风之下,只眼神落在刘员外的身上,随即又转回目光看着武知县。
武知县原本刚处理完公事,就被匆匆上门的掌柜拖着上了马,一路上零碎的听陈勇讲了个大概,后面这些倒是当真没有听说过。据他所知,那刘员外的儿子日日流连于青楼,家中模样好些的丫鬟都会遭到他毒手,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像见过匡月楼这般天人之姿的人是如何也看不上那混账的,更别说迟未晚手中有足够的金钱,根本看不上刘家的那点家底。
如是想着,大概也就知道了孰是孰非,只是既然人在这儿,总得判个清楚,不然刘员外出门一宣传,指不定这姑娘家的名声就毁了,等那匡月楼回来还不得将自己抽筋扒皮了嘛。就算是往小了说,这闲云小筑还有自己一成股呢,被他这么一砸,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嗯,此等行为确实不妥,刘员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员外见武知县的神情转了几转,时而yīn沉时而冷漠,最后转为平静,他这心中也是一上一下的,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武知县会亲自过来,该不会这迟未晚于其实是与知县有什么关系吧?可是就这么放弃,太丢人了。
“大人,草民说得句句属实,她们家的确是收了我的聘礼却想着反悔,那聘礼还是花婆子给送过来的。”他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花婆子,只要花婆子跟自己的供词一样,那聘礼的是就是板上钉钉了,就算你是知县也不能以权谋私。
迟未晚倒是没有料到,她还没有开口,刘员外就主动的喊出了花婆子。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担心花婆子说出不利于他的话来?难不成花婆子已经被他买通了?
“大人,不如请花婆子上来对峙一番。”
“带花婆子。”
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