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旧扬起一抹浅笑,仿佛她并不在意一般,只是,微微颤抖的嘴chún和变tiáo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是的,出来走走!”
她的眸光越过宋云谦,落在柔妃脸上。柔妃有些惶恐地站着,不敢看温意,只低着头咬着嘴chún。温意心底喟叹,当日的柔妃是何等的牙尖嘴利锋芒毕露,世事如水,洗去她所有的棱角,后又遭受禁足,她的性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傲然。如今即便她以宋云谦妃子的身份站立在她面前,却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的表情。而明明,她温意才是该说抱歉的人。
人家说爱情的路上只能容许两人行走,第三个人一旦chā足,势必有一个人被挤出去。曾经,柔妃被挤出去了,如今天道循环,lún到温意了。
千山拉着温意道:“我们回去吧!”
温意轻轻点头,“好!”说罢,她僵硬地福福身子,道:“民女告退!”
她没有抬头看宋云谦,但是依旧能感受到宋云谦愕然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她轻轻转身,并未瞧见宋云谦惨白的脸。
一路上,千山和温意都没有说话。千山曾经什么都不懂,如今再不想懂,也都懂得了。温意的隐忍和坚qiáng她都看在眼里,一个心里在滴血的人,却依旧挤出一抹婉然的笑意,如此为难自己也要留在宫中,只为追查一个和自己未必有关的真相。
陈雨竹,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主人快点查出毒害你的凶手,再不要叫她受这样的委屈了。千山在心底这样祈求着!
这一晚,温意和千山都没有用膳。御膳上来又退了下去,纹丝未动。
千山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两瓶烧刀子,就着烛光笑对温意道:“吃不下,咱们就喝吧,喝死就算了!”
温意本不想喝酒,这几日胃十分不舒服,大概是那种排斥的现象又出现了。以前出现这种排斥的现象她会很害怕,她怕死,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希望她剩下的日子能够足以让她tiáo查出陈雨竹的死因。
那样,她就能魂魄飘散,回到家乡了!
只是今晚心里难受得要紧,脑子想休息一下,不要想任何事情。所以,听到千山的话,她也豪爽地道:“好,咱们今晚不醉无归!”
烧刀子很烈,千山一向喝烈酒,所以半瓶下肚,依旧面不改sè,温意喝了几杯却已经有半醉了。
千山凝着眉道:“人家说喝醉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想的,但是我脑子里还是不停的想那烂人,千山,你没救了!”说罢,用双拳猛地捶自己的脑袋。
温意拉着她的手,醉眼朦胧,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因为你还没喝够,要是喝够了,那难受劲上来,你便什么都顾不得去想了。”
“真的?”千山嘻嘻笑了一下,“你可不要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啊?不信,你一瓶喝下去!”温意本是tiáo侃一下千山,谁知道千山还果真拿起还没开启的那瓶酒,仰头就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温意惊愕地看着她,“我的天,你还真喝啊,这酒太烈,你还是慢慢地喝吧!”
她话说完,千山已经把一瓶酒guàn了下去,她打了个酒嗝,脸sè绯红地看着温意,嘴角咧开一个惊奇的笑,道:“主人,你有好几个鼻子!”说罢,噗通一声,就往侧面倒去!。
第154章冷漠以对
第154章 冷漠以对
温意连忙扶起她,又喊了人进来送她回去休息。
作为一个醉鬼,千山十分不合作,一个劲地嘟哝着“烂人”,桌面上的碗和杯子瓶子全部被她扫落在地,然后又挥拳出脚,揍得前来抬她的宫人脸青鼻肿。最后,还是碗娘有经验,上前在她耳边说:“不许吵,带你去找烂人!”千山便安静了下来,头垂在一旁,喘着气不动了。
太监急忙上前抬她出去,温意被她这样一闹,本有点醉意都被闹醒了。她哭笑不得地收拾残局,有宫女进来收拾,她蹲下身子道:“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
内殿伺候的宫女小彩连忙率人跪下,惶恐地问道:“主子,是不是奴婢们伺候不力?”
温意顿了一下,挤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对跪在地上的宫女道:“不是,只是我想静一静,你们出去吧!”
“只是,若是皇上知道,会责罚我们的!”小彩还是不敢站起来,依旧跪在满是碎渣的地面上。
温意颓然地坐在地上,心酸得要紧,这些个姑娘,被宫规捆绑,做什么事情都怕责罚,在宫中步步为营,看人家的脸sè过日子。她觉得人生也就那么回事,前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线光芒。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或许,自己的不幸,上天的不公。
她无从选择,但是她们还有,她抬起头对宫女们道:“你们都出去吧,今晚早点休息,无须守夜,你们谁不想在这宫里呆着的,明儿我就送你们出宫去,去找属于你们的未来,属于你们的幸福去吧,不要被捆绑在这宫里了!”
她忽然说这么一句话,吓得众人更加的害怕,一个劲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主子恕罪!”
温意发了狠,上前一个个地拉起来,厉声都:“你们都不要跪我,我也不是什么主子,这里没有什么主子,你们的主子是你们自己。”她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椅子,发泄般道:“我真是厌倦透了这个地方,我想回家,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众宫女都吓得脸sè惨白,面面相窥不敢做声。
碗娘这边刚弄完千山回去,一进门就听到温意在发火,急忙走进去,打发了宫人出去。
她扶着温意坐下,叹息道:“何苦呢?温大夫,再不如意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温意压抑了满腔的委屈和伤心,一直按压住,如今被碗娘一句轻轻的喟叹与安慰击得几乎要崩溃,她扶着碗娘的手,有些茫然失措地坐下来,然后伏在桌子上,几乎想要放声大哭起来。
人在最低落的时候,是会疯狂地想家,她呜咽一句,“碗娘,我很想我娘!”
揪心的痛在她话语出口的时候疯狂袭来,她双肩不断地抽动着,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如同缺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碗娘叹息一声,抚摸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温意果真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悲恸,叫碗娘听见了也不禁心酸掉泪。
门外候着的宫女也不敢走远,也不敢进来打扫,听到温意呜咽的那一句,众人都红了眼圈,想家,想娘亲,也是宫女们心中的痛。只是她们连想都不敢想,那是心底最无法触及的地方,一旦触及,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温意仗着半分酒意,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头的时候,觉得头昏脑胀,鼻子堵塞得不透气。她知道自己的双眼一定肿得跟桃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