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我们大王如何?这个要求可不算高的,你们的国界也不过南移了三百里,我们大王有了生产粮食的地方,西北给那些黄毛的胡人,他们好歹打了仗,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涛河?”李志道有些惊奇地问,想当年,益王就是想以涛河为界,可是对方怎么也不答应,何况嘉佑帝本就有立赵弘昆为储君的意思,益王没必要做那个赔本的买卖,最后两家不欢而散。
现在,耶律津怎么变了主意?
李志道眼珠子转,立刻便明白了:皇帝亲征,虽然北国联合了几万胡人,实力大增,但昊天这十几年养jīng蓄锐,也不是吃素的,耶律津依然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还不如十多年前的胜算大呢。
老鼠胡子是耶律津汉人幕僚,乃是宗时北疆大将于世力的儿子,于世力作为军需官,贪腐不说,还悄悄把武器装备盗卖出去,被发现后,匆匆逃跑,投奔了耶律津的父亲,他在北国,娶了个鞑靼女人,生下老鼠胡子兄妹五人。
老鼠胡子于野凌因为相貌,除了黑点儿,没有鞑靼族人的迹象,被耶律津发掘,派到昊天做jiān细,直负责策反益王。
于野凌很恼火自己主子太贪婪,早若答应以涛河为界,现在的北国,早就不是这个样子。
游牧民族虽然彪悍,可毕竟没有农耕经济化发达,直没法突破昊天军队的防线,他多次劝主上:小步快跑,胜过大跨步前进,耶律津却总是觊觎昊天内地的富庶繁华,总想口吃个大胖子,到了现在,连个小胖子也没当上。
这次北疆大战,虽然成功策反了孙课,但却因为批来自新军校的少壮军官忠于昊天,发现孙课引敌入侵,及时组织了有效的反击,随即王忠和便脱颖而出,带着只有半儿的北疆官兵奋起反击,居然坚守了十天十夜,最后被迫退到了牛头山。
很多人建议耶律津派兵包围牛头山,然后绕到进入昊天内地,耶律津却嫌这样的夹生饭太危险,唯恐牛头山上的人,忽然下山袭击他的侧翼,非要坚持剿灭王忠和。
北国入侵昊天的最好时机,就这样闪即逝,正当耶律津tiáo集人马,要踏平牛头山时,昊天的护国公带兵从西疆赶到,双方进行了场殊死搏斗,牛头山下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耶律津的亲弟弟、北国的北院大王耶律齐箭身死,北国损失了近三万人马,被迫退了回去。
听说昊天的护国公也受伤昏迷,耶律津后悔不迭,他若是破釜沉舟,再派人马增援,或许,他已经冲到昊天的疆土上放牧饮马了。
耶律津还是让昊天的三大国公给吓着了,听是护国公摔数万人马前来增援,就有了怯意,没敢放手搏。
现在,听说昊天的皇帝亲征,耶律津有了新的计划。
若是益王能在背后给赵弘琛刀,他的大业何愁不成呢?
耶律津也知道自己年轻气盛,不肯以涛河为界,白白错失了大好时机,这回,他便果断作出让步,答应益王方面的要求。
两边的人果然很快就达成共识。
“说吧,你们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大王很奇怪你们皇上亲征,为何才带了那么点儿军队,要知道我们的士兵,还有胡人士兵个个都是如虎似狼,对,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的。”
李志道摇摇头:“不是我们皇帝不肯tiáo兵,而是没兵可tiáo,前些年忠勤伯盘踞西南,关系十分紧张,皇帝这边若是扩军,那边立刻就会察觉,内战触即发。”
“也不全是这样。”李志道身边的刘广利接了嘴,“关键是朝廷这边天灾**,直不能消停,皇上又开了海禁,他忙着扩充水军,没jīng力。”
“嗯,嗯,谁能想到,孙课居然会背叛呀,若不是他,北疆如何能如此捉襟见肘,tiáo度不开吗?”
“还有,怎么就会从西边忽然蹿进来批胡人呀?这也太让人难以防备了。”
益王的幕僚七嘴舌地说道。
于野凌高兴地仰头哈哈笑起来:“这就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大王连老天都在帮他呢,我劝你们,还是和益王好好商量商量,早点定下大事。”
“……”
“对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皇帝又不傻,为何要冒险呢?对,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的,他是不是还秘密tiáo兵,你们不知道呢?”
几个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摇头:“就这么几个地方屯兵,哪有什么秘密tiáo兵之说呢?”
“太蹊跷了,你们皇上,到底有什么依仗敢亲征?”
☆、第二百八十一章 艰难
于野凌套弥天大谎下来,这几个便毫无芥蒂,他开始了探听军情。
李志道摇头:“哪有什么依仗啊,我非常担心,皇上虽然年轻轻就登基,但还是比较沉稳的,谁知道这回怎么了,居然头脑发热。”
刘广利摇头:“李兄只知其,不知其二,皇帝tiáo了好些火炮上了北疆。”
于野凌瞪大眼睛:“火炮?火炮是什么东西?”他猛然拍脑门,“就是当年卫国公包围西山大营的神器吗?”
“嗯啊,听说特别厉害,炮过去,丈厚的城墙,就炸开个大豁口。”
“我们的骑兵非常快,流水般冲上来,可不是城墙那样,是死的,也能派上用场吗?”
“我们不知道,自从卫国公进京,火炮的消息就被严密封锁,只有赵弘琛还是太子时,我们的人想在清湖干掉他,最后全都被小火炮炸死了,谁也不知道那种可以放在船上的火炮,到底什么样,有人看到他们的船上喷出火龙,还发出特别大的声音,跟炸雷似的。”
于野凌捏着鼻梁:“疏忽,疏忽,我们大王这些年虽然也派人打听,可点消息也没有,再说,你们北疆都快被攻陷,也没有出现火炮的影儿,怎么忽然皇帝亲征,就要用上呢?”
没人能够回答他。
“火炮有没克星?”
“有,听说怕下雨!”
于野凌气得骂了句:“这不是白说吗?我们那边,下雨跟下金子似的。”
“哎,这样吧,你们谁能给弄个火炮让我瞧瞧,这个数!”于野凌伸手举起食指。
“,百两银子谁干啊?”
“千两!”
几个幕僚不说话,停了会儿,起摇头:“很难,火炮除了卫国公府的人知道,便只有威远侯知道,他们可都难以撼动。”
于野凌咬咬牙:“五千两银子,你们谁能偷个火炮给我们大王,便是这个数。”
李志道停了停:“偷个火炮不容易,但弄个会做火炮的匠人还有戏。”
“怎样都行,快些。”
见几个人都盯着他不说话,于野凌心里骂了句,从口袋掏出沓纸,数出几张:“这是两千两定金,人带到,再给两千。”
李志道接过来仔细看过,然后收在怀里,其余的几个人虽然眼红,但却不知道李志道如何弄到匠人,自然不敢说话。
李志道扭头看看几位同僚:“见着有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