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的女子,可有一个嫁到王家的?”王守成问道。
王逸清呆了呆,明白了王守成的的意思,遂摇了摇头。心里却也升腾起几点希望,虽说为人妾室不耻,可门第毕竟森严,他确实倾心于她,若对方父母同意,求为妾室,好好对待又有何不可?
他又想起了刚遇到冯芷兰时的情景,细雨,巍峨佛寺,她就那般走了出来,丝毫不惧陌生男子在此,便与他们辩论起来。这样的女子,岂是凡俗,岂愿委身做妾?
桓氏见王逸清脸上神sè变幻风云,时喜时悲,心中仍有不忍,便道:“其实说来,咱们老爷不过是一郡太守,人家可是京官呢,论起来品级哪里比咱们低了?更何况庶族也有佳女,我不是就是出自庶族吗?”
“正是,正是,母亲说的极是。她不是一般女子,更不是那一般庶出丫头那样小家子气。”王逸清笑着点头称是。
“阿明啊,再吃些饭食。咱们托人打听打听对方家世状况,若是行,便应了你,若实在不妥,咱们求求人家府上,不定愿意委身做妾呢。”桓氏又继续安慰道。
王逸清无奈,只得点了点头,觉得桓氏说得也有道理,无论如何,也算有些希望了。便继续吃了起来。
……
两天之后,王逸清正让阿卓阿博伺候着研墨写字呢,却听傲雪进来道:“少爷,老爷和主母说是在前厅等你去说话呢。”
“什么?”王逸清赶紧放下纸笔,内心忐忑不安了起来,猜测桓氏与王守成正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所来。他随后对傲雪点了点头,起身要走。
傲雪顿了顿,又喊住王逸清道:“少爷,主簿大人也在呢,还有老爷和主母脸sè瞧着不好,你可小心着些。”
王逸清到了前厅,果然见到衙门陈主簿也在,互相问好拜见后,便坐下了。
“安明啊,你说的那家,我这几天叫陈主簿去打听了,咱们寻到个在禁军中任过职的公子,说了些他家的情况,别的与你所说一致,只是……”王守成使了个眼sè,示意陈主簿说话。
“少爷,我打听到了一刘家公子,对方刚从禁军中退下来,说是回来避祸呢。对那边情况可清楚得很。”陈主簿捏着胡子道。
他见到王逸清疑惑的神sè,便又接着道:“对方说是如今京里太子殿下和东海王斗得厉害,他怕波及自身。且老家让他回来娶亲,便辞了事了。对方说是那位冯家老爷是东海王的人。”
第一百一十章不同阵营
王逸清僵了许久,没能缓过劲来,本以为门第嫡庶已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大山,没成想父母宠溺让却,老天却要与他开玩笑。
如今太子与东海王相争,世人皆知,而太子虽然痴傻不能任事,但却留着一半的王家血液,更何况如今的太子妃也是王家女,王家自然全族皆保太子,这也是太子最大的依仗,若冯革峥是东海王的人,他如何能与对方结亲?
王守成几人怜惜地看着王逸清,场上落针可闻。
“这,这对方是何职位,怎么知道……”话没说完,他才意识到,对方姓刘啊,这可是皇族之姓。纵然对方不是王公贵族,至少也是皇家边缘,更何况在禁军任职的,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可他还是不死心,便对陈主簿道:“陈主簿,你可问清楚了?如何便知道一定投了东海王,这种事都是隐秘不发的,怎么他知道的这般清楚。”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心有不忍,陈主簿无奈地笑了笑,道:“公子,虽说对方是庶族,但也不是一般的庶族,正是从最为底层之地爬上来的。试问这种人,背后若不付出巨大,依傍靠山,怎么可能坐稳这个高位?”
王逸清苦笑几声,摇了摇头,是啊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不明白呢。对方自然是有靠山的,可若是投靠太子,他们自然轻易便能打听,看来事实果真如此。
桓氏见王逸清表情,便明白他已信了,着人将陈主簿请了出去。
“阿明啊,爹和娘意见没有改变,若对方女子愿意委身为妾,咱们仍然接纳,你自行决定便是,但要是娶为嫡妻,如此瞧着,却是不好。”
桓氏摇了摇头,与王守成对视一眼,便离去了。任留王逸清在此清静清静。
……
王逸清茶不思饭不想地度过了几天,无论如何都受不了这般的生活,他发现自己对冯芷兰的思念与情意更增添几倍,想着无论如何还是要回去见她才是。
如今他不过十五,冯芷兰也是,俩人都是正当婚龄,但也不算太大,若是不行,先拖着就是。好在他的父母还没有急着安排,对方主母不上心,父亲又征战在外,总可以拖些时候。
“爹,娘,孩儿这便走了。”王逸清与父母拜别道。
“怎么这又要走了?你便留下来,让王大将军给你排个职位,若你不喜欢,便留在家里静些读书也行,才呆了几天,怎么又要走了?”桓氏无奈地道,真恨不得将阿卓阿博身上背的包袱夺下来。
本想实话实说,但觉得他也不好反复提及到她,便道:“爹娘,孩儿贪恋京都繁华,而且还有那些好友等着呢,孩儿还是喜爱那个地方。”
“什么京都繁华,好友相聚,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又去找那个什么芷兰的?不过也好,你去跟人家府上把话讲清楚,以免事情闹大了,wū了女儿清白。究竟如何,你自己决定,若你想纳她为妾,你自行决定就是。”王守成无奈地哼了声道。
王守成说完,皱着眉点了点头,王逸清正准备要走,王守成连忙叫住他道:“你如今还是与兖州刺史郭家的小子,叫什么道玄的厮混一处呢?还有琅琊王也在?”
王逸清折转回来,点了点头。
“郭家父亲是个人物,当世豪杰,虽说他这二儿子不思正业了些,但我之前瞧他jīngjīng神神的,倒也交得。琅琊王虽说不受宠爱,性子懦弱,但怎么都是皇家王爷。他虽爱与你们几个一处,但你也得客气着些。”
王守成继续说着,王逸清听完,又点了点头。
谁知王守成还未说完,容sè却不如刚才那般舒缓,眉头微微皱起道:“那个叫什么孙天师的,爹上次见了他,便觉得满脸邪气,你说他出自底层?又好招摇撞骗,这种人你还将他荐到丞相府里作甚?以后少与他来往些。”
“爹,人家不叫什么‘孙天师’,这是那些找他算命的人瞎叫的,他自己也不喜欢的。他人极好,又仗义,虽说出身低了些,可英雄不以出身来论。人家好歹还能算,我可什么都不会。”
王逸清想到孙闲春。他当时不过赏识他,便荐他去丞相府里做个门客,不过随便帮忙罢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谁知平日里俩人竟熟络了起来,成了至交好友。虽说他们几人中,孙闲春出身最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