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凝。
过了一会儿,冯芷兰与鱼素便匆匆而来,刘守睿见鱼素面sè苍白,嘴chún青紫,一副病容,便厌恶地瞪了庾氏一眼。
待到刘守睿问完,鱼素回答确有其事。
“那又如何,她是仰赖着冯贵人的奴婢,又是陪嫁进来的,自然非同寻常。纵是没有,也要说有,又有何凭证?”庾氏死不相认道。
“罢了,朕手头上的忙乱还多着呢,没空听你辩解。当日朕便提到,若你再主动害人,便废了你的位子。这次不过是小小宫女,便不与你计较。以后若再见你谋害宫中任何一位后妃,你便自动地退位让贤给冯贵人吧。”
刘守睿说完,瞪了一眼庾氏,不停她的辩解,便拂袖离去。
冯芷兰看着庾氏笑了笑,转身跟着离开。庾氏是个软骨头,这事过后,想必会消停消停了吧,不过还有一人,她却看不明白,那便是郭氏,她为何要这般跟她作对?
不过皇后这次因此吃了个瘪,想必也不会再信任郭氏这个狗头军师了吧,她也该消消对她的厌恶了吧。一个小小淑媛,何必要跟她不断作对?
若不是看得出刘守睿对郭氏有几分偏爱照顾,她简直想去找找她的麻烦了,问问她为何要如此,可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不能随便招惹。
不过,刘守睿对郭氏这般照料,当真是因为和郭嵩的兄弟情谊?冯芷兰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的冯芷兰,以及许多人都还不知道,郭盎在刘守睿即位的过程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第二百零九章下定决心
转眼间,上次事后又过了十来日。庾氏并未过来找她闹事,冯芷兰无太多法子获知庾氏的消息。但不知怎么的,却对那郭氏特别感兴趣,便特意请了周美人前来作陪,想要问问相关信息。
“怎么?你这几日在皇后身边,可有见到郭淑媛?”冯芷兰急切地问道。
谁知周美人竟是点了点头,道:“几乎次次都见呢,郭淑媛与皇后关系颇好,常常聚在一处说话。”
“什么?”冯芷兰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郭淑媛给皇后出的馊主意,她的错处是没抓着,还让她吃了个瘪,怎么庾氏仍与她郭氏相好,她郭氏是有什么魅力,还是chún舌了得,又或是,她又给庾氏想出了新的手段?
“那你可知道郭淑媛与皇后常常在一处说些什么呢?”冯芷兰看着周美人,继续问道。
“皇后常常指责贵人的错处不是,似乎也斥责了郭淑媛的手段。但郭淑媛说皇后之所以不被陛下疼爱,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没有皇子依仗,皇后被郭淑媛说服,今日偷着从宫外请了个道士,说是有求子之方呢。”
周美人低头回答,眸中似乎有些犹豫,不敢直视冯芷兰的眼睛。
冯芷兰听这番话信息量不小,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也看出她心中的疑虑,便故技重施,笑着握住她的手道:“周美人,陛下日日忙着,若下次再来我这里,我定然让陛下去你那里看看。”
周美人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上次那般喜悦。
她让宫人带上些好茶好点,让周美人食用,自己却是陷入思考之中。这事虽然告一段落,可庾氏得了郭氏这个狗头军师,可这找道士求子之事毕竟不靠谱,这事过了,想必还会找她麻烦。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她也主动出击一回。
要玩就玩个大的,就像上次一样,让庾氏彻底消停了才好。什么事情会让刘守睿最愤怒?对了!刚才周美人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直到如今,刘守睿也不过一个儿子,若是庾氏心中嫉恨,对平北下手,刘守睿会作何反应呢?
要不要这么做?她身为母亲,要拿自己的亲儿子冒险吗?可若是事半功倍,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她读过史书,明白后宫争斗的残酷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是想活的,既然如此,便将良知丢掉吧,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地扳倒对方!
她决定了。
“周美人,还要请你帮我做件事,你这几日多多去皇后那里走动,见到那道士后,便说也想请去作法,到时你偷偷地将他带到我这里来,我有事求他,记住,此事定然小心着些。”冯芷兰要求道。
“是,妾明白了。”周美人点点头道。
第二日。
周美人再来,身后并未见到什么道士,不过冯芷兰见周美人表情,知道事成,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那道士扮做了太监,一同前来,既然这人愿意做此装束前来,便知道不是什么有节cào之人。
将宫人都屏退下去后,冯芷兰身边只留下道士青云鱼素和周美人。
太监打扮的道士微一躬身道:“娘娘好,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我是有事吩咐你,你这几日是帮皇后娘娘祈子对吧?”冯芷兰问道。
那道士应了声。
冯芷兰让人抬出两个箱子,箱子不大,打开却见其中一箱尽是珍奇古玩,另一箱尽是金灿灿的黄金。那道士看见这些东西,顿时便垂涎三尺。
冯芷兰瞧着他这不矜持的模样,便知道事已成了七八分。
道士见这位贵人比皇后还要阔绰许多,顿时低头哈腰道:“这位娘娘有何吩咐?小道无有不从的。”
“好,那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你马上去与皇后娘娘说,皇子身上阳气过重,太过霸道,所以才影响了皇后娘娘育子之事,需要喝下特质的符水驱散这股阳气,这是东西。”冯芷兰说完,将一只酒葫芦递给道士。
道士顿时犹豫了起来,但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又实在是心痒难耐。冯芷兰自然捕捉,道:“这皇子是我的亲子,是我在这宫中的依仗,我如何会害他?你尽可以放心,事情过后,你便告知皇后,道你需要去城外福地设阵作法,我会派人去外面接应你。”
“如此,本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道士微微弯腰,眼光已经撇向了两只小箱子。
果然,第二日,庾氏就与这道士一并而来。
这道士手中拿着一只小玉碗,碗中装着有些浑浊的白水,随着庾氏走到近前。
“有什么你尽说吧。”庾氏看着道士道。
“是,娘娘,这小皇子身上沾染了邪祟,本道这里有一份特质的符水,喝下之后,保准邪祟尽消,皇子康健成长。”道士在一旁恭敬道。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这事万万不行,谁知道这水里有什么东西?”冯芷兰一把挡在抱着刘平北的ru母面前,不许道士近前一步。
那道士又微微躬身道:“娘娘,这水不喝也行,在小皇子周遭稍微撒上些许,也可压制那股力量。”
庾氏听完,表情如刀般剜向冯芷兰,不说话。冯芷兰沉吟了一阵,才点头道:“这样倒是可以。”
说完,那道士便走进ru母身旁,又道:“这婆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