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
“你胡说什么呀”扈大郎气得跺脚,想起那个果子,脸却慢慢红起来。
还好扈太太没有注意,只是个劲儿让儿子去军营,给男人报信。
扈大郎撅着嘴:“娘,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真丢人,这里住这么多人,就你天到晚胡折腾。”
扈青云呲着龅牙,催促道:“哥哥,你快去呀。”
扈太太瞪了儿子眼:“你去不去?你爹是怎么给你说的?让你照顾娘和妹妹,娘被他们打了,你不报仇,还不报信,我看你爹回来,你怎么交代?”
扈大郎被老娘推着,往前走了几步,他知道不能硬撑,便低下头,蔫蔫地往村外走,谁知就这样巧,扈林西在外十几天,这天让副手暂代,自己回家休息,迎面碰上了儿子。
扈大郎不得不把事情说了遍:“娘肯定说人家坏话了。”
“你娘能说什么?他们居然敢动手。”
“娘说杜英睿的娘,在外面,嗯,嗯,……”
“嗯什么,快说!”
“野‘男人!”
☆、第一百零七章 就你也配
扈林西气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这话,他也曾听老婆说过,上次还特别提醒,没有证据,让她不要乱说,谁知……
但扈林西并不以老婆犯错在先,便原谅燕然兄妹,他自己显然不好动手打小孩,便对儿子道:“大郎,你的武艺练得怎样?能打过杜英睿不?”
扈大郎低下头:“他比我大。”
“那,杜燕然呢?”
扈大郎不愿意了:“爹爹,我怎么能和女人动手?没比过,不知道。”
扈林西看了看儿子这样,恨铁不成钢地问:“杜燕然都敢打你娘,你还管她是女的男的?”
“爹!你不是说,好男不与女斗吗?”
扈林西想了想,小声问儿子:“你觉得杜家那丫头,漂亮不?
扈大郎的脸下子就红透了,低着头不吭声。
“你想对她好,是不?”听女儿说,儿子偷偷把果子给杜家那丫头吃,扈林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我娘有错在先。”
“这样啊,爹爹知道了。”
扈太太见丈夫回来,好通哭诉,当年扈林西只是个有点武艺的穷小子,还是岳家力扶持,花钱打通关节,他才步步高升,就是现在,他家的日子,岳丈还直颇有照顾,因此,扈林西对老婆很是宠爱。
“老爷,你要给我报仇啊”
“这仇不好报。”扈林西实话实说。
“呜呜呜”扈太太拼命哭,扈林西咳嗽声,她立刻便没了声音,只无声抽泣。
“你别闹了,我托人给杜家提亲,咱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不行!”
“别闹,听我说,若是那个女娃儿进了咱家门,你是婆婆她是媳妇,什么仇恨报不了?”
扈太太奇怪地抬头看着丈夫:“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等不了几年的,再说,我现在也不能去打小孩子吧?若是和杜仲德交涉,你觉得他不会护短吗?说不定还知道了你说他老婆坏话,和我闹腾呢。”
“他怎么能这样?”
扈太太也不想想,自己的男人都会护短,别的男人难道就不会保护老婆孩子吗?
燕然没想到,把扈太太打了,居然会打出媒人来,就是那个听扈太太胡诌的李姨娘,跑家里给她提亲来了。
丰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闺女太小,不管谁的孩子,这事暂时不提。”
能和扈太太交好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姨太太又拿了扈太太的好处,便卖力地四处宣扬。
扈家摆出这样种通情达理的姿态,尤其是扈太太那样的无赖,见人就说,似乎扈家比杜家高了多少层次似的,他们纡尊降贵,杜家居然不知好歹,村子就这么大点儿,燕然早上和哥哥练功,似乎都能看到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扈林西配合老婆的行动,在军也给人诉苦:“拙荆不会说话,得罪了杜太太,我想这样也算是赔罪了吧?再说,犬子也算仪表堂堂,功夫也不错,杜仲德居然连缓和下都没有,口拒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男人也有传小话的,杜仲德听到了,气得不轻,可他君子惯了,总不能和扈林西那样,见人就诉说吧?可不说,女儿被人这样轻贱,他如何忍下这口气?
孙鹏是个机灵鬼,这天,安排张嘎儿和个侍卫诉说此事,然后想办法叫来了威远侯。
威远侯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质问张嘎儿:“到底怎么回事?背着人鬼鬼祟祟说是非,你还是不是男人?”
张嘎儿鼓起勇气向老侯爷诉苦:“杜家姑娘乃是我师傅,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可我听人说她坏话,却没法辩驳,心里憋屈地很。”
威远侯站了下:“是吗?我没听说,动动嘴巴就能让鞑子退兵的,你这是觉得做侍卫太闲了。滚,到新鹰队找陈将军报道去!”
陈将军是从十六岁跟了威远侯在北疆打仗,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训练士兵最是严苛,他带的兵,也最是出sè。
孙鹏站在边不敢说话,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张嘎儿的,张嘎儿却无所谓,到军营就是为了打仗,立功受奖的,待在帅府没什么机会。
威远侯处理完军务,下午又派了个斥候,打听扈家和杜家的事情,然后把扈林西叫来:“说说吧,你和杜仲德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扈林西立刻便料定是杜仲德告了黑状,他非常委屈地把事情说了遍:“拙荆不好,我本来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消除两家的误会,也是变个法儿给他赔罪,为他太太恢复名誉的,谁知,杜先生这样不给面子,我,我们夫妻都羞得没脸出门了。”
威远侯大怒,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就砸过去,正扈林西的额头,鲜血从他脸上流下来,扈林西都不敢动动手,在威远侯面前,他就像猫见了老鼠般地害怕。
威远侯训斥扈林西:“你要赔罪,直接带着老婆去道歉就完了,有这样赔罪的吗?赔罪就是要人家把闺女许给你儿子?就你?也配当杜先生的亲家!”
扈林西闹了好大个没脸,从此把威远侯也恨上了,他本来就是从京城的卫戍军里tiáo来的,背后另外有人,这会儿便彻底撕破脸,把威远侯所作所为,全部都写信报告过去。
幸好威远侯知道军有眼睛,该让人知道的便公开,不该让人知道的,执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比如从杜家荒坡挖出银子的事情,扈林西便不知情。
丰娘知道了此事,觉得自己任性,给丈夫和儿女带了麻烦,特别惭愧,不再个人骑马出门,人也忧郁起来。
燕然知道娘亲肯定有心事,这心事还是不能为外人所能言道,便尽量多陪着她,开导她。
丰娘似乎想开了,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但心事未解,经常望着天空发呆,燕然见了,特别心疼,可娘亲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丝毫,燕然想要安慰,也没有招儿。
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