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错了,请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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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德格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拔出腰刀,指着郭致远怒喝一声:“狗贼好胆!不将你碎尸万段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着就挥刀朝郭致远冲了过来!
郭致远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他身后站着法正呢,果然德格类还没近郭致远的身,就被法正一脚飞踹踹了个仰面朝天,他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法正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咔咔”两下就把他的胳膊给卸脱臼了!这家伙倒也硬气,虽然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德格类带来的几个护卫刚要冲过来护主,法正已经一个飞纵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打翻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光海君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他把郭致远和德格类同时邀请来打的本是坐山观虎斗的算盘,哪知道两人的冲突会如此激烈,一上来就动上刀了,连忙站起来慌乱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德格类只是咬牙满眼怨毒地望着郭致远,郭致远却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不关我事啊,光海君你也看到了,是他要杀我,也是他先拔刀的,我的属下为了保护我才还的手……”
光海君心说你不刺激他能拔刀吗,打人不打脸,你这比直接打他脸还狠啊!却不得不陪着笑尴尬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郭大人能否先让贵属先把台吉的胳膊先接上,有话好好说嘛……”
郭致远也不想在这个场合撕破脸,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界,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就朝法正使了个眼色,法正抓住德格类的胳膊再次咔咔两下又重新接上了,德格类在疼痛中也冷静下来,想起来之前努尔哈赤对他的交代,所以爬起来后倒没有再找郭致远拼命,只是他刚丢了一个大脸,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参加宴会了,而且他此时也已想通了光海君将他和郭致远同时邀请来的险恶用心,冷冷地望着光海君丢下一句:“光海君,你可得想清楚了,此地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不给我答复,我就回去向父汗复命了,希望你不要自误!……”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光海君暗暗叫苦不迭,他本想坐山观虎斗,没想到却把局面搞得更加糟糕,郭致远瞟了光海君一眼,慢悠悠地道:“光海君,你也看到了,大明和后金之间你必须选择一方,若想两不得罪只会两边都得罪,光海君还请早做决断才是……”
光海君现在恨死了郭致远,要不是他故意刺激德格类哪里会把局面搞得这么糟糕啊,就有些不耐地摆摆手道:“郭大人这是哪里话,本王自然是心向中朝的,只是这老酋(指努尔哈赤)桀骜,鄙国国小,不比中朝,难以抗衡,还请郭大人不要逼迫太甚,容本王再细细思量一下,本王有些不适,就不留郭大人饮宴了……”
郭致远也知道要一下子改变光海君摇摆不定的态度不现实,所以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了,回到驿馆,郭致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光海君的态度始终摇摆不定,现在后金使团又来施压,他真的担心万一光海君顶不住压力会做出对大明不利的压力,别的不说,只要光海君把自己想借道抄后金后路的计划透露给德格类,自己这一趟朝鲜之行就彻底泡汤了!
李国助是跟着郭致远一起去参加了酒宴的,一回来就有些压制不住火气地抱怨道:“这个光海君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摇摆不定,这要耗到什么时候啊?!……”
李旦对朝鲜国内的情况比较熟悉,瞪了冲动的李国助一眼道:“你懂什么?国家大事哪里那么轻易,朝鲜国内现在的情况也很复杂啊,有北人党,南人党,西人党,北人党里又还分大北、小北、中北,总之很乱,而且大明朝廷在光海君继位一事上又曾数次拒绝给他册封,他心有怨气也是自然的,态度摇摆不定也不奇怪,要他在大明和后金中做个决断只怕很难……”
这时郭致远突然用力挥了一下手,冷冷地道:“既然他摇摆不定,我们就给他加一把火,帮他做一个决断!……”
李国助和李旦一看郭致远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主意了,连忙惊喜地追问道:“大人可是已想到计策了?要如何做?……”
郭致远瞟了李国助一眼,微微一笑道:“还记得那个德格类吗?如果我让你带人去宰了他,包括所有后金使团的人,不能留一个活口,还不能惊动朝鲜人,你能办到吗?……”
“啊?!”李旦和李国助父子都可以算是胆大包天的主,否则也成不了海上枭雄,可听了郭致远的话还是惊呆了,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啊,要把一个外国使团集体给灭了口,这也太大胆了吧!而且还不能惊动他人,这怎么办得到啊?
郭致远望着目瞪口呆的李旦父子,呵呵笑道:“怎么?怕了?……”
李国助最不受激,用力一拍胸脯道:“只要大人下令,便是大人要属下去杀皇帝,属下也不怕!…只是……”一想到此事的难度,李国助又挠了挠头道:“只是此…此事实…实在太难了,若是让属下带上麾下自新军,要将后金使团的人全杀了不难,可如今咱们的人大都留在城外,大人身边只有不足五十亲卫,后金使团却足有两百多人,还要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把他们全杀了,这…这如何能办…办到啊?……”
李旦和李国助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他已经明白了郭致远的用意,杀了德格类和后金使团的人就彻底断了朝鲜人的后路,自己的亲儿子在出使朝鲜后死在朝鲜了,努尔哈赤的反应可想而知,朝鲜人除了同意郭致远借道的计划别无选择,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朝鲜人在事后的反应不好把控,任谁都不会允许别的势力在自己的国家这样搞事情,所以连忙小心翼翼地劝谏道:“大人此计确实很妙,只是未免有些太过行险了,后金使馆外是有朝鲜国士兵保卫的,若是行事过程中一不小心惊动了他们,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