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5 章
点的香不好?”刘守睿看向香叶,看向他们身边的香炉,起了怀疑之心。
香叶十分紧张,这个香方子,她是不愿意外传的,万一刘守睿硬要问,她该怎么办?
这时江离似乎察觉到了香叶的心思,说道:“陛下您离开之后,妾从未点过香,而且妾从前一直很好,也没有这个毛病,这确实是近月余的事情。”
“御医去开药tiáo养,朕要你专门照顾淑妃,拼尽全力,需要任何药物,不管多珍贵,都要想办法,若是出了事,你便自己提头来见吧。”
刘守睿果然不再纠结香的事,脑袋里十分混乱,仍然下意识的觉得和皇后有关,可是确实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太医走了之后,刘守睿让人伺候着江离休息了,自己只拿了一个小几在旁坐了,看着江离睡下,心里烦乱乱的。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这个将门庶女,身上似乎缠绕着不少的谜团,一个呆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行事作风大胆,又懂得许多事情。
这些年来,她总是牵涉进一些事,但从来没有证据,这次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皇后权力欲望太重,且背着朕做的事太多,仗着有平儿,她便为所欲为,更何况,大皇子……”刘守睿突然睁大了双眼,似乎显得非常愤怒。
而在一旁的香叶,只看到刘守睿一个人在那里低着头自言自语,显得十分可笑。她低着头,悄悄看向刘守睿,眸中的眼神竟充满了恨意与得意。
“砰”的一声,刘守睿将手边的一个jīng巧玉饰摆件扫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毡子,只砸出沉闷的一声闷响,江离似乎睡得很浅,稍微动了动,但并未惊醒。
香叶看砸了东西,不知是何情况,赶紧上前跪下道:“陛下怎么了?陛下可是为江淑妃担心,是奴婢照顾不周,奴婢今后定然好好照顾淑妃。”
刘守睿抬头看了看她,这个宫女他还是记得的,一直跟在江离身边,算是尽心尽责,而且年纪不小了,又懂得tiáo香,长得倒有几分颜sè。
他记得之前江离不便侍候他,他便要了这个宫女,她年纪不小了,既然如此,留在宫里也是可以的。
“朕记得你,你叫什么叶?”刘守睿问道。
香叶赶紧回了一句,却是暗咬银牙,刘守睿之前与她共度一夜,竟然连她的名字也记不得,她是多么可笑啊,不过这就是帝皇吧。
刘守睿点点头道:“朕不怪你,你照顾得很好,你看你的名字,也与江淑妃有些关联,江淑妃对你也不错,你们倒像是一对姐妹一般。”
“陛下说笑了。”香叶顺从地答道,随后又继续道:“陛下,江淑妃已经歇下了,该是没事了,陛下不要担心,如今折腾了许久了,这都近晚上了,妾让江淑妃的小厨房里给做些jīng巧的吃食,陛下就在这里用膳吧。”
这里正说着,天sè果然已经晚了,宫人开始将蜡烛点起。
刘守睿看着容颜清秀的香叶映着烛光,倒也十分动人,这次出征许久,久未见女子,回来屈辱难过,烦躁不堪,也许久没有见过后妃了。
“江淑妃心眼小,但又不能伺候朕,你来和朕一起用膳,用完膳,晚上你来伺候朕。”刘守睿拉起香叶,柔声道。
香叶故作羞怯地应了一声,却暗暗地咬了咬牙。
柔润的春风夜晚也变得凌厉了些,皇宫中的一夜就这样慢慢地度过了。争锋的二人,一个病倒在床,一个娘家忙乱,也不知最后是谁能赢的胜利。
第二日已经天亮,刘守睿才起身,身旁是香叶,江离昨夜醒来,知道刘守睿又叫了香叶伺候,心里虽然不愿,但也只得默默去了别处。
“陛下,时候已经不早了,您不去上朝吗?”香叶起身穿衣,看到刘守睿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便小心地问道。
刘守睿摆摆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哼,他们处理得很好,用不着朕,朕不用去受他们的气。”
第四百三十四章死之将至
不上朝,也不想早早梳洗,俩人穿了里衣,外面又披了一件外衣,竟然坐在床上说起话来了。
“陛下,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坐在高位,看得更远,承担的事情更多,哪里是那些大臣可以明白的?您只需要按照自己想要的去做就好了。”香叶低着头,一脸顺从的样子,说完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刘守睿。
刘守睿直直地看着她,眼光中还带着一点迷恋和诧异,他揽了揽香叶道:“你说的有理,朕看你颇有想法,似乎比你主子有想法。”
“奴婢不敢当,奴婢只是因为流落江湖,见识多了些。”香叶低头道。
刘守睿顿时来了兴趣,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便追问香叶的经历,香叶想了想,便拣了些有意思的说了,比如在江湖中碰到什么怪人了,比如做生意时如何被骗了,又比如说在大户人家做工时,怎么被欺负了云云。
刘守睿听得有趣,又生了怜意,发现这香叶虽然容颜比不得江离,但是也颇有野趣,到让他想起还在闺中的冯芷兰了,倒是有些像的。
想到这里,他瞬间有些烦躁,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朕去看看江离身子好些了没有。”
香叶不知道刘守睿的心思,不知道他怎么前一刻还和颜悦sè,一下子便又yīn沉了脸,但他明白帝王就是这般喜怒无常,根本没有常人情感。
起身梳洗穿衣,俩人又一道去了江离那里,见江离已经起来了,百无聊赖地听着宫女唱曲儿,看着jīng神倒还好。
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刘守睿想起香叶说的话,真是大为受用,让内务府点了一些赏赐给送到江离这里,之后便去了鸾清殿办公看折子去了。
之后刘守睿叫了丞相,先是问了冯芷兰的事情,郭盎顿时一凛,想到之前和冯芷兰单独说话,确实是不合规矩,虽说情况紧急,但他当时不该犯这种错误。
“当时前线传来消息,臣与其他二位告知皇后,皇后手足无措,后留臣说了几句话,让臣好好处理政事云云,并无特殊之处,臣一时乱了规矩,不该单独见皇后娘娘。”郭盎小心辩解道,对于当时谈话时,冯芷兰的问候和引导,他只字未提。
“爱卿莫慌,朕还不信任你吗?”刘守睿赶紧示意让人起来,但还是感到有一丝焦躁,这里冷漠压抑,不如江离那里的软玉温香。
刘守睿皱起了眉,道:“朕心意已决,准备处决冯革峥,这次北伐大败,咱们折损无数将士,他身为北伐总元帅,若是不杀,怎么平息冤魂?”
刘守睿只字不提自己一意孤行,想要北伐的事实,也不提今后要对北方二国的纳贡,以及他亲自丢掉的国土,只提冯革峥的责任。
郭盎心中尽是悲凉,虽然在自己领地已经听到一些刘守睿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