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是志在必得了!”
泣月却扯起了嘴角,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轻笑道,“三个月,如果你做的好,我就放你回来,救莫任情一命,如果做的不好,那他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却只能冷笑,“能得教主如此器重,青商实在惶恐!”
“你不用惶恐。”
碧sè的眸子洞察秋毫,暗暗拂开我想要攀上你肩头的手,然后扯开了我的手,将不知何物放在了我的掌中。
我的手指收拢,握紧,那枚硬物在我掌心硌出了一个深刻的半圆,可我却没有看它,反而将它握的更紧,直到几乎要把它镶嵌入掌中了,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泣月的邪妄,“三个月,我给你最好的材料,最好的煅将,而你,就要给我制出来足够让我颠覆整个世界的火器……”说到这里,泣月桃花一样的魅人的双眼中竟泛出了片片血sè红光,他笑着垂下眸子,低低的喃喃道,“因为我要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毁掉。”
因为不断渗出汗水,我掌中的硬物就这样不期然的没落,砸在苍白的山石上面,然后跳跃着,落入山崖。我却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看向身下半俯着身体沉睡的男子,整颗心都纷乱无比——
泣月在我手中的,是一枚小小的弹壳,而它,也是冥夜最钟爱的k-230枪膛里,唯一装的下的细小子弹。
第三章 物极必反(4)困兽
血红的衣衫在风中飘摇,面前的男子只一挥手便可遮挡住半边天际。而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那双碧sè的眸子却不断的闪烁着难以掩饰的邪妄。
我却扬起了下巴,直视着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眸子,慢慢的扯起了嘴角,吐出四个冷冰冰的字眼,“我做不到。”
美眸中的笑意蓦的隐匿,只留下清泽一片的晦暗,邪妄的道,“没有用的人,我可以马上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却依旧冷笑,“这里也没有人能做的到。”
修长纤细的指头一根一根握起,泣月 的眼角却又荡漾起一抹不以为意,他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灰白一片的宣纸,chún齿间挂着一抹扉縻的笑,“你不是铸剑师么?而这刺,你就画的很好。”
瞥一眼那张略有些发黄的纸,那上面便是我那夜因为喝醉了而随手画出的三棱刺草图,未泯曾说过那夜里我一直拉着莫任情的手,那这草图……我挑眉,然后随手将它丢在一边,反问道,“律覃告诉你我是铸剑师?”
薄薄的chún瓣轻扯,绽出几分妩媚,“你不承认?”
面对如此狂妄自大的男人,我不承认也不行!可是——我倒是真想学会制造枪支弹药!不过很遗憾,我只会用,只会拆装,虽然也因为熟悉而对每一个零件了如指掌,可要我画出jīng密的图纸再用这种年代里的简陋的设备指挥人锻造……呵,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看来,泣月也不过是知道了这枪支火药的厉害,却并没有分别出它们与冷兵器的区别,竟然以为只要是铸剑师,就可以锻造出如此jīng密的武器来?!
可我却恼怒的挑了挑眉,装出一副被看破了的样子,冷冷的道,“泣月教主说笑了!如果我会造,又为何不帮莫任情造呢?”
泣月魅人的眸子中散着淡淡的光华,他扯起嘴角,慵懒的道,“我也很想知道。”而这话刚说完,他又玩味似的笑了,“原本我也并不知道夜要找的人——是你。”
那笑容虽妩媚,却又散发着扉縻的味道,与他身上猩红的颜sè一衬,竟显得出奇的相得益彰!
我却冷笑,一字一顿的道,“既然教主这么说,那就是已经明白青商的意思了?”
泣月狡猾的一笑,却只吐出了两个字,“明白。”
我怎么不懂?!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我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握紧了手指,将绯sè的衣袖攥成一团,冷哼道,“没有冥夜,我锻不出火器!”随后,我又直视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泣月教主,你可听好了,我要的是冥夜——不是冥焱夜!”
泣月的眸sè蓦的一冷,布满涟漪的碧湖便立即冰封成两湾han潭。压迫感也骤然增加,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寸一寸的冷凝在了一起,可泣月chún角的笑却依然飘柔而妩媚,他慢慢的开口,轻甩的长袖拂过冥夜散落的长发,那声音低沉却又带着难以平复的忧伤——
“那这个人就不会存在了——而我所给予他的一切,也都将不复存在。
冥夜的睡颜平静而温和,完全没了他醒来之后的bào虐专横,那张俊美又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真的同泣月所说的那样,他此时正身处一个美好的梦境。可,即使困顿,即使不忍,我也没法不将这一切颠覆,因为我想要的依然是我的殷冥夜,而不是这个……虽然qiáng大却又无时无刻不被人cào纵着的冥焱夜!
将揉皱了的衣角一点一点扯平,嘴角上却挂起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呵……这身衣服还要记得还给箫荷。我慢慢的背过脸去,云淡风轻的道,“如果没有冥夜帮忙,那我就没有办法帮教主铸造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火器,所以泣月教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有尖利的话语,也没有恼怒的面容,我的平淡却已让面前的男人变得yīn沉不堪。就这样,猩红的衣袖蓦的回转,白皙透明的脸膛也近在眼前,泣月纤细修长的五指却捧起我的下巴,贴近他俯视着我的如花美眸——
“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的,让我想要毁了你。”
碧sè的眸子流转着水样的光华,泣月整个脸颊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就这样看着我,大掌一挥,击碎了他妩媚柔美的形象,粗bào的扯住我齐肩的丈人发,狠狠的揉卷在手掌里,几乎被咬碎了的嘴角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如果你不是莫任情的女人,那我或许会考虑把你圈养在身边,至少每日的生活,不会变得太过无趣。”
我却狠狠的咬牙,瞪着那双妖异的双眸,一字一顿的吼道,“我不是莫任情的女人!”
泣月却笑了,蓦的松开了拽着我碎发的手,嘲讽 的道,“你说的不错,他连一个女人,也要不了。”
按住被他拉扯的几乎有些发麻了的头皮,我却已冷下了眉目,平心静气的道,“你为什么那么恨莫任情?还为他下牵心?”
泣月却不回答,只垂眸整理着自已身上松垮的长衫,略有洁癖的弹下每一寸灰尘,展开每一处褶皱,过了广许久,他才扬起那双轻蔑一切的眸子,邪妄的道,“我从来都是只问问题,不回答问题。”过了半晌,他双瞥了眼地上的冥夜,扉糜的笑道,“你如愿了——因为地上的这个人,很快就会消失掉。”
怔了两秒,才蓦的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知道,泣月这么说是意味着冥夜就要回到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