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录 天不亡我定有意
且说清风崖下,波涛汹涌澎湃,碧波荡漾,遥望江水巨浪,微波粼粼。慕容凌落涧的一刹那,一丝念头闪过,就算是死,也要抱紧了寒月宝刀,人刀齐沉江底。在落涧的途中,他一边腾翻着,一边将寒月刀死死牢牢的chā进衣服中,并用腰带加以缠绕。直到落入滚滚江水里,他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呛过几口江水后,他不但没有沉入江底,而且,还浮出了江面。此时,他身体虚脱,尽失了所有的力气。他飘荡在江水中,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明白了,是寒月刀,都说这寒月宝刀不惧天地水火,jīng卫填海。
所以说,也正是这宝刀,才使得他没有沉下去,却浮了上来。慕容凌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心里讨道:“天不亡我,既然这样,我明年又可以去与他决战了。”就这样,他抱着寒月刀顺着江波整整飘荡了一天多,直到第二天的晌午后,终于看到了江岸。离江岸不远处,就已经到了海口了。他有些惊恐,若不是自己遇上了这个江海交界处的小岛。那么自己,岂不是就要飘到大海里了。不管怎样,面对着陆地,他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顿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然奋力的划起了水,直到近处时,他终于确定了,这是一个小岛。
恍惚中他心里又是一凉,暗道:“这么荒芜的小岛,定也无食无住,就算是上了岛,日后面对的,还是要横渡这片浩瀚的江水,哎……”不过,面对仅有的一丝希望,他还是不由得努力的争取靠近着。终于,到了岸边,他爬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软头一昏,‘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这时他终于感到身体彻底的虚脱了。手指微微一动,点了点寒月刀,只觉指尖一凉,心里暗自欣慰道:“还好,寒月刀,这不是梦,我终于和它在一起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模糊了意识。
佛堂里寂静极了,只有木鱼声打破着空气的宁静。叶从云和穆溶儿两人走了进来,面对着四壁的佛陀,良久,穆溶儿跪地道:“求佛祖保佑我和从云,让我们可以安宁的生活,远离恩怨厮杀,保佑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样的能够平安。”说完合眼就是三拜。叶从云接道:“愿佛祖保佑我的溶儿永远平安。”说完,拜了下去。约近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方才起身,走到佛堂的老僧身边。穆溶儿拘礼拜道:“师父打扰了,不知能否为我与我相公看上一看。”这僧人合掌彬彬道:“偶弥陀佛,女施主与这位相公要看什么呢?”穆溶儿道:“我与相公多年卷入江湖中,如今,很是希望能得日后安宁,也好当婚育子,虽然拜过了,但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踏实,不知”僧人俯身默祷:“佛在心中莫浪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施主若是犹豫,又何必前来,自是与佛有缘,又为何这么多的担忧”说罢,继续敲打起木鱼念着经文。叶从云揽着穆溶儿:“溶儿,佛祖定会保佑我们的。”穆溶儿点了点头,向庙外走去,她望着广阔无边的天际,轻叹道:“我们终于自由了,轻松了从云,你不用再决战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安宁的过日子了”叶从云聊笑道:“是啊,溶儿,哪个英雄不爱美人,我也终于可以真正的得到你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穆溶儿羞怯道:“你,风流成性,哼,那你说吧,准备怎么娶我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庙里,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拜堂成亲许定终身好不好啊?这样,也省的我爹他们又反对我与你在一起。
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就那咱们没办法了。”叶从云凝视着穆溶儿几秒钟后,道:“溶儿,我虽然是个浪子,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也绝不会与你那么草草了婚。”穆溶儿吃惊道:“那,可是咱们连个最基本的家都没有了,又能如何去cào办大的婚礼呢?还有,要是拖得太久了,只怕我爹他们又要想尽办法拆散咱们了,怎么办啊。从云,我不希望你为了娶我,还要费尽心思,有你这样真心对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叶从云道:“你放心,我叶从云绝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委屈的,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临时搭建房舍,买马,喜帖,雇锣鼓队,还是不成问题的。
哈哈哈哈,溶儿,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做我的妻子,我要让天,地,老百姓们,都知道,你是我叶从云的妻子,哈哈哈哈。”风吹起穆溶儿的裙摆,她手一伸,幸福道:“从云,你待我真好。”叶从云举手高声叫道:“老天,你听着,我要风风光光的取溶儿做我的妻子,我会疼爱她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不,我要生生世世”两人欢呼着,傻笑着,直震得花草树木摇摆,就连天边的彩云,也仿佛舞动着腰肢,为他们感染得舞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