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我钧清观?”
文承卿闻言道:“我……我方才自闹市见一道长,跟随而来,只是行至此处,便不见了他的身影,想来或许是你们观里的道长吧?”
“原来如此,那请公子入观一歇。”那小童说着行了一礼,将文承卿让了进去。
天sè渐晚,当朝丞相文府里是一派慌乱的景象。
“还不再去找。”文丞相大袖一挥,已是怒极。
至于为何是这样的状况,却还要从先前说去。当时文承卿失魂落魄地离开七皇女府,穆远不放心便派人通知了文府。文丞相得知自家儿子一个人在外游荡,大为光火,便立刻派人出去寻找,还将文承卿的贴身小厮茗宋大骂了一顿。
然而派出去的家丁遍寻不到,天sè已黑还是毫无消息,叫文丞相也慌乱起来。此刻已是将所有的仆妇小厮都派了出去寻找。
“这可怎么办啊?承卿就是我的命根子,若是他走失了,我也不要活了。”文承卿的父亲宋官人哭喊道。
而文承卿的姐夫秦氏在一旁扶着宋官人安慰道:“父亲你别着急,兴许一会儿便找到了呢。”说罢却是也掩面垂泪。
“唉!”文丞相见男眷们哭哭啼啼便更加心烦,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顺利,后来天sè黑得深沉,都到了宵禁时分,文家却还是没有寻到文承卿。
“穆公子,你真的不知我家公子去了何处吗?”茗宋带着几个小厮找到了还在七皇女府里的穆清,焦急地问道。
“这……”穆清得知文承卿走失的消息,也很是震惊着急,此刻回想起当时的状况,却是没有什么线索,“我不知道,文哥哥走的匆忙,当时他神sè怪异说是家中有事要先回去,别的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可怎么办?”茗宋平时泼辣,到了这会儿却是急地都快要哭出来了。
“先别慌,我和殿下都会找人帮忙去找,不会有事的。”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抚平了一群人焦躁的情绪。
穆远一身家常的便装,沉如山岳,叫人下意识地觉得能够依靠。
“是啊,我们都会帮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人就丢了。若是有劫匪,她们有什么条件就只管答应了,保重人要紧。”清泱从穆远的身后转了出来,略显担忧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定在晚上九点,频率暂且不定,要是晚上九点没有更新大家就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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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尘缘相误
有了清泱和穆远的帮助, 再加上丢失是文丞相家的小公子,底下的官兵不敢不尽心。巡城兵马司连夜找寻,将京城翻了个遍, 却是到处都不见文承卿的踪迹。
一时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文家的公子失踪之事。
文府
“是谁说出去的,现在好了, 文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这个逆子,最好不要再回来,否则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文家是世代的书香世家, 文丞相想到文家的清誉,不由地怒从心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承卿他不是你的亲儿子吗?你怎么这样狠心?”文承卿的父亲宋官人哭着叫道。
“我宁愿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年纪不小了却迟迟不肯出嫁,眼高于顶,每天只知道往外跑, 现在居然还敢一声不吭就消失。”文丞相说着将跪着的下人扫了一遍, 怒道:“等公子回来了了,我再跟你们算账。”
钧清观内。
“这是我家师父……”那小引着文承卿走进了清幽的道观,只见四周花木茏葱,清喜可人, 而灰墙黛瓦, 也是别有一番出尘意趣。
“公子何故独访我钧清观?”那被小童称作师父的老道问道。
文承卿观察眼前之人,只见他一身玄sè道袍,但却全然不似方才所见之人的身影。
“在下方才身在闹市, 受到感应,跟随一道长前来,寻至此处便失了他的身影。我想着或许是与贵观有什么机缘,故而冒昧一访。”文承卿彬彬有礼道。
“原来如此,”那道士闻言捋了捋自己半灰半白的山羊胡道:“贫道道号‘衡阳子’,今日并不曾出山,想来公子所见的不是贫道。”
“的确不是道长,我方才所见之人,虽然隔得远远地,不曾看到正脸,但是从身形便可知是一年轻男子。”文承卿回想起方才自己跟随的飘忽身影,坚定地说道。
“然而这钧清观之中,只有贫道与几个小童公子莫非是遇上了jīng怪不成?”衡阳子捋着自己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文承卿闻言只觉后背一凉,方才他遭受打击之下,神志混乱,的确是妖邪之物的可乘之机,莫非方才所见果真非人不成?
“公子不必害怕,贫道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衡阳子不靠谱地解释。
文承卿闻言苦笑了一声,‘哀大莫过于心死’,现在他满心绝望,只觉得心如死灰,又还怕什么邪祟呢?
“公子,既然到了这里,不如随遇而安,进来喝一杯茶吧!”衡阳子将文承卿请进了屋子里,小童为两人奉上了两杯茶。
“多谢道长。”文承卿心不在焉地道谢,眼神却是飘忽于虚空之中。
“公子似是有烦心之事。”衡阳子灵敏地察觉了文承卿的异样,眯着眼睛问道。
“不值一提,道长还是不要问了。”文承卿想到自己伤心之事,又觉得无法倾诉,只好自己独自咽下苦水。
“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听了不过只为开解公子,过耳不留,公子不必担心。”衡阳子接着诱导。
“非是担心道长泄露,而是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文承卿摇了摇头,想着他回去之后,此事更是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而眼前陌生的道长,或许就是他唯一的倾诉机会了。
于是便忍不住说道:“实不相瞒,我曾心悦一人,苦恋多年,而今日方才绝了最后的念想,知道我与他是永远没有可能的了。”
“我观公子相貌不凡,衣着更是华贵,想来是大家公子。是怎样的女子,能够叫公子这样思而不得?”衡阳子疑问道。
“他……”文承卿无法说出穆远的身份,只得连连摇头道:“有的事情并不是身份地位的差别,若真的非要说个理由的话,或许是无缘吧!”
“缘份一事,最是不可qiáng求。公子还是看开一些吧。情深不寿,公子还是不要用情太过比较好。”衡阳子劝慰道。
“若是能够像道长一样,成为方外之人,不涉红尘之事,不恋人间凡情,是不是就能够超脱失望与痛苦呢?”文承卿痴痴地问道。
“公子尚有俗世牵挂,如何能够脱离凡尘呢?”衡阳子故作姿态道,“今日天sè已晚,公子就留宿一晚,明早便回去吧。”
文承卿闻言向外看去,发现果然天sè已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