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根。”
“那你们弄吧,反正娘要是怪罪下来,不关我的事。”
李小玉说着,扭着******回屋去了。
她这几天割麦子弄的腰酸腿痛的,才不想跟他们一起没事找事呢。
白梨花将最边上的苗扯了,挖了一排坑,小心翼翼的握着美人心的jīng,栽好。
因为不能碰叶子,倒是费了点时间。
不过等她弄好,粱大郎那边也刚好把菜苗全部扒光,这会儿正用锄头刨地。
把土弄松一点,把一些石头和树根丢出去。
白梨花看着刚栽好的花苗,跟着粱大郎去旁边地里抱了别人不要的麦秆,铺在地里,一把火,烧在上面,让灰烬铺在面上。
小学课本里面可说了,草木灰是最肥的。
不光是草木灰,还有猪粪,jī粪,等等。
白梨花将美人心用竹篱笆围起来,又在地里挖了一个大坑,从自己粪池里面弄了一桶粪水过来,泼在地里,正好把刚烧的草木灰压实在。
小猪崽子要钱,梁家只养了两头猪,只提了两三桶,粪水便不够了,只好去找隔壁陈寡妇借了些。
最后,还用粪把旁边垒起来。
就不信这样地还不肥。
梁家是因为穷,田地种的太多了,每天天不亮出门,黑透了才回家,照顾地,也只想着空闲时候泼泼水,哪里能好。
别人家收菜都是一筐一筐的,又大又好,开花开两三次,梁家得在枝里面找,还找不到,简直浪费种子。
☆、第40章 疑惑
忙完后,白梨花站在地边上擦汗。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累的满头大汗,周围都是粪臭,带着身上那股汗酸味,简直了。
虽然她早早把裙子挽起来,但是鞋子周围不免还是沾了些。
这会儿在草地上面蹭。
粱大郎在边上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半晌后喉咙滚动了一下,他说,“胖丫,我觉得你变了。”
白梨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风平浪静,甚至朝着粱大郎笑了一下,“我哪儿变了?”
她心里想过,她就是她,不可能一直学着胖丫过日子。
那胖丫啥都不懂,屎都敢当糖往嘴里喂,难道她也要学着不成?做回自己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自从她嫁到梁家,便是个傻的,这粱大郎是从哪儿知道她变了的?
“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变了。”
变的很陌生。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娘子”能好起来,甚至当初娶白梨花也是为了爹的腿和十两银子。
他也没想过和她圆房什么的,只当是多了个妹妹,没别的心思。
反正自己条件也就这样,直到这次回来,听见胖丫叫别人“相公”,说“洞房”,他才想起这是自家娘子,于是哄着她,“圆了个房”。
万万没想到,胖丫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好了。
粱大郎不知道,自己应该把胖丫当妹妹,还是当娘子。
如果是娘子,那阿暖……
“好了,快回去吧,身上臭死了。”
白梨花说着,跟粱大郎保持着一段距离,就算这人不是她相公,被一个男人闻见自己身上的汗臭+屎臭,也是很难为情的。
明明是干一样的活,为什么粱大郎身上就没有味道呢?
真是不公平。
回到屋子,白梨花先洗了澡。
这里没有自来水,都是去河边提的,好在河水清澈见底,没有以前那么脏。
她倒是想去河里洗,可是粱大郎死活不同意,说一个姑娘家家的去河里洗澡不像话,非得拿着扁担跑老远去给她提水。
毕竟她胖,用的水也多。
粱大郎在河里凑合着洗了,白梨花把发酸衣服丢在木盆里泡着。
然后从碗柜里面拿出粱大娘出门前留的剩菜剩饭。
两人一人一面坐在桌子边上,相顾无言。
米是梗米,硬的刮喉咙,吃了两口,白梨花便吃不下了。
好在粱大郎心细,把剩下的炒野菜都让给她。
他说,“你吃吧,我不爱吃野菜。”
然后就着一点菜汤,使劲刨饭,哽的脸红脖子粗,然后喝下一大口开水。
山里汉子,哪有不吃野菜的。
白梨花听着这蹩脚的谎言,也没戳破,吃着炒野菜,就着开水,勉qiáng吃到半饱。
心情复杂的看着粱大郎吃了一大碗。
之后两人一起出门,来到麦田,李小玉和梁大娘才割了一个缺口,别人正在开她们玩笑:莫不是到了天黑都割不完。
有眼尖的看到白梨花来了,又开始打趣,“胖丫,你会割麦子吗?可别掉的比收的多。”
白梨花喊道:“陈伯,你还是顾着你自家那块地吧,再不收,鸟儿都帮你收完了。”
☆、第41章 比试(1)
早上露水多,不能割,午后到晚间是割麦子的黄金时间。
当年村里的老人一起开荒种田,大家的地都挨在一起,这会儿,都在地里忙着。
有说有笑。
虽然没有割过麦子,但是白梨花也知道他们这块地刚黄尖儿,就算是晚个一天割完也没事,反倒是陈伯家的,麦子都熟过了还有心思开他们玩笑。
周围的都笑起来,“这丫头……”
陈伯“呸呸”说道:“怎么说话呢,要不咱们两家比比?看你家被鸟儿收,还是我家的被鸟儿收?”
白梨花看了一下,陈伯的地,比他们要大点儿。
但是他们是六个人,粱家五个人,算下来,都差不多,遂应声道:“行啊,你说比什么?”
老陈伯“嘿嘿”一笑,“咱们既然是比割麦子,那谁输了谁就帮对方把麦子运回去。”
这个时候,大家割麦子都是一把刀一个麻布口袋,只割麦尖,装进袋子里,凑满一袋了就用绳子把口扎起来,弄到路边,等牛车来了一起装回去。
牛车不是谁家都有,要用得提前跟主人家说,而且一趟还得给五文钱的辛苦费。
当然,要是舍不得银子,也可以不用牛车,自己扛回去。
白梨花看着麦田犹豫着。
李小玉拉了拉她衣角,一个劲儿用眼神暗示,生怕她逞qiáng害得大家遭殃。
梁大娘也望着她,眼里不怎么支持。
梁大郎倒是没说的,一语不发,闷着头割麦子呢。
她看了看自家的地,因为贫瘠,麦穗上的麦子少而且稀,大多只是中间有一点,最上面和最小面都是空的。
反观陈伯家的,金灿灿一片,麦穗老长一根,看着都是饱.满的。
如果同意了,那自家不是吃亏了么。
自家这点麦穗,他们家五个人,不用牛车都能扛回去。
“怎么,胖丫,你怕了?”
看着胖丫半天不说话,陈伯戏谑道。
白梨花说,“不是,我是想着赌注太小,咱们谁输了再给对方十斤麦怎么样?”
这话一出,不止陈家人,便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笑起来。
好一会儿,陈伯才止住笑,说:“你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