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罪,朕念及苏将军年事已高,且为国cào劳,便对苏府其他人不予追究,钦此。”
“谢主隆恩!”
苏傲喃喃细语。
华遐嘴角浅笑,一脸讽刺,这就是帝王,这就是权利,虽然苏程是罪有应得,可是杀了你至亲,饶了你其他的家人,你还必须得感恩戴德。
“苏将军,皇上体恤将军,特地送来一支上好的人参,给将军补补身子,将军,以后的日子还能很长,将军可要好好的活着。”
华遐声音温润,可是她还有一句话在肚子里面没说出来:苏傲,你得好好的活着,等我来取你的狗命。
☆、第五章 皇后的人选
华遐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开苏府以后,苏傲收起方才的虚弱,那空洞的双眼顿时充满了锐利和jiān计。
苏傲也不继续躺在床上,转身来到书房,提笔在信笺上写下数字,递给眼前的人,并沉声道:“速将此信笺传给娘娘。”
娘娘当然是指宫中的苏蓉儿。
华遐回到华府后不久,初初便将一张信笺递给了她。
待看完信笺,华遐冷笑道:“苏傲果然是老匹夫。”
“公子何出此言?”
“我去宣旨的时候,苏傲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可是我走后没多久,他便生龙活虎了。”
“他这没了儿子,还有一个当皇贵妃的女儿,所以觉得自己还有盼头。”
华遐接过初初手中的热茶,抿了一口,一阵咳嗽,初初连忙拍着她的后背顺气,不忍道:“公子,你最近咳嗽越来越频繁了。”
“不打紧,反正一时半会要不了命,我的仇人都还没有死呢,我可得好好活着。”
初初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三年以前,她在被仇家追杀之时,被华遐救下,从此以后便跟着华遐,华遐对她,不仅仅是主子,更是救命恩人,她是真的心疼华遐,孤身一人,身负血海深仇。
华遐见初初沉默,便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小口,继续道:“苏傲还没过花甲之年吧,他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苏蓉儿的身上,他估计还会续弦,不会让自己绝种的。”
“那也要他生得出来啊。”
华遐听到初初有些愤然的声音,不觉好笑,便伸手点了点她的额间,欢悦的说:“生肯定是要生的,但是肯定不是他的。”
初初见华遐欢喜,心中也开心了几分,便说:“公子,你要多笑笑,你看笑起来气sè都好多了。”
华遐莞尔,打趣道:“你是在嫌弃我平时笑得少了?”
“不敢。”
主仆二人相谈正欢时,宫里便来了人,说是凌昀急召。
华遐心中不满,脸上仍是笑脸盈盈的跟着内侍进宫了。
待她来到宣阅殿,凌昀正在批阅奏章,指着一jīng雕细刻的梨花木椅说:“国师,请坐。”
华遐简直无法克制自己,每次见到凌昀,她都厌恶他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面,可是,她开口却是:“谢皇上,不知皇上召微臣何事?”
“现在的皇后人选有二,一是皇贵妃,二是卫贵妃,现下出了苏程的事,朝中有很多人都反对立皇贵妃为后,国师以为如何?”
华遐一阵冷笑,手便不自觉的握紧,细微的颤抖,凌昀,你可知道,你现在是让你曾经废弃的皇后在给你挑选将来的皇后。
“国师,可是身体欠安?”
凌昀见华遐脸sè有些青紫,便出言相问。
华遐连忙收起脸sè,极力保持镇定,低下头道:“方才皇上问的问题,让微臣惶恐不知如何作答,才一时失了态。”
凌昀见华遐谦卑温顺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大笑道:“国师不必惶恐,朕之所问国师,是相信国师有能力为朕选出一位贤后。”
“请问皇上心中的贤后作何理解?”
“端庄贤淑、聪敏伶俐、不涉朝政。”
华遐听到凌昀口中的贤后的标准,心里一阵han意涌起。
昔年,凌昀曾亲口对她说:“朕的毓儿端庄贤淑、聪敏伶俐,堪称一代贤后,和朕议论朝事,又有何妨?”
可是,没多久,凌昀却用祸乱朝纲的理由,将她处死,如此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华遐从心里面憎恨、厌恶。
“皇上当真需要微臣说实话?”
“但说无妨。”
“微臣觉得卫贵妃和皇贵妃都不属于贤后。”
凌昀挑眉,问华遐:“国师何出此言?”
华遐抬头望着凌昀,眼里波澜不惊,声音却压抑的极低:“尾大不掉。”
凌昀闻之,陷入了沉思。
☆、第六章 卫丞相到访
华遐回到华府以后,已是深夜。
因她身子软弱,凌昀特许她不用每日上早朝,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
翌日,华遐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初初进来边伺候她更衣,边说:“公子,今日早朝,皇上驳回了请封卫贵妃为皇后的折子。”
华遐嘴角微扬,道:“凌昀心中的皇后是苏蓉儿,但是,他更怕外戚专权,苏蓉儿和皇权,凌昀肯定选后者,卫贵妃,一直不是凌昀心中的人选。”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什么真情都比不上至高无上的权利。”
“归根到底,都是人的贪恋在作祟。”
华遐刚穿好衣衫,便有仆人来禀报,“公子,卫丞相来了。”
“让他在前厅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
仆人回:“是。”然后躬身离去。
片刻过后,华遐来到前厅。
“让丞相久等了。”
“是我打扰了国师清净。”
华遐与卫丞相相互客套以后,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很快便有侍女端上刚煮的茶。
“丞相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君山银针。”
华遐坐在主位上,伸出纤细的玉手作请的姿势,抿嘴浅笑。
卫丞相端起瓷杯,轻轻饮了一口,贝齿清香,果然是今年上贡的新茶,凌昀也赏赐了一些给他,他视作宝贝,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
这国师居然将此茶拿出来待客,当然肯定不是把他奉为座上宾,国师为人向来低tiáo,也不是炫耀,那只能是凌昀赏赐的君山银针很多,多得可以随便拿出来待客,可见国师在凌昀面前的地位有多高。
卫丞相就饮了一小口茶,就在心里思虑了如此之多,他脸上的神情不停的变幻,华遐面上虽神sè无异,心里却暗道:这卫丞相心思相当缜密。
“可是这茶不符合丞相的口味?”
“国师多虑,此茶甚好。”卫丞相看了一眼华遐,只见她坐姿端正,有点像闺阁女子的坐姿,脸sè过于苍白,嘴角含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有些虚弱的小公子,他自认为是久经官场的人,却偏偏看不透上座小公子的心思。
华遐对卫丞相眼里的探寻视而不见,只是略微收起脸上的笑意,她讨厌别人审视她,可是,今日是卫丞相有求于她,因此华遐只顾慢腾腾的喝茶,只字不言其它。
“这上贡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