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1 章
刚才沈仁的话,让她震惊,若是江离与那个叫吴言仁真的有不纯关系,这,这岂不是……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边刘守睿一脸疲惫地回了自己寝宫休息,而江离由着香叶的掩护,换上了宫女的衣裳,已经偷偷地潜入了自己的梦和宫。
躲躲藏藏许久,她几次三番差一些都被冯芷兰的人发现,好在香叶机灵,俩人借助各种掩护,东躲西藏,最后在后宫中找到一处久已无人的废气竹林,在里面的小屋里躲了一阵。
后来听人少了,才悄悄地潜入了自己宫中,但还是躲了起来。
随后她终于让香叶出去打听消息,知道刘守睿回来的消息,她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刚才好点的肚子似乎又痛了起来。
她这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换上干净衣裳,去北宫找刘守睿,却被告知刘守睿正在休息,拒绝进入,她才恹恹地回去了。
“陛下回来了,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江离想起刚才的狼狈,咬着牙说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恼羞成怒
一连又是几天过去了,那天刘守睿回来,yīn云密布,不一会儿的功夫,果然是大雨瓢泼,可是乌云终究要散,明媚春日也终于到来。
可是刘守睿自从回来后,便一头扎进自己的寝宫,再没有对话见人,既没有见大臣商议战事,也没有上朝议政,且听说几次三番对宫人发火,已经处死几个了。
所以谁也也不敢去打扰,冯芷兰和江离也都一样。而几个监国大臣由郭盎带领着,仍然机警地处理着政事。平儿也继续跟着他们学习。
冯芷兰心中也如乌云密布一样,愁眉苦脸地呆了这几天了。
“母后。”平儿从外面进来,看着皱眉苦思的冯芷兰,安慰似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冯芷兰这才发现他进来了,她竟然没有发现。她笑着点点头道:“你不是在前朝与宰相学习,怎么又过来了?”
平儿一pì股坐在冯芷兰榻边,无奈又有点害怕地道:“郭宰相他们说父皇回来这几天,一直没有上朝,也不见人,如今朝堂上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他们说……”
冯芷兰看他为难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又扯了扯他娇嫩的小脸道:“他们是想让母后去劝劝吧?”
平儿点点头,又低着头。
“你别怕,正好,你父皇走前将玉玺放在母后这里,母后得把东西还回去,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冯芷兰说完,深吸一口气,让人准备轿撵。
她没让平儿和她一起去,她知道平儿心里怕得很。
一行人一路穿越回廊,从后宫去到刘守睿所居宫殿,这一路上只见草绿花红,莺歌燕舞,正是春日气象,但是她的内心却犹如han冬腊月。
到了刘守睿的寝宫之后,冯芷兰让人通报,却很快被邀了进去。
进到里间,果见刘守睿躺在榻上,眼睛半闭半睁,慵懒又带着几分憔悴,榻上小几上放着温酒器,其中飘荡着浓烈的酒香。
冯芷兰跪下请安,刘守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冯芷兰让身后的鱼素将手中的托盘呈前,冯芷兰亲自挑开上覆盖的绸缎,将其中盖着的光泽莹润的玉玺露出,然后缓缓递上前去。
“多谢陛下的信任,陛下走后,宫中一切稳妥,妾现将传国玉玺交上。”冯芷兰说道。
随后刘守睿朝旁瞥了瞥,赵大芳赶紧将东西拿走,交给专人保管。
见冯芷兰没有走的意思,刘守睿又瞥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还有事?”
她顿时怔了一下?什么叫她还有事?她是皇后啊,他走了这许久,又匆忙回来,这其中因由,他就不打算说一说?亦或是这后宫中事,他就不打算问一问?
她正在怔忡间,刘守睿淡淡地道:“哦,对了,宫中都好吧,没什么事?”
“陛下,一切都好,妾听说三位监国大臣十分尽心尽责,平儿和他们学到许多。后宫中各位妃嫔一切安好,江淑妃也未听说有什么问题。”冯芷兰这下心平了稍许,恭顺地回道。
等了一会儿,她犹豫了踌躇了许久,才终于想到自己过来的正事,她嗫嚅了两句,终于忍不住道:“陛下不知休养得如何了,这陛下回来,恐怕朝中的大臣们不敢独断专行。”
“朕明天就去上朝,你回去吧。”刘守睿赶紧接话道,连眼都懒得抬,便当她不存在一般,将小几上的酒杯端起来一仰而尽。
她无奈,只得安安静静地慢慢退出,心里和堵了什么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刘守睿果然遵守诺言,早早地便熟悉穿戴整齐,上了早朝。
而关于前线的具体,这些朝臣也大多不清楚,见刘守睿人整整齐齐的在这儿,一些还在猜测皇帝有没有受伤的大臣也都放下心来了。
“臣恭迎陛下回京。”郭盎身为宰相,站在前列,先是行礼问候道。
之后其他大臣也有样学样,前前后后地行礼问候。
刘守睿冷冷地点点头道:“朕不在的这些时候,朝中可有异常?”
刘守睿问后,堂上各部门的重要大臣,都一一地汇报工作,总的来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汇报完毕之后,刘守睿稍微夸了几句,长久未见的君臣,气氛一时热络了许多。
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问道:“见陛下龙体安康,臣等不胜欣喜,听闻陛下在前线遇事,不知情形如何?”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能感到气氛一下子冷了许多,刚才不过冷冷的刘守睿,一下子浓眉倒竖,哼了一声。
“朕被jiān人所卖,差些被敌方围剿,好在朕是真龙天子,有上天护佑,不过有惊无险罢了,前线的事交由冯将军,朕便提前归来了。”刘守睿虽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简短回道。
然而,关于刘守睿被叛徒卖了,与一小队人马被敌方包围的消息,这几天已经完全传开,刘守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突围了?
果然,有那不懂察言观sè的,还是忍不住继续询问详情。
谁知刘守睿这时豁然站起,将手边一只jīng巧的铜制香炉朝着那人砸去,其他人迅速散开,刚好砸在那人头上,一时便是头破血流。
“不该问的便别问!”刘守睿恼羞成怒地怒吼道。
随后不等呆立原地的众臣反应,他便愤怒地扬袖而去,一边走还一边道:“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朕下狱处理,好好tiáo查,看他是不是敌方的谍探!”
刘守睿走后,留下一堆惊愕恐惧的大臣们,这里都是聪明人,从刘守睿的反应中,冷静下来后,一些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想法。
刘守睿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寝宫后,众人都是两股战战,心里十分害怕,生怕惹了陛下生气。
“陛下,您,你息息怒。”赵大芳赶紧小心翼翼地上前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