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是必须出席!
安雪沫打定主意,朝门口道:“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就下来!”
“那我去通报了,大小姐。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女仆临走之前还不忘催促她一句。
纵观所有豪门大宅,仆人对主人都是一顶一的尊重和恭维,只有在安家,仆人不仅屡屡怠慢安雪沫,甚至顶撞她,催促她,无视她,这种事情屡屡发生。
继母白雅乐表面上对安雪沫维护,背地里却暗示仆人对安雪沫不敬,这么多年下来,安家仆人已经形成不把安雪沫当成主人,明里暗里讥讽她甚至嘲笑她。
安雪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鹅黄sè长裙。
长长的袖子遮住她手臂内侧的吻痕以及手腕的淤青,长长的裙摆遮住她大小腿数不清的草莓痕。
满头卷发披散在脑后遮住后颈的吻痕。
安雪沫站在全身镜前,看了看从下巴一路蜿蜒到锁骨的吻痕,又翻出一条白sè丝巾系在脖颈处遮挡。
额头上的伤口不大,放下刘海后,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打理好自己后,安雪沫推开了房门。
……
夜凉如水,窗外是深蓝sè的夜幕。
餐厅数盏水晶吊灯亮起,灯火通明,让奢华的餐厅亮如白昼。
老祖母周兰坐在餐厅主位上,右手握着一根梨花木拐杖,在看到安雪沫的时候,布满皱纹的脸上浮出厌恶的表情,执起拐杖重重地敲击大理石地面。
“混账东西!让我一个老太婆等你一个小辈,成何体统!”
坐在右边的安雨燕听到安雪沫被nǎinǎi骂,心中冷笑,暗道一句骂得好,这小贱人就是欠骂!
继母白雅乐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走到周兰身边,轻抚老太太的xiōng口,低声劝慰:“雪沫难得回一趟娘家,一不留神睡晚了,您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朝安雪沫招招手,嗓音温婉:“雪沫,赶紧过来。给你nǎinǎi赔个不是,好让老人家消口气。”
安雪沫落落大方,毫无惧sè的走到了周兰的跟前。
但她不道歉,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坐在餐椅上的周兰,眉目之间,一片清冷。
白雅乐瞧着安雪沫这副临危不乱的模样,心中一凛。
她今晚特意请了老夫人这座靠山来,一是为了让老夫人做个见证人,二是为了用老夫人的威严压制安雪沫。
没料想,这安雪沫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脸上没露出一丁点害怕。
第8章 众叛亲离
白雅乐心中有些慌,赶忙打圆场。
“雪沫这个样子也是我平日里宠出来的,就让我这个做妈咪的替她向您赔个不是。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您宽宏大量些,别跟她计较。”
白雅乐说着,赶忙让佣人们上菜。
借着吃饭的光景,打发刚才的尴尬。
吃饭的时候,白雅乐瞥了眼安雨燕。
安雨燕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用下颚瞟着安雪沫喝着的热汤。
白雅乐看着安雪沫喝完汤后,嘴角得逞的勾起。
吃了那种药,迷了心智,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很好办了!
一顿饭谁都没有先开口,吃的冰冰凉凉,冷冷清清。
饭后,安雪沫本准备直接上楼,她还来不及起身。
只见主位之上的周兰不想再浪费时间,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瞳孔扫向她,老太太把白雅乐之前给她的遗产转移书往桌上一丢,抬起拐杖敲了敲桌面。
“安雪沫,你把这封文件签个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已经嫁到易家,就不再是我们安家的人,这安家的财产你没有资格拿走一分一毫!”
安雪沫冷眼看着文件上遗产转移书几个大字,瞳孔猛地一缩。
丈夫易浩宇和闺蜜林宛白搞在一起,暗地里算计着父亲留给她的巨额遗产,撞破了jiān情的她才刚回到娘家一日,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缓解一下今天发生的诸多意外。
没想到同日,nǎinǎi和继母联手也要夺她手中的巨额遗产。
安雪沫心中一片han凉,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日之内苍老了十岁。
但又感谢上苍,让她在一日之内,看清了这些平日里虚以委蛇之人真正的嘴脸。
安雪沫不怒反笑,笑声桀骜。
“呵呵,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极好!可惜……这字我是绝对不会签的!”
周兰听后,怒气腾腾地从主位上站起。
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梨花木拐杖朝着安雪沫的膝盖狠狠砸来。
安雪沫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迟钝了半秒,来不及躲闪,被拐杖砸痛了膝盖,当下便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冰凉的大理石,han意渗人。
那丝丝han凉透过薄薄的纱裙面料,浸透她的双膝。
膝盖传来的痛楚和han凉让安雪沫的额头和鬓角沁出汗珠,黑白分明的美眸里也氤氲出水汽。
安雪沫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
她绝不能哭!
不能在这些jiān佞小人面前软弱,自己的软弱只会助长她们欺负自己的气焰。
安雪沫忍着膝盖的痛,扶着桌角正准备站起来。
眼前再次一黑,她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
不对!刚才的饭有问题!
她身体绵软无力,根本不受控制。
安雪沫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双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慢慢地抬起头,水光潋滟的眸里倒映出在场所有人的脸。
nǎinǎi周兰满脸厌恶地瞅着她,继母白雅乐翘着骄傲的下颚,眉梢眼底全是轻蔑。
安雨燕双臂环xiōng,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低声冷嗤:“活该!”
偌大的餐厅,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一把。
管家,仆人,侍从全都冷眼旁观。
原来,这家早就不是她的,没有人会帮助她……
第9章 就算是条公狗你都会乐意被上!
继母白雅乐拾起桌上的遗产转移书,蹲到了安雪沫的跟前。
“雪沫,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倔qiáng了!乖乖的签了这份遗产转移书,博弈毕竟是你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呢?”
继母白雅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虎谋皮多年,安雪沫此刻总算是看清了这佛口蛇心之人的嘴脸。
“让我签字,休想!”
安雪沫痛心疾首地低吼,扔掉手中的钢笔。
nǎinǎi周兰眉心猛蹙,高高举起手中的梨花木拐杖,朝着安雪沫的背脊狠狠打去。
嘭!嘭!嘭!
拐杖打在安雪沫的背上,痛在她的心里。
安雪沫瑟瑟发抖,攥紧拳头,指骨间泛出青灰sè,指尖掐进rou里。
她要记住自己此刻的心痛,以后一并回报给这些欺辱她的人。
嘭!嘭!嘭!
nǎinǎi还在打她,安雪沫使出浑身最后的力气,抬手攥住老太太的拐杖,往前狠狠一甩。
老太太和拐杖都被甩出一米多远。
“你这个没教养的逆女!竟然敢跟我老人家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