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家乡学白读书,竟然还打架,明天,都滚回去,别上了。”
杜燕娇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里正爷爷,我没有白读书,我有交学费,我也很努力读书来着,她俩就是不忿先生夸我,才挑事端打我的。呜呜,里正爷爷,她”燕然指着杜燕红,“她欺负胡莲儿,把胡莲儿推得摔在我身上,我为胡莲儿说话,她们才打我的,扯我头发,还打我的脸,呜呜”
“什么?”杜家内部不管怎么打闹,胡富贵都懒得管,但不能容忍有人欺负他胡家人,而且,这个胡莲儿,还真的是他的族人呢。
胡莲儿的娘,就是个软面性子,女儿像她才那么懦弱,但胡莲儿的祖母可是个厉害的,她正看热闹,一听自己孙女受了欺负,立刻便转头去tiáo查了。
瞧热闹的孩子中,很多看到杜燕红推搡胡莲儿了,纷纷嚷嚷着:“就是,胡莲儿好好的走着路,杜燕红在后面猛然推了一把,要不是趴到杜燕然身上,就摔倒在地了。”
胡莲儿的祖母冲进人圈,一把揪住杜燕红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杜燕红先是尖叫,后面只剩下哭了。
徐氏跑上前,却只能阻拦,不敢和胡家的人对打,也替女儿挨了好几下。
胡富贵见胡莲儿的祖母打也打累了,这才出面主持公道:“行了,行了,小孩子打架,你掺和什么,快放。”
胡莲儿的祖母喘着粗气,松开,指着徐氏骂道:“再看你家贱货欺负莲儿,仔细我揭了她的皮。”
☆、第四十九章 护妻女善人发威
徐氏仇恨地瞪着燕然,扶着女儿往回走,杜燕红刚才疼得出不来声,这会儿才抽泣几下,哇哇哭起来。
里正还在背后训斥徐氏:“十多岁的女娃,能和七八岁的打起来,到底谁没理,一眼都看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光生不教,不配当娘。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刚才打架时,丁氏被王力刚挡在后面,这会儿才挤上前:“里正,你才说错了,这个小的,最会弄鬼。”
胡富贵生气了:“谁弄鬼能弄过你?欺负人家不是亲生的,自己的孩儿在学堂混,别人的儿子,就该到地里种田。”
围观的人齐声相应:“就是,不要脸。”
“最毒后娘心!”
丁氏张口结舌,看到一双双鄙夷愤怒的眼神,唯恐糟了众人捶,挤出人群,溜了。
徐氏个子本来就矮,又不怎么干活,和丰娘打架,吃亏大了,她浑身酸疼,脸上热辣辣的,qiáng忍着没有嚎啕大哭,扶着燕红,狼狈地回到家。
杜燕娇情况能好些,杜燕红被胡莲儿的祖母揪掉一撮头发,脸也打肿了,腿上还挨了几脚,连站都站不起来。
徐氏让杜燕娇去找杜季显:“我娘让你到镇上请个大夫。”
杜季显摊摊:“我怎么去嘛,总不能给大夫笑一个,就能把人请来吧?”
徐氏无奈,只得给了杜季显一贯钱。
杜季显走了,丁氏气得在屋里小声地骂,她刚才还是骂丰娘的,现在却是骂徐氏偷藏私房。
杜季显走到半路,碰上王力刚赶着驴车,已经把大夫请到了半路,他也挺会偷懒的,掉头回来,守在荒坡的路口,王力刚送大夫回去,被他拦截下来。
王力刚也不能阻止大夫给人看病,只好扯着驴车回去了。
大夫出来一趟,瞧了四个病人,还都是打伤的,心里明镜一般,他留下药膏,收了诊费,然后,让杜季显送他回去。
杜季显又问徐氏要了一贯钱,在村里雇了一辆驴车,打发了大夫。
徐氏不忿小叔子这样讹诈,在丁氏跟前哭诉,杜季显却脖子一梗:“我拿钱怎么了?我拿钱会给侄女报仇的。”
“你打算怎么给娇娇和红儿报仇?”
杜季显压低声音到:“三哥的盐,肯定让丰氏拿走了,你看到她腌了多少咸菜?”
“那又能怎样?她就是拿了,咱们也没辙,这事儿还能告官吗?”
“你等着瞧,我晚上就去讹她一把,拿回钱来给娇娇买糖吃。”
徐氏也不指望能沾杜季显的光,她只求让丰娘难过。
燕然也没想到,自己害得娘亲和人打架,虽然娘亲占了上风,可还是被杜燕娇咬了一口,徐氏也趁在她脸上抓了一把,留下几道血痕。
“娘,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
丰娘却和燕然情绪完全不同,她哈哈笑了两声:“然儿,娘亲受了这么多年的欺负,早就想狠狠打她一顿,不然,你以为娘亲会那么笨,她要打架,我就跟她打架啊?”
燕然很震惊,一向隐忍冷静的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儿,骨头硬一点,别让那两个把你欺负了。”
“是,娘。”
谁知就这么巧,杜仲德放心不下,刚好傍晚到了家,一见丰娘的样子,抓起家里的切菜刀,便去找徐氏拼命。
丰娘急忙阻拦,杜仲德人高腿长,她哪里追的上。
杜仲德一脚踹开老杜家大门,徐氏刚好站在院子里。
“徐氏你个贱人,我叫你敢欺人!”杜仲德指着骂了一句,举着切菜刀上去就砍,徐氏惊叫一声,两眼翻白,软塌塌倒在地上,杜仲德不解气,在她腿上狠狠踹了两脚。
杜仲德又转向西厢房,杜燕红吓得赶紧关门,无奈双哆嗦,根本关不拢,杜仲德一刀砍过去,丰娘刚好赶到,扯住了衣襟,这才下一偏,擦着杜燕红的头皮过去,杜燕红连声音都没出,也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杜燕娇吓得瘫痪在地,磕着头求饶道:“二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杜仲德骂了一句:“孬种!”在她俩身上又踢了两脚。
丰娘一路又跑又喊,早有村里人跟着过来,两个年轻小伙从背后抱住了杜仲德,把菜刀夺了下来。
杜仲德双抱头,蹲在院子里痛哭:“我无能啊,不能护了一家安宁,妻子女儿让人这样的作践”
听到的人无不心中恻然,好些妇女骂丁氏夫妇心肠恶毒,也有人骂徐氏和杜伯俭不是东西。
杜季显躲在屋里一声不吭,村里人劝走杜仲德,他才出门来,徐氏腿疼地起不来,坐在院子里哭,看到小叔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杜季显脸上一红,qiáng撑着说了一句:“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杜仲德刚刚到家,洗了一把脸,杜季显就到了:“二哥!”
“我不是你哥。”杜仲德一点面子也不给。
杜季显嘴角抽了抽:“不是就不是,我只问你一句,你家腌这么多咸菜,盐是哪里来的?还说不是贩私盐的呢。”
杜仲德根本就没见什么私盐,自然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家的盐,是光明正大买来的官盐。”
丰娘做好了晚饭,招呼一家人开吃,然后,冷冷地给了杜季显一句:“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腌菜的盐是私盐,就去告去,我们等着。”
杜季显气哼哼走了,他当然知道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