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敢！”
“我没问你敢不敢，我只问你恨不恨。”凤天刻意收敛了压迫人的气息，她不希望地上的人说出任何违心的话。
“小姐，小艾出身微han父母都死了是碧海cháo生阁收留了小艾小艾才得以活命。虽然小艾父母死的早，但是小艾还是分的清善恶是非的。”她望着凤天一眼的清澈纯真。
“二小姐并不是好人，她受难奴婢说实在的心里一点也不为她难过。香草姐姐虽然在二小姐面前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但她也不该把她受的罪转嫁到他人身上，香草姐姐对奴婢有恩奴婢自然感恩报答，但这并不能说明香草姐姐就不该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
“而且大小姐也给了香草姐姐活命的机会，要不是大小姐二小姐也舍不得将那么珍贵的魔兽血给香草喝了，至于之后香草姐姐的死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本还有机会活命还有机会站起来是她自己放弃了。”小艾说的话条理清晰思路畅通，令凤天有些许惊讶，一个小小丫鬟也能有如此见解，看来凤莫言是个有眼力的没有被这丫头表面的柔弱不堪所迷惑。
“不错，不错。”凤天对着地上的小艾连连赞叹“你身为婢女竟然有如此见识，在凤飞霞手下倒是十分屈才了，你为何不修炼？碧海cháo生阁的仆人都是有资格去学堂的。”
凤天见她虽然体质柔弱但却是一个十分伶俐的，如果好好修炼假以时日定能有一身出sè的修为。
“二小姐，说下人没资格修炼。”小艾略哀伤低下头，华夏之人谁不想修炼啊，但又有几个人修炼的起，她只是一个奴婢哪来的药材和灵丹。凤飞霞又是一个好妒的，哪怕是修炼上极小的一件事她也不允许别人比自己qiáng，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允许身边的小丫鬟散发出一丝的光芒，哪怕这光芒微不足道。
“起来吧。”凤天为小艾惋惜，看她的天资应该是个不俗的，着实浪费了十年的光景。
小艾愣了愣，方才跪的久了起身竟有些不稳，凤天一只手伸了出来扶了小艾一把，小艾在凤飞霞那处往往稍有不慎便会被她非打即骂，就算不小心摔倒也只会骂她蠢才、废物、贱婢，凤飞霞甚至都不屑于正眼瞧她。
凤天不经意的一扶竟让小艾心中感恩戴德发誓一定好好伺候凤天这位新主子。
“你，我收了。”凤天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眼看小艾又要再跪，凤天施法让小艾直起膝盖。
“大小姐？”
“我这里不需要这些虚礼，对了日后做我丫鬟除了照顾我的起居之外你也要好好修炼。我的身边不养无用之人。”
“修炼？可，可奴婢是个连筑基都没有的废物啊。”小艾又是惊讶又是惊喜，她从不曾想过自己这辈子能够修炼，也从未想过得罪过凤天的她还能够取得凤天的应允，并且是凤天主动要她修炼。
“我这里关于筑基的书送给了别人，陈伯那里还有一本，我方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你的修真九脉虽并不流通但只要勤加练习不用别人帮忙你自己就可自行打通修真九脉。”
☆、第一节 第五十六节
“真的吗？奴婢也可以修炼了？那药材和灵丹呢，奴婢奴婢……”小艾有些支吾，她不好意思问凤天要药草，但自己确实没有自行找药买药的能力。
“既然是我让你修炼，筑基所用的药材丹药我自会替你准备。”
“陈伯在厨房做晚膳你去帮忙吧，等晚膳过了载问陈伯要书。”
凤天做到一旁塌上打坐，闭目凝神自顾自的修炼。
小艾看着凤天心怀感激，从前只知道大小姐是个冰冷不问事实的，却没想到大小姐竟是这么外冷内热的主子。之前在凤飞霞那里听过凤天不少的坏话，她虽未当真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怀疑，如今看来凤飞霞对凤天根本就是嫉妒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才能如此在人面前歪曲扭曲凤天。
“奴婢谢谢大小姐。”小艾知道凤天不喜人跪，便冲着凤天行了常礼。
小艾眼睛感动的落泪，装过身准备去厨房帮陈伯的忙。
“等一下。”
凤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艾儿疑惑转身。
“我的身边从来没有什么奴婢，你是艾儿，不是奴婢！”凤天依旧闭目，这话说的极其自然没有一丝做作。
小艾好不容易擦干了的泪又涌了上来，千言万语都不足够形容此刻她的心情，思虑许久只化作一句“谢谢大小姐。”
小艾怀着喜悦的心情从凤天的房间里出来，原本她对香草的死是抱着一丝的怨念的，但这一丝的怨念并不是对凤天，不，也许是应该说并不是完全对她。
九州三国仓皇万世自古都是qiáng者为尊，尊者权聚财聚，只有qiáng者才能够有资本拥有更多的物资和修炼资源，而弱者无权无钱想要变qiáng想要翻身成为qiáng者简直难上加难。这九州华夏从来都是qiáng者越来越qiáng越来越尊贵越来越富有，而弱者便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生生世世祖祖辈辈都是烂在泥里的种子，永远没有沃土滋养。
她对这个世界这个世道有怨恨，香草本性不坏是被这个世界bī得，她们这种人只能依赖qiáng者生存，她虽柔弱内心却对这样的命运充斥着不甘。
今日凤天给了她机会，并尊重了她，肯定了她也是可以修炼的，小艾甚至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平等，所以小艾选择此生追随凤天，无论之后遇到怎样一般境地无论是好还是坏她绝对不会背叛凤天。
“啊！给我叫薛仁过来！”
西厢房那边传来女子嘶吼的声音，小艾自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定是印慕芙这个女人发出来的，如此嚣张跋扈真不知怎么嫁入的碧海cháo生阁。
小艾本想躲得远远的，毕竟在她们母女手下做了那么久的丫鬟听到她们的声音，小艾都仿佛听到皮鞭落在她身上，无情的鞭子抽打在皮rou之上皮肤瞬间裂开的声音。赶忙走了几步，小艾突然停住，转过身大步走向西厢房。
为何还要怕，她们如今被关了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那对母女手下的下人了。小艾以这么多年在那对母女手下的经验她知道这对母女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师娘，您还是歇歇吧，这房间上的结界是师父亲手布下的就算您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也是出不去的。”个子稍高的一个弟子冲着门里有些为难的讲着。
“是啊，师娘，不是我们不给您找薛师兄，只不过找了薛师兄也是没用的，师父都下了命令薛师兄他不敢违抗的，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他帮不帮不需要你们来答复，快将薛仁叫来，凤莫言只说了不许我们见贴身的丫鬟，可没说不许见阁里的弟子！”印慕芙就算被关着语气还是那么骄傲。
小艾听见薛仁的名字就知道大事不妙，薛仁是个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小艾跟在凤飞霞跟前那么久早就看出这个人心怀不轨了，表面上哄着凤飞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