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307 那对夫妻不是寻常猎户
“你我月下盟誓便是夫妻了。”萧瑾不急不许的说道。
“谁和你月下盟誓了?”卫箬衣更是又气又急,“不要瞎胡说!”她跺脚道。
萧瑾只是淡淡的一笑,抿唇不语。
“我明白了。姑娘是面子薄了。”那妇人先是一怔,随后笑颜如花的一掩唇,顿时万种风情,惹的满室生辉。“姑娘就在这里陪着你未来夫君吧。我去去就来。”妇人用力抽自己的衣袖,一抽没抽出去,妇人就有点窘了,卫箬衣也窘了,就怕将那妇人的衣袖给拽破了,只能撒手。
妇人掩唇笑着离去。
卫箬衣只觉得自己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她素来脸皮厚,现在也是老脸一红,她这哪里是害羞啊,分明是被坑了。萧瑾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居然说自己和他私定终身?
天啊,卫箬衣终于知道窦娥死之前的心情了,真nm冤枉死了!
那个叫长平的男子拉开了柜子,拿了一个药箱出来,放在了热炕上。
他解开了萧瑾的衣衫,卫箬衣忙将脸别开,她的衣袖还被萧衍拽在手里,只能稍稍的侧过身去。
“真的是狼爪的抓伤。”长平看了看萧瑾肩头还有胸口的伤痕,开口说道,“你遇到的不是一头狼。”
“这位大叔好眼力。”萧瑾缓缓的说道。
“身手不错,遇到了狼群还能保住你的娘子好发无损。”长平赞了萧瑾一声,取出东西来清理萧瑾的伤口。
谁是他娘子!卫箬衣脸都快气歪了,她转过头来,本是想狠狠的瞪萧瑾两眼,再骂他不要脸的,但是目光触及他的伤口,卫箬衣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就骂不出来了。
在他紧实的胸口赫然有两处爪痕,一处较深,一处略欠,肩膀上也有一处几乎深可见骨的爪痕印记。皮肉翻开,森然的露着血色的肌肉。
他素来穿玄色的衣服,所以压根就看不出衣服上到底是染了多少血,这衣服脱下来,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
“别怕。没什么的,都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而已。”见卫箬衣的脸色骤然发白,萧瑾微微的一笑,缓声说道。
“谁怕了……”卫箬衣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萧瑾一眼,“横竖受伤的又不是我。”她说完,再度撇过头去,心底如同擂鼓。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护着他从狼群里面逃脱,并且从山上跳了下来。卫箬衣的心底稍稍的一动,萧瑾这个二愣子,执行他锦衣卫的职责也太过尽职了一点。
虽然说他的责任现在便是保护自己,但是如他这般玩命的,真是叫人有点哭笑不得。
不一会,妇人就端着热水进来,还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
“哎呀,伤的真重。”妇人看了一眼萧瑾的伤口,就吃惊的说道。随后她看向了卫箬衣,“这位姑娘,你夫君长的可真是帅气。”
卫箬衣……她都要挠墙了,这不是她夫君好不好!
“你出去便是了。”长平蹙眉看着自己的妻子,将她给推了出去。
“你别推我啊。我自己会走。”妇人吵吵着,一边吵吵一边还回眸朝萧瑾身上瞄了好几眼,惹的长平干脆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你们别见怪。我夫人她就这样。”长平关上房门,随后对卫箬衣说道。
“尊夫人真是……好生活泼。”卫箬衣倒真是不介意那美貌妇人多看萧瑾几眼,反正又不真的是她的夫君,就是看穿了都不关她什么事情。
长平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没让卫箬衣多等多久就将萧瑾的伤口全数清洗好,上了伤药,又找了干净的布过来将他的伤口仔细的包裹了起来。
随后他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萧瑾换上,这才对卫箬衣说道,“姑娘,你夫君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出去弄点饭菜也顺便弄点汤药给他。”
“多谢长平大叔。”卫箬衣礼貌的屈膝行礼。
长平摆了摆手,带着脏了的东西出了房间。
等人走了,卫箬衣这才瞪向了萧瑾,“你刚刚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
她才说了一半,人就被萧瑾用力拽了过去,她猝然被拽,身子旋了半圈,直接被拉倒在了萧瑾的胸口。
唔!
萧瑾的伤处被卫箬衣撞了一下,疼的他顿时脸色发白,他在心底长叹了一声,不过手臂却是将已经倒在他身上的卫箬衣给紧紧的箍住。“别吱声。”萧瑾用极轻的声音对卫箬衣说道。“你且听我说。”
用这个姿势听你说吗?卫箬衣……她现在是半趴在萧瑾的胸口的,萧瑾又只穿了一件干净的里衣,难道不觉得这种姿势实在是有点贴的太紧了嘛?
还不等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就听到萧瑾的声音飘来。“那夫妻二人并非寻常猎户。我是怕你单独出去出事,所以才故意那么说。”他怕卫箬衣被肚子诳出去,落到不轨之人的手中,那就麻烦了,所以干脆说卫箬衣是他的娘子,这便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卫箬衣留在他的身边。只要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便好第一时间将卫箬衣带走。
“啊?”卫箬衣一愣,被萧瑾这么一说,卫箬衣倒也觉得有道理。
寻常猎户家哪里会有那么漂亮的娘子,即便是有,气质上也太过好了点。而且细细的想起来,那猎户娘子的手十分的细腻,一看便是没做过什么粗活的。的确是有点可疑。
“那个叫长平的男人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低。”萧瑾再度说道。
“这你都看得出来?”卫箬衣诧异的看着萧瑾。
“恩。”萧瑾点了点头,都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了,刚才长平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顺手解开了他封住的穴道,两个人已经暗中较量了一下,不分上下。只是卫箬衣刚刚气呼呼的站在一边撇开头不去看他,所以压根就没看到。
萧瑾的耳朵微微的一动,抬手捂住了卫箬衣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随后他凝神静气,听着外面那对夫妻小声的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