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就不是一个阶层,你那时候还小,男孩子贪图美sè,被她外表所迷,妈妈都原谅你,因为你涉世未深,可是说到婚嫁,她根本没资格和你谈婚论嫁。”
慕承熙仰了仰头,不让泪水流出来,哽咽着:“我比您更了解她,她不是您说的那样,她是个纯洁高贵的女孩,她妈妈的行为不该算到她头上,她的品行、自身条件,没有任何配不上我的地方,而您所谓的配不上,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家庭条件不好,人没有选择自己出身的权利,我要不是生在慕家,不是您儿子,或许您也会瞧不起我。”
眼见儿子一副难过的神情,张秋霞依然不为所动,“承熙,我看你是昏头了,那个女孩子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迷惑了,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再也不和你联系,再也不在慕家人面前出现,一转眼你回国了,她又开始缠着你,你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你?她不过是看中你的身份,你要是变成穷光蛋,像她前男友那样,你看她会不会再来找你。”
慕承熙摇了摇头,“妈,您对她偏见太深了,我不知道您是受了谁的蛊惑,对她这么恨之入骨,我想告诉您,从头到尾,都是您儿子一厢情愿去喜欢她、追求她,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我,我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张秋霞还想再说什么,但慕承熙没有心情去听,摔门而去。
张秋霞气得chún角哆嗦,虽然她还尽力保持着院长风范,身体站得笔直,但细微的面部表情出卖了她。她预感到,这件事会成为她和儿子之间一道无法抹平的裂痕。
晚上,白葭拖着累了一天的疲惫身躯回到宿舍里,看到前一天用的手袋还放在桌上,打开手袋看看,发现一枚钥匙和门卡静静躺在手袋里。
猜到这是谁放进去的钥匙,白葭把钥匙随手一扔,闭上眼睛睡觉。
他这算什么意思?说也不说一声就离开江京,却留了一把别墅钥匙下来,他有什么资格这样放肆?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都是陈凛那张可恶的脸,白葭辗转反侧,直到陈凛打电话来。
“白葭,公司临时有事,我急着飞武汉就没跟你打招呼,钥匙看到了吧,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搬进去住,等我处理好事情回江京——”
白葭听到这番话,怒火蹿升,抢白:“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让我搬进那个破房子当你的情妇?别以为你现在有两个臭钱了就狂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了,也不撒泡niào照照,你就是个土财主臭bào发户,我白葭才看不上你。”
陈凛此时正坐在武汉机场候机大厅,冷冷听着白葭连珠炮似的一串骂,大概她误会了他给她那把钥匙的目的,情绪才会这样失控。
没辩解,他默默听她骂完了,把电话挂断。在这种情境下,白葭听不进他任何解释,只能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要不是武汉分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他也不会匆匆忙忙不告而别,处理好这边的事,他还要赶回鹭岛。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痴心的班长,心灵受到严重伤害。
男女主也有各自的委屈。
第36章
白葭骂了半天, 非但没等到他一句话,反而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声,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那个人他真的变的,变得冷漠变得狠心, 回来找她只为报复她。
可是, 她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要这样对待她?
白葭头昏脑涨,想起陈凛就闹心,一晚上都没睡好。
梦里,她和陈凛都回到十几岁时的样子, 一向喜欢tiáo皮捣蛋的陈凛恶作剧般用手掐着她的小细脖子,威胁她叫她喊他哥哥。
“你叫不叫?不叫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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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 却还是倔qiáng不肯叫。
“叫不叫?快叫哥,叫凛哥!”陈凛邪笑着,年轻的脸看起来异常可恶。在她的记忆里,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哥——”她终于扛不住了, 委委屈屈叫哥, 眼泪汪汪地想, 小时候你就欺负我, 长大了还欺负我。
第二天清早白葭还在睡梦中, 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白葭,你赶快到内科二病区来,耿薇昏倒了,被公司同事送来抢救, 情况不是很好。”慕承熙焦急地在电话里告诉白葭。
白葭一听也急了,穿好衣服下床,胡乱洗漱一番,顾不上吃早饭就就往二病区跑。
病床上,耿薇戴着氧气呼吸器,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耿薇同事告诉白葭,耿薇感冒两个多星期,一直低烧不退,但是公司偏偏安排她天天加班到深夜,因此她一直也没有时间好好休息,终于累垮了,昏倒在办公室里。
慕承熙站在一旁,看着病床上的耿薇,唏嘘不已,当年她是班里最乐观、最叽叽喳喳的女生之一,没想到工作后最拼命的也是她。
“血象显示,白细胞明显增多,脑脊液测试颅内压升高,应该是由病毒性感冒引发的急性脑膜炎,要不是送来及时,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慕承熙看看耿薇的病历,把病情告诉白葭。
白葭眼圈红了,差一点,她就见不到这个好朋友了。
耿薇同事走了以后,白葭对慕承熙说:“你去工作吧,我照顾她就行。”慕承熙点点头,等耿薇醒了,女孩子之间总有些体己话要说,他在场也不方便。
耿薇昏迷了两天,到第三天才恢复神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白葭坐在病床前,茫然地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睡了几天啊,我还有一份报告要赶出来。”耿薇还在惦记工作。白葭叹气,“你都这样了,还管什么报告?你得的是急性脑膜炎,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
耿薇震惊了,没想到自己得了一场感冒竟然会发展地这么严重,对死亡的恐惧吓得她表情扭曲,“你说的是真的?白葭,你救救我呀,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六岁,我不想死啊。”
“你得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工作。”白葭把急性脑膜炎的情况跟耿薇简单说了一遍,“你这就是亚健康状态,小病不治拖成了急病。”
“我也是没有办法,能进四大的人人都是jīng英,竞争太激烈了,这年头研究生也快没活路了,我们部门全都是海归,就我一个是在国内读的大学,我要是不多干一点,升职加薪全没我的份儿。”耿薇抽泣着,头一次和白葭诉说她的辛苦。
“那你也用不着拼命啊,身体累垮了,你要升职加薪有什么用。”白葭明白她的处境,事实上他们都差不多,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工作,辛苦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两人谈了很久,笑一阵又哭一阵,说起以前在学校的事,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耿薇看着白葭,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好半天才说:“白葭,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不敢跟你说,现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