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8 章
大哥死了,我就一直守着达西过日子!我没想到你会来!阿恣,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你的亲生父亲!”容天爱泫然央道。
容恣对容天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目光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儿之后,继续将手伸了出去。
容天爱急得恨不能冲上来,然而她也欢实准备起身,往上扑。
可容恣的食提,只在男人鼻下停住,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看起来,只是在试探这个男人是否还活着!
男人高挺如梁的鼻下,是轻微如风的呼息,看来是还活着。
只是为什么要装在一个黑箱子里。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容恣问。
容天爱眨眨眼,只要容恣不碰他,她什么都好说。
“他的腿断了,后来又出了意外,只能锯掉。现在他就在这里养伤。不过,你放心,很快他就会好了!他一定会好的!”容天爱自说自话地安慰道。
容恣扯了下嘴儿:“达西?他是哪里人?”
“达西当然是隆国人,我见他的时候,他那时跟我年纪差不多。”容天爱忆起往日的时光,眼神便陷入幽幽的回忆中。
达西?
那是隆国边疆一族的姓氏!
“那些人就是为了他?”容恣冷扯着嘴,视线斜斜地睨着达西。
“那些人,一直在找他!阿恣,你一定要帮我们!一定要帮我们!我们不能再分开了!达西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容天爱惊恐之中,反复qiángtiáo达西是容恣的亲生父亲!
容恣目光黑得密不透风,沉重的压迫力,使得你心里那点儿小心思,无处遁形。
“他是什么人?”容恣攫着容天爱问。
容天爱摇了下头:“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回基地治脸!
容恣的黑眸眯成一把锋芒毕现的利器,直挥向容天爱,晃得容天爱如qiáng光刺眼一样儿,忙别开了脸。
容恣知道,她在说谎!
“阿恣,你要相信我,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容天爱伸手去扯容恣的裤管儿,被容恣一脚别开。
“达西?这是边疆苗族和彝族姓氏。”容恣的chún角微掀,吐出来的字音一个一个字正圆腔,却听得特别割心,渗着森森han气。
“我不知道什么苗族和彝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容天爱似乎听到这些特别惊恐,眼神恍惚无神地说。
容恣黑眸如刚碾出来的稠墨一般儿,化不开。狭长的凤眼一眯,手又伸向了那个黑箱子。
他对这个几乎整个身子都在箱子里的男人,其实并不感兴趣。
甚至容天爱说,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除了初开始的微诧之后,便又恢复了自然状态。
谁是他的父亲,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人生天地之间,谁无父母。可是,于容恣而言,他生来性薄性冷,加诸处事qiáng悍目标明确,自然无需多余牵赘。
“不想说?”容恣抿了抿嘴,红润的chúns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潋滟的sè彩。
一股嗜血的妖艳美从他深刻削薄的五官逸出,让容天爱禁不住地打起了冷噤!
容天爱在容恣这样bī人的目光之中,如秋风抖地的落叶似的,簌簌萧瑟着。
“不想说,不想说,那就把这个人带进基地看看吧。”容恣的语tiáo很轻。
轻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似的。
这可把容天爱急得差点儿从地上站起来,只是她的身体好像很虚弱,不允许有过激的动作。
“我,我说。阿恣,你千万别把他带走!我求你了!求你了…….”容天爱扒在地上道。
“我说……”
容恣冷脸地等着她道。
“达西,确实是达西家的。不过,我也不知道达西家是个什么样儿的家族。总之,他们那个家族对他很不好。”容天爱回忆道。
“后来,我们逃了,他受了伤。大哥救了我,再后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病!阿恣,你相信,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容天爱语无伦次地道。
“阿恣,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都说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了…….”容天爱使劲地摇着脑袋,就像进入了某个循环的癫狂模式。
容恣淡漠的眉眼,面无表情地扫着容天爱,抬脚跨过她,他将手伸向了那个把男人整个身子装进去的黑箱子。
就在容天爱瞠大双眼儿,措不及防之间,容恣单手将那黑箱子的活动门给拉开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容天爱厉声尖叫之后,啪一下晕倒在了地上。
黑箱子的活动门拉开的那一瞬间,容恣的瞳孔也突兀地扩张了…….
——
明月过中天,唐晚轻悠悠从梦中惊醒。
感觉到身边细细簌簌的声响,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儿,看向一身黑裳,无声站在身边的容恣。
伸手揉了揉面皮粗糙的双眼,一双带着水汽的桃花眼,蕴着一丝不解。
“容恣,你,你,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
容恣默默地望着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细水无声地流淌。
忽地,容恣伸手将她从床沿拉起,揽进自己怀里。
“容恣,你,你怎么了?”不待唐晚轻多问什么,容恣劲健有力的双臂,酿着血脉贲张的力道,将她紧紧匝在自己怀里。
就像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儿!
唐晚轻对容恣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发傻。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
“嘘,别说话儿……”容恣沉声道。
唐晚轻嗯了一声儿,乖乖将自己埋在容恣宽阔而温暖的怀里。一股不言而喻的温馨,在夜sè中默然流转。
良久之后,容恣才将她放开。
修长而好看的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bī近唐晚轻那面皮苍老而卷起的五官,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现在有多丑,多恐怖似的,指腹缓缓在她衰败的容颜上摩挲。
带着无限的怜惜和温柔。
这样的动作,放在以前唐晚轻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是现在呢。
她这样一副尊容,一对上容恣的视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