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概长到尺来高,境外北方鞑子部,发了蝗灾,那些蝗虫吃完了鞑子的牧草,开始往南迁徙,燕然后来听人说,蝗虫飞起来遮天蔽日,似乎下子天黑了般。
这回,太子豁出去了,沿着和鞑子交界五十里的地带,早就安排好了人手,蝗虫过来,直接点火烟熏。
虽然五十里以内,树木禾苗野草被烧得干二净,但蝗灾却这样被遏制住了,北地的百姓,在冬天到来的时候,总算收了季秋粮。
去南方的灾民,先是开荒,后来,又被组织起来修河堤,这个钱可就是当地当年的税收,只需要交接下便就地使用了。
国库因此更加空虚,摄政王忧心忡忡,不得不仔细考虑太子的提议。
这天散了朝,太子和摄政王坐在议政厅,边喝茶,边交换意见,太子给摄政王讲了个故事。
“有个秀才屡试不,生气,跟了村里的人做了采药人,这年夏天,他家后山遭了雷击,好些树木都烧了,山上的猴子食物大减,经常成群下山,祸害庄稼地。
当地的农民便设捉猴,山上的猴子数量大减,它们势单力孤,不敢再到村里捣乱,眼看被饥饿折磨奄奄息。
山腰有片核桃树林,在雷火幸存下来,到了秋天上面结满了核桃,但因为山路陡峭,人们没法攀援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核桃成熟,颗颗掉在地上腐烂。
猴子发现了,跑到了那片峭壁上,可是核桃外皮非常难吃,核桃仁他们又吃不着,猴子灰心丧气,守着食物,依然挨饿。
有天,猴子折了好大根核桃树枝,拿到山这边玩耍,刚好让秀才所在的那几个采药人遇到了,大家说说笑笑地用石块砸开核桃,把里面的仁儿掏出来吃了。
大群的猴子远远地看着,却并没有意识到人类的举动,对它们有什么影响,但有只大猴,却比别的有心,它学着人的样子,拿了段树干,砸开了核桃。
几个采药人没想到猴子居然还有这样聪明的,坐在那里看着,还议论了几声。
年后,这些人再到那山峰采药,惊讶地发现,第个学会砸核桃的猴子,成了山里那么多猴子的首领。
秀才想:或许是因为它把吃核桃的办法教给了猴群,得到大家的拥护,又或许因为这只猴子它就比其它聪明,总是能找到新的食物,吃得饱,力气大,在争斗占了上风。”
讨论了天的朝政,摄政王很累,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太子给他讲的故事,也是听句不听句的,但大概意思还是弄明白了。
太子问:“王爷,你听了,心里有什么想法?”
“没想到畜生也和人样,有爱学的,有笨的。”摄政王笑了笑。
“王爷,你就不觉得,这个聪明猴子,改了他们祖宗的章法?猴子怎么可以学人,砸开核桃来吃呢?”
摄政王不高兴了:“太子这是何意?”
“王爷,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畜生的世界里,也是谁掌握了更好的办法,有了更大的能力,谁才可以居于上位。”
现在国库空空无也,摄政王点办法都没有,就算不赞成太子改革,也没有那么充分的理由,和他争辩。
“王爷,今年云岭知县判了个叫‘王三脚’的帮闲,你听说了吗?”
“怎么回事?”
“农民交粮,必须将斗装得满满的,收粮的都要踹脚,让斗里的粮食踏实些,而往往有部分粮食,会从斗上流到地上,收粮的衙役,却不许农民把这些粮食捡回去,这样,家盘剥几斤粮食,天下来,收粮的差役能捞到好几百斤的粮食。”
“该杀!”摄政王气得捶桌面。
“这位王三脚,比般差役更过分,他每回要踢三次斗,因而有了这个名字。”
摄政王:“这个云岭知县是谁?看来还是个好官。”
“王爷,我说过,咱们不能把吏治寄托在个人品德上,而应该有办法抑制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你说吧。”
“王爷,你看这样好不好?从明年开始,农民就不用交粮食、服劳役,而是统交银钱,朝廷需要粮食、劳工,在花钱到市场上购买、雇佣,这样能节省大量搬运的劳役,也能杜绝那些差役在税收做手脚。”
摄政王想了想:“这个可以,并不算是篡改祖宗章法。”
“王爷也这么认为?”太子惊喜地问。
摄政王点点头:“祖宗章法里,本来就有交粮的,也有交钱的。”
“那,王爷,明天朝会,咱们就商谈下这个吧,最好明年交税,就开始实施,让那些什么‘王三脚李三脚’都见鬼去。”
摄政王点点头。
太子回府,很高兴和燕然说起此事:“王爷就听不得我说变法,可我已经做了变革,他却并没有反对。”
燕然笑:“是啊,太子不要步子迈的太大,点点来,不管是王爷,还是官员百姓,有个适应过程,他们能够理解、看到实效,也就不反对太子变法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威bī
好容易咬牙度过了北方的旱灾,就在这年冬天,江南却出现了雪灾,些穷困百姓家的房子被压塌。
朝廷让当地官员妥善处理此事,号召大户人家伸出援助之手,收留无家可归者。
这个灾情算是轻的,很快就过去了。
但太子却令摄政王看到了祖宗留下的制度,更多的不足,摄政王的心有些摇摆了。
这天,皇上忽然出关,虽然他用了道法保养身体,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准备安排后事。
太子带着妻子和女儿进宫探望皇帝,嘉佑帝已经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他爱怜地伸出枯瘦的手,摸摸宝珠的头顶。
“皇祖父!”才岁多点的宝珠忽然吐字清晰地叫了句。
嘉佑帝眼睛湿润了:“好孩子,你都会说话了?”
“皇上,我们在家教了好几天,她都没学会,这还是第次说出来的。”太子感到非常惊奇,解释道。
嘉佑帝在枕头下摸出个玉佩,示意太子帮着挂到宝珠脖子上,然后便让燕然带着宝珠先退下,他要和太子说话了。
燕然刚走出去,摄政王便被召唤进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屋里传出哭声,皇帝殡天。
就在当天,太子登基,改元鼎新,封摄政王为并肩王,赐镶红蓝宝石的金鞭柄,可上谏君、下督臣,有鼎新朝第臣之意。
封太子妃为皇后,赐镶嵌和田玉的金杖柄,特赐其辅佐君王理政之权力。
卫国公加太子太保,为等国勋。
威远侯为明远公,原来的侯爵保留,由其次子承袭。
……
别的封赏顺理成章,但皇帝给了皇后辅政之权,令干朝臣难以接受,封赏当日,鼎新帝的案头便奏折成堆,全是表示反对的,客气点儿,要皇上收回成命,不客气的,把皇后骂得狗血喷头。
鼎新帝对这些奏折连看也不看,不理不睬,那些大臣气得要死,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