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不准是冲着殿下来的也未为可知,或许背后有大靠山呢,咱们还是不要擅自动手为好。”
庾氏撇了眼说话的冯芷兰,想起刚才的救命之恩,感到有些讪讪,虽不同意,但也没再说什么。
“你说得有理,我听奴才们说,这人出手果断,万不像平日里受了委屈,想不开的小宫女。”话从门外传来,刘守睿随着宫人们进来。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见刺客已经束手就擒,场面也算镇定,便皱着眉点了点头。
刘守睿见冯芷兰镇定自若,十分欣赏,走到其身边问道:“如何?都没事吧?平北也无事?”
“托殿下的福,一切安好,平北也不过哭了几场罢了。”冯芷兰见他首先关怀于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心中暖融融的。
“殿下,如今这可怎么办?这宫女为何要刺杀妾?咱们还是快将她交给有司处理吧。”庾氏顿感不快,但仍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惊惧模样,上前扯住刘守睿问道。
刘守睿看了看已被五花大绑的女刺客,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她是冲着你来的,这人,不要交上去,我要亲自审审,看看她是为了什么敢在东宫横行无忌的!背后又是站着什么人。”
冯芷兰看着刘守睿一脸yīn郁,以及话中的意思,恐怕心中已经是有了些想法,难不成,这宫女,当真是冲着小平北来的?!若对方背后当真有组织,以后会不会源源不断?她的手心顿时变得汗津津的。
“殿下,妾也觉得这刺客不是冲着太子妃来的,恐怕是冲着平北,刚才太子妃来此已久,这刺客都并未出手,反倒是太子妃说想要抱抱平北,嬷嬷将平北刚递到太子妃身边,这刺客便立马冲了出来。”冯芷兰一脸凝重道。
刘守睿点了点头,也感到几分慌乱,点了点头道:“嗯,这事你们都吩咐下去,先不要传出去,此事非同小可,我现在便要亲自审她!”
说完,便使了个脸sè,让几个太监将刺客架起,朝外押去。眼看着人就要走了,冯芷兰叫住道:“殿下且慢。”
刘守睿转过头来,却听她继续道:“殿下,若殿下信得过妾,妾想随着一并去,毕竟妾见过当时场面,所知也清楚些。”
“我自然信你,我也明白你是担心儿子今后的安危变化,不过,这人瞧着嘴硬得很,若是不动点手段,恐怕是敲不出只字片语来了,到时候恐怕场面会血腥可怕,你诞子不久,身体哪里受得住,便信了我吧。”刘守睿无奈提醒道。
“妾正是因为诞子不久,便已看过了血腥情景,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孩子,哪里还怕这些东西。妾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想要害了平北的性命!”
冯芷兰一脸坚定,执意要去。刘守睿在她的神sè中看到了为人母者的坚qiáng执着,大受触动,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殿下,让我也跟着去吧。”庾氏好像不甘示弱般,也吵着要去。
刘守睿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俩人跟着刘守睿离开。
第一百八十四章审讯
俩人随着刘守睿辗转来到了东宫后花园后的一间小黑屋,几个太监将那女刺客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刘守睿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到一青年侍卫急急前来,人看着jīng明历练。
“他曾经在一刑狱官身边做事,各样刑罚手段都看了个清楚,想必最是明白怎么对付她了。”刘守睿向着二人介绍来人,接着扬了扬下巴。
两个太监将这女刺客按在一张布满尘灰的矮榻上,双手捆绑在雕花栏杆上。来人将手中的小箱子打开,先是取出一只小皮鞭,例行公事般地问人招不招,刺客仍是一脸英勇无畏,嘴闭得严严实实。
侍卫便点了点头,挥起鞭子朝着女刺客一下下挥舞过去,这皮鞭虽小,但一下下打在这女子身上,仍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庾氏心中顿时发毛了起来。
当真是度日如年。过了不一会儿,女子喉中开始发出低低的哀叫,随后又转变为高声痛呼,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身上的宫女宫装已起毛开裂,露出红肿充血的紧实肌肤。
侍卫看对方已有这般的反应,便放下皮鞭,朝女子走近,使出大力一把扯起女子头发道:“如何?是谁让你来东宫行刺的?你的行刺对象是谁?”
女子勉力哼了一声,仍是不答。到了现在,想必谁都明白了,这般的意志力,绝对不是一个因为受到欺压而一时兴起的小宫女。
“你只有这些手段?接下来该当如何?”刘守睿抱臂,冷冷地对行刑侍卫道。
那侍卫微微一笑,刚才还冷冷静静的人chún角露出嗜血的笑意,似乎对这种场面怀念已久,道:“殿下,这不过是佐酒小菜罢了,只要殿下不怜香惜玉,咱们慢慢伺候她就是。”
刘守睿嗤笑一声,随即又敛了笑意,一脸冷漠道:“我怜惜她作甚,你继续吧。”
“殿下说还要将这女子交上去,遂凌迟之法不可使,任何剥皮掉血的手段都使不得,不如就chā针吧,这是对付女犯人最常使的法子,虽不新奇,但着实有用。”侍卫看着刘守睿说道,眸中闪动着兴奋。
刘守睿点了点头。庾氏不明所以,冯芷兰却是打了个han噤,手段还未使出来,她似乎感到一阵共情的疼痛。
话毕,侍卫便从工具箱子中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扯起女子的手指一把扎了下去。女子口中顿时响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惊叫声,使屋外的鸟雀也纷纷飞离此地。
侍卫将银针迅速拔出,女子又是一阵惊叫,手指流出红艳艳的血珠,却没有明显伤痕。
“说不说?不说就再来!”侍卫再次扯起女子的头发,问道。
突然,女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犹如个孩子般,脸上淌满了密布的泪水,只是仍不说什么。眼看着侍卫又要再扎,庾氏突然惊慌失措道:“算,算了吧……”
大家都回头看着她,等待下言,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吓得嘴chún发抖。从来都是体面干净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场面,那针扎下去犹如扎在自己身上般的,庾氏只觉得浑身发冷。
冯芷兰死死咬住嘴chún,刚才的豪言壮语也荡然无存,肚皮处翻滚起一阵恶心,正准备也开口劝告两句,却见刘守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走上女刺客一旁,众人都缓缓近前,只听她道:“我,我是不是为了太子妃,我是为杀皇孙而来的……”
“什么?!果真如此!指使你的是什么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冯芷兰顿时心揪了起来,大声问道,开始担心起平北来了。
女刺客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人似乎已是虚弱至极,沉默相对。
“再来。”刘守睿冷冷道。
冯芷兰也不打算劝告了,攥着拳头看着侍卫将银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