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帝啊。
从白梨花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女子握紧了的如玉脂般粉嫩的拳头,接着,不出意外的,她说:“成吧,六两就六两了!”
“好勒,这是典押字据,麻烦在下面摁个手印。”
“姑娘,六两银子在这,你收好了。”
女子看也没看,一把抓过银子放进袖笼,低下头急匆匆地走了。
没错,这神神秘秘来典押铺的女子就是白梨花同父异母的妹妹白玉兰。
不知道是白梨花站的位置隐秘还是因为白玉兰心虚急着要走,总之两人愣是没擦出什么火花。
不过有一点倒是奇怪,白玉兰虽说是农家出来的,可是她爹早就不种田了,这些年赚了些小钱,白玉兰也被捧在手心里疼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需要出来典押自己的首饰换银子?按照她在家里的地位,不至于啊。
白梨花有心想弄明白,不过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因此,偶遇白玉兰她也只觉得好玩,并没有放在心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报仇,一辈子不晚。
确定白玉兰走后,白梨花走进典押行,敲敲柜台,示意伙计抬头。
伙计正把白玉兰的玉佩拿在手里研究,被她打扰了,脸上闪过不耐烦,不过转眼又换上一副笑脸:“姑娘,来押东西?”
白梨花点点头,从袖子中取出手链递给伙计。
伙计拿在手里看了看,一脸嫌弃,“这珠子,除了带香,也没啥特别啊,姑娘,不是我说,我们这里带异香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这个,最多给你算一两。”
☆、第16章 典押
白梨花笑了一下,“我这手链不是凡品,您叫掌柜的出来,我跟他说。”
伙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人,他见的多了,要是随随便便请掌柜的,那他还要不要这差事了。
心中不爽快,这伙计面上也好不了哪儿去:“姑娘,这几天我家掌柜的出货去了,不在店里,还有啊,不是我吹,好歹我来这家铺子也有三五年了,不说别的,看东西这点眼里见儿还是有的。”
白梨花面不改sè反问:“那你可知道我这宝贝夜里能散光,自带幽香,夏日趋避蚊蚁,冬日暖体护心,常佩戴还能年益寿?”
伙计半信半疑,拿着珠子反复观察:“这玩意儿有这么神奇?”
“自然。”
“行吧,那你等着。”
伙计拿手捂着手链看了看,确定它黑暗中发光之后,拿着手链进了帘子后面。
没多久,便又从后面钻出来,有些尴尬地冲着白梨花笑道:“姑娘,我家掌柜的请你里屋详谈。”
接着又吩咐了一个伙计,领着白梨花进去。
客气又周到。
掌柜的是个jīng瘦的中年男人,一见她进来,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后开门见山地说:“这串手链,姑娘准备要多少?”
白梨花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掌柜的一看,眉头立刻皱起来了。
看看手链,又看了看她,再拿起手链,再捻起自己那撮山羊胡子……
看着他这副德性,白梨花不禁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这里最大的典押行,她都把手链吹的这么牛了,怎么这掌柜的十两银子都不肯拿出来?
等啊等。
好在掌柜的最终还是一拍桌子,伸出两根手指,一副万般不舍的样子对着白梨花比了个“八”,他说:“最多八十两。”
然后白梨花说死当了,然后她拿着九十两的银票美滋滋的出门了。
典押行掌柜的也美滋滋的把东西放进了一个包装jīng美的盒子里,然后看着盒子,看着看着就笑出声。
然后白梨花折回布料裁缝店,按照自己的意思定做了两套换洗的“内.衣”、“内.裤”,说好下一场赶集的时候来拿。
接着又去看了做菜的tiáo料,花了二十文,勉勉qiángqiáng才凑了些。
毕竟很多东西都没有被人发现,比如这里tiáo辣味都用茱萸,而辣椒,只有药店有。
提拉着几包东西,一路东走西逛的,好半天想起跟粱大郎的约定。
小跑回去,正好看到粱大郎在一堆佯装买东西小媳妇儿大姑娘中间,面无表情的倒掉桶中的水,捡起旁边的绳子,准备离开。
白梨花虚荣心爆发,颠颠儿跑过去,拉着粱大郎的手臂,甜甜的叫了一声,“相公~我回来辣!”
周围空气立刻冷了几度,她甚至能感受到不少含冤带恨的眼神。
这死胖子何德何能?
白梨花一口一个相公玩的开心,可惜粱大郎自从刚听到时抖了两下,后来也没有别的反应了。
甚至将桶交给她拎着,自己一声不吭进了一个铺子。
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个镯子,看起来跟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都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劣质的那种。
☆、第17章 小人之心
“这是?”
白梨花不解,难道粱大郎已经看出什么了?所以买了镯子,以便让她“归还”回去?
只是,暗渡陈仓虽好,但镯子是她保命的东西,这一次,她发誓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现在刚开始就被两个人看出来了,李小玉好打发,不过她真不知道,如果粱大郎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她能怎么办。
空间里的手枪还有几发子弹,要不……直接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人解决了?
白梨花心乱如麻。
这边粱大郎将镯子放进她手心,语气诚垦又不做作:“你喜欢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就是了,这镯子不值钱,又是李氏嫁妆,你收着,二房心里怕是会不舒坦,回去还是还给她吧。”
就这样?
白梨花长长松了一口气,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念头,恨不得给自己嘴巴来两下,这叫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都活了两辈子了,思想怎么还是这么肤浅呢?白梨花在心中暗自唾弃了自己两秒钟,谄媚的跟在粱大郎后面,“好的,相公说啥是啥!奴家指哪儿走哪儿!”
话一出,又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偷偷瞄了一下粱大郎,好在这人只顾着往前走,似乎没有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
白梨花自然也当错觉啦。
回去的时候,为了贪图路近,他们走的是山林的小路。
粱大郎走在前面带路,顺便拨开延伸的太厉害的枝蔓,
只不过他人高,走路步子就大,平时在家做惯了农活,走路也带风,白梨花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更何况,走的山路,她!很!胖!
平地里走两步路都会喘的身体,你跟我说一路小跑?
粱大郎慢了又慢,在前面等的不耐烦了都,她却仍然追的快断气一样。
减肥!一定要减肥。
锻炼!一定要锻炼。
都怪这几天自我感觉太良好,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忽略。
好不容易追上了,白梨花蹲在地上,用手当扇子扇风,大口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