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9 章
是宁无双杀的,何穹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大哥整好以暇的看着我,“你若不再快点,等会儿郁少卿如果出了什么事……”
我身子僵了一僵,没有再停留。
……
入狱之后,在郁少思来见我之前,大哥进来看过我。
大哥面sè沉沉的看着我,问:“u盘呢?”
我不解的回看着他。
先前他一直没有提过u盘的事情,我以为他忘了。
可为什么,他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提。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大哥冷笑着说:“阿瑾,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吧,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出去了,派出所的头儿曾是爷爷的学生,他铁了心要让你下狱,谁也救不了你,毕竟整个a市,比爷爷更有威望的老人,所剩无几了。”
我下意识的想,所剩无几,并不代表没有。
但令我疑惑的是,大哥他为什么突然间要说这种话。
我仍旧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现在将u盘还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求爷爷帮忙救你出去。”大哥顿了顿,似乎也不着急着让我回答,忽然俯身接近我,悄声的说:“阿瑾,我原本是真的想杀了你的,只可惜我还是狠不下心来……”
丢下这句话,大哥便离开了。
十分钟后,郁少思来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开口说的却是别的事情:“徐元霖被双规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并没有任何惊讶。
甚至可以说,是我和宁子翼一手策划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u盘,悄悄的递给郁少思,压低声音说:“如果我在监狱里有任何意外,就将这个u盘送去给顾正明,他知道该怎么做。”
郁少思面sè变了变,将u盘收好,挑高了眉梢,“我还以为你将东西全部都给你大哥了。”
我看了眼一板一眼的守在门外的两个人,轻声的说:“我没有这么蠢。”
但事实上,u盘是空的。
里面的东西,我早就删掉了。
以我对电脑方面的熟悉,我知道怎么做,能让这个u盘里的东西,永远都无法再恢复。
沉默片刻,郁少思神sè复杂的看着我,问:“为什么要帮少卿?”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知道郁少卿在做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开始面无表情的胡说八道,“言戌禾狠不下心要我的性命,在他眼里我唯一的软肋就是无双,只可惜无双回了宁家他动不了手。”
郁少思当即骂道:“妈的,贱人!”
听着郁少思的咒骂,我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随后我骗郁少思说:“我家老爷子还没死,只要何军不死,我暂时也死不了。”
蓄意杀人和杀人未遂的罪名差太远了,只要何军不死,我便不会死。
至于搬出老爷子,只是为了让郁少思安心罢了。
他并不清楚我们言家内部的事情,也不知道在老爷子眼中,我分文不值。
所以,他相信了我的鬼话。
呵,老爷子会救我,确实是句鬼话。
等郁少思走后,我在牢房里苦思许久,直至靳思齐出现的那一刻,我方才明白,大哥特地过来和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靳思齐说:“我靳家,在龙头聚集的a市算不得什么,不过看在无双腹中未出生的宝宝的份上,你大可以说说,我能帮你什么。”
我问,“先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自那天大哥和郁少思lún流来看过我后,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了,再也没有人来见过我。
如果不是被人拦着,以宁子翼的性格,他定然会来见一见我,即便这里谈不了什么,他也会过来一趟。
相识这么多年,合作了这么久,我对宁子翼的为人,还是有些清楚的。
靳思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过还是回答道:“你大哥带我进来的。”
听到靳思齐的回答,连日里困扰我的事情,终于豁然开朗。
大哥他,果真舍不得我交代在这里面。
大概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情,所以他不得不听从老爷子的吩咐做事。
我没有说话。
靳思齐大概是看出来我并没有想从这里出去的意思,当即怒道:“你真打算在这里呆着?用不了多少个天,无双就临盆了,你真打算让她一个人进产房一个人生孩子吗?”
我怔住。
是啊,就算我部在乎我自己,我也不能不在乎宁无双,和我们的孩子。
我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悄声说:“去找小静,让她偷偷的回b市言宅一趟,后院的桂花树脚下,埋着一个盒子……”
我有条不紊的吩咐着靳思齐,话到最后,我说了一个地址,让他帮忙将东西送去给住在那个地址里的人。
靳思齐离开后,牢房里又安静了几天。
我的罪名并没有正式定下,所以仍旧关在派出所里。
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我不仅要随时保持着清醒,提起jīng神应付他们借口审问而下的私刑,还要尽可能的少吃他们送来的食物。
就像大哥说的,派出所里都是老爷子的人,只要我一个不小心,虽不致死,可说不准就残了。
……
靳思齐的办事速度很快。
在宁无双临盆的这一天,我被人从派出所里带了出去。
出了派出所门口,我看着外面那辆军牌车子前,站着的那几个穿着军装的人,便知道当年nǎinǎi留给我的那封信,果真起了效果了。
就如大哥所说,a市并不是没有比老爷子德望更高的人。
徐家那位老首长算一个,可人已经死了。
郁少思的外公,陆首长也是一个,但他老人家并不在a市,不可能让他丢下所有的事情,赶回来救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人。
还有一位,就是宁家那位老先生,宁无双的爷爷。
那位老先生,不是宁纪臣和宁熙晨能比的,他亲自出马,便是着派出所的头儿,也不敢再听从老爷子的吩咐,不允许任何人保释我,或暗地里对我下手。
但其实,这些戎马半生,地位达到了一定高度的人,除了我们言家老爷子野心勃勃之外,其他的大都不爱管闲事,自诩清高,能请动他们,很难。
若没有nǎinǎi留下来的那封信,我大概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
望着阔别已久的湛蓝天空,我眨了眨有些泛酸的双眼。
我那位祖母,直至临死前都在为我打算着。
只是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得靠宁家。
其中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告诉我,因为有人想我死,保释比较麻烦,我现在出去后,也必须在晚上太阳下山之前回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干脆将手续办好,再将我接出去。
然而等他们将我带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