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4 章
古就是大罪,更何况还有个勾结外邦人,这简直就是谋反!太子谋反,皇上岂能容忍?
皇上都几乎对太子动了手。因为这期间,太子这边出的事情太多了。理国公府在山东的生意出了事,甚至连宫里已经怀了身孕的嫔也小产了。
桩桩件件,都是皇上绝对不能容忍的。
太子当然也没有束手待毙,和理国公府那边联手查,找到梁津民和常满案件中的几个疑点,也正是这几个疑点,才让皇上相信,太子有可能是无辜的。
召齐景灏回来,也是太子一力要求的。若是齐景灏这边的证据能证明梁津民和常满是无辜的,那么太子就算是逃出生天,若是这些证据也不能证明,太子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齐景灏回来了之后,才知道这些。太子现在几乎已经算是半软禁在府里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宁夏府那边,反而感觉不到京城的紧张气氛。
因为太子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举动过多,只会叫皇上更加怀疑。
太子将自己的全部希望押在了齐景灏身上,押的很对。齐景灏带回来的俘虏尽管还在审问中,但是他拿出来的证据,却足以说明一切。
皇上静静的看着这些证据,足足看了一两个时辰。
围绕在皇上身边的事情全都是这样,真真假假,今天或许还是死罪难逃的人,明天可能就成了无辜的人。
而今天还在摆出件件证据,冒天下之大不韪弹劾太子的人,一转眼却成了自己有罪的人。
皇上看着手里的证据,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曹建成,而且那知州田雨也承认了,是他设计证据,构陷知府梁津民的,为的就是最终构陷太子。
审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皇上累了,不知道是心累还是眼睛累,横竖去乾清宫的寝殿睡去了,太子不敢在这边待着,避免有和齐景灏对口供的嫌疑,于是跟着出去,也不敢出宫,只能在皇上的寝宫外面小心的候着。
这会儿都已经辰时了,照平常的时间,早朝已经开始了。
不过皇上还是没出来,齐景灏从御书房出来,站在门口伸懒腰,看见前殿那边还在陆陆续续的进去朝官们,有些看到了他,惊讶的盯住了看半天。
齐景灏淡淡的笑。
其实这些官员们个个心里清楚,从昨天自己进城开始,这些人怕是全都睁大了眼睛盯着宫里的动静呢,宫里发生了什么,尽管晚上关了宫门了,似乎隔绝了外面,但其实这里面有想当一部分‘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了。
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的人,何止是宫里的这几个,京城内外,满朝文武,能睡着的怕是没几个。这个案子不翻出来就罢了,一翻出来,撂倒的文武官员们、侯门勋贵们,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那边的官员依然陆续的往大殿里走着,谁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好像今天皇上依然能如常的上早朝。
偶尔的,往这边看一眼,有些是担心,有些是疑惑,有些是紧张……各种反应都有。看看站在这边的齐景灏的神情,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窥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齐景灏静静的站着,淡淡的看了一会儿。
老远的过来了一队人,抬着一个黄sè的肩舆,上面坐着一个穿着明黄sè龙袍的人。齐景灏忙站好了,在门口恭候着。
到了跟前皇上下来,齐景灏看见了跟在后面的太子,还有大理寺卿。
皇上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背着手进了御书房,依然的气度尊贵,高不可攀。
大理寺卿跟着进去了,太子这才往里走,经过齐景灏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齐景灏的心落了地。
第三百五十八章捉拿
众人跟着皇上进了御书房。
皇上一坐下,马上就道:“传曹建成。”
太监答应了马上去,因为这会儿上朝的人已经基本到了,只需要去大殿传就可以了。
齐景灏一听皇上的这四个字,连楮国公的名头都已经不说了,再加上刚刚太子给他点头微笑,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今天可能会有结果了。
这么多年的等待,隐忍,今天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他心里反倒很平静。
稍微等了一会儿,曹建成已经来了,在门口候了一下,便被传进了屋里。
曹建成显然也有准备,进屋来先看了一眼齐景灏,这才跪下拜见皇上。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半天,道:“曹建成,你可知道朕宣召你来是何事?你可有话要先说?”
曹建成微微的迟疑了一下,才道:“臣并不知道,想来是因为齐将军胜利还朝,皇上想要奖赏齐将军?臣赞同……”
皇上连声的冷笑已经将他的话打断了,冷冷的道:“大理寺卿,将你一晚上审问出来的口供给曹建成看看。”
一口一个‘曹建成’,曹建成自己也知道,今天可能凶多吉少。
大理寺卿将一沓子纸递给了曹建成,曹建成接过去看,看着看着手已经开始抖了起来,不等看完第一章,已经一下子匍匐在地上重重的磕头:“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这上面写的,臣全然不知道啊!”
说着抬头看向了齐景灏:“齐将军!我知道你一直将你父亲之死怪罪在我身上,只因为你父亲死了,而我却能晋封国公,但这真的是我挣来的啊!你父亲真的是冒进出关,全军覆没……”
“住嘴!”不用齐景灏说,皇上已经勃然大怒,指着他手里的纸怒道:“你还敢狡辩?!耶律骨笪真的供词你是不是看不懂?田雨的供词你也没看见?胆大包天的东西,连太子你也敢栽赃陷害!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恐怕给你个机会,你连朕都敢害!”
曹建成大惊失sè的磕头叫:“皇上!皇上明察啊皇上!臣冤枉,臣冤枉!这一切都是齐景灏设计的,臣和田雨等人素不相识,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焉能和宁夏府的案子有关系?臣一直都在京城,离宁夏府十万八千里,试问如何认得这些人,如何cào纵这些人?”
他使劲的磕头:“皇上明察!这分明是齐景灏心中不忿,一直记恨臣,因此qiáng行将这件事牵连到臣的身上!臣在京城多年,即便是十几年前,也是在嘉峪关,嘉峪关离宁夏府上千里的路程,臣哪里能和那么远的人勾结?臣跟这些人完全不认识啊皇上!”
皇上冷笑:“田雨等人十年前还在嘉峪关!这些年陆陆续续tiáo到宁夏府,吏部尚书亲自tiáo动的信函还在这里!朕没记错的话,吏部尚书严崇,乃是你的同年?”
说着叫:“来人,去将严崇传来。”
太监大声答应着,马上就去了。
皇上厉声叫道:“还有你亲手写的书信!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些信是伪造的?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