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只有唐晚安一个女人的感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加诸唐晚安来事刁钻的个性,还真让顾君晟有些招待不住。相处久了,就越发怀念起唐晚轻的冷静识大体。
本来跟唐晚安结婚,他对唐晚轻就心有不甘。
都这时候了,唐晚安还没完没了地闹,公然拿着顾唐两家的合作说事儿,那就更加让他厌恶窝火!
“好啊,你试试!”
“爷爷,你看,他居然对我这样说话!太过分了!爷爷,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唐晚安扯着顾家老爷子顾开山的袖子,哭着喊。
顾老爷子顾开山浑浊的双眼带着锐利的警告看向顾君晟,目光无声而沉着,仿佛肩上压着千钧重物似的,让人完全透不上去。
顾君晟与顾开山对视不过三秒,就气弱地败下阵来。
顾老爷子顾开山感慨,到底还是太嫩了,稍稍一施压身板就硬不起来。
“爷爷!你不会不管我的!爷爷,我还怀着顾家的孩子呢!”唐晚安边哭边吸着鼻水,带着几分不可察觉得有恃无恐,看向顾开山。
顾老爷子顾开山也是人jīng,在海城什么鬼没见过。她那点儿小心思,他怎么不懂!
顾开山冲着唐晚安笑了笑,似乎是在宽慰她,不要再哭了。实际上,老爷子也确实这么做了:“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就不好。你怀着孩子,应该好好休息。”
“那爷爷,顾君晟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不能让他跟那个杨可可再胡来了!不然,我真的,我真会让爸不跟你们合作!”唐晚安睁着泪水泛滥的眼睛道。
“安安,我会让君晟一直跪着,跪到你满意为止。”顾老爷子顾开山虚扶着唐晚安起来。
顾母刘清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忙要出声替自己儿子帮上几句腔,却被顾父顾怀民伸手一拦,眼神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顾母刘清还没懂顾父顾怀民的意思,却听到顾老爷子顾开山缓缓地,带着长者的和蔼道:“安安啊。你要弄清楚,顾唐两家的合作项目,是早就合作了的。不是你说不合作,你爸就不会跟我们合作。所以,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出来,太伤人。”
唐晚安抿了抿chún,不满地想说几句话来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话。贝齿紧压着自己的红chún,一脸不以为然。
顾开山中间停了一下,续道:“我今天罚阿晟,不是为别的。就是看在顾唐两家合作的面子上。所以,你要庆幸,我们顾唐两家一直有合作。”
后边的话,顾开山没有说了。
他觉得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唐晚轻就是再蠢也应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唐晚安望着顾老爷子顾开山脸上那明明温和却没有一丝暖意的笑容,顿如乍然梦醒一般,怔怔地站在一边。
顾开山的意思是,如果顾唐两家不合作了,他们顾家今天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么大的脸在这里闹。甚至,还会......
唐晚安简直不敢想!
就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到顾老爷子顾开山这个人一样,难以置信地望着众人!
然后,捂嘴,转身就往顾宅大厅的外边跑。
顾老爷子顾开山,朝顾母刘清使了个眼神,她立成踩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爸,君晟他知道错了。”顾父顾怀民小声地为顾君晟求情道。
顾老爷子顾开山冷哼了一声,斜了顾父顾怀民一眼,拄着拐杖就离开了顾家大厅。
顾怀民看着跪在大厅的儿子顾君晟,叹了口气,给他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也离开了。
——
晚九点,容恣的高级公寓。
容厉穿着海绵宝宝图案的小裤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唐晚轻瞅着他rourou的小身板,赏心悦目地看着。
“轻轻纳,泥给我拿一下浴球吧,我人矮够不到捏。”容厉光着脚丫子,黑漆漆的眼珠子,害羞地瞧着唐晚轻道。
唐晚轻倾了下头,陪着他去浴室取浴球。
客厅里在cào作电脑的某人,蹙眉沉冷地看着,jīng明的视线将容厉那小子的小把戏全看在眼里。
“唐晚轻,给我倒水。”就在容厉要把唐晚轨拐进卧室的一瞬间,容恣沉磁的声音,神sè自若地响起。
唐晚轻看了看容厉,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不动如山的容恣。权衡之后,对着容厉道:“小容同学,那个昨天你的浴球是怎么放上去的?”
“踩着凳子放上去滴。”容厉道。
唐晚轻愕然了,那你不会踩着凳子取下来啊。
“那你踩着凳子取下来哈。”唐晚轻还真这么说了。
“轻轻纳,泥jī不jī道,我怕高啊!我昨天上去之后,都不jī道四怎么下来滴!”容厉扭着自己的两条小rou腿,瘪着嘴道。
唐晚轻瞅了眼容恣,你儿砸跟你一样,都是黑芝麻馅的,你看着怎么办吧。
“知道上去,不知道下来。那你以后,都不用下来了。”容恣冷冷地扫了眼容厉。
容厉骇得一哆嗦,两只小rou手迅速交叉抱xiōng:“哎呀,轻轻纳,爸比让泥去倒水捏,泥先去倒水吧。蠢粗粗说了,自己滴事情自己做,泥放心,我肯定不会摔倒滴!”
而后留给唐晚轻一个孤单的小背影,噔噔就走了。
唐晚轻这才去给容恣倒水。
一杯温水放在容恣的右手边,他专注着电脑上的数据。唐晚轻见他正忙,就准备离开。
脚刚一抬,一只大长腿就伸出来,拦住了她的去处。
唐晚轻撇了他一眼儿,如果光只是看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可能会真以为他不是故意的。可唐晚刚转身换个方向,另一条又拦了过来,直接搭在沙发前的矮机上。
两条腿把她夹在沙发,矮机,还有他之前,妥妥一副无赖的样子。
“哼嗯。”唐晚轻咳了一声儿,示意他把腿收起来。
可容恣就跟没听到似的,敲盘的声音不绝于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容恣,我去看一下容同学,他屋里半天没有水声。不知道洗得怎么样了?”唐晚轻试着找个借口,走开。
可很显然,这个借口容恣并不待见,甚至眉目之间还隐隐积聚了一抹沉凝。
“你要去看另一个男人洗澡?”容恣蹙眉问。
“没有,没有,怎么会捏。我每天晚上瞅瞅你就够了,还用得着去看别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