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他说，“你懒的动，那我来动总可以吧？”
秦煜把我搁在卧室大床上，给我盖好被子，又把衣服拿过来放在床头。他不急着离开，裹件浴衣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我，手指在我脸上摩挲，许久轻笑道：“每次都是我动，什么时候你也动一动？你知不知道，在上面很累的……”
我一怔。
他脸上泛着红晕，嘴角轻扬，眼神无比温柔。他不是这种会说荤话的人，即使在床上的他凶猛如野兽。
我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有股酸酸的味道从心底发酵，顺着血管渗透全身。我握着拳头，猛地挣扎几下坐起来，胡乱把衣服穿好，下床背对着他。
“该做的都做完了，你可以走了吧？”我冷冷的说。
身后没有动静。
“秦煜，”我压抑声音颤抖，冷笑一下，“这段时间你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小非……”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转过头，咄咄bī人，“折磨我，照顾我，陪着我，念我日记……你搞这么些事情，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他晶亮的眼眸突然黯淡，沉默半晌突出四个字：“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呵，你做这场爱的目的就是为了宣示主权？让我知道，我秦非，永永远远只能躺在你的身下，两条腿只能冲你分开，对吧？”
“小非！”
“那白心雅怎么办？”我大喊，“她也是你的吗？她在我们中间算什么？或者说……我夹在你们两个中间算什么！”
“你能不跟她结婚吗？”
我问他，他不回答。我觉得自己真傻，明知故问，自取其辱！
秦煜他不是早就说过吗？男人在外面养个小老婆不是什么稀罕事，房子都给我了，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心疼的发慌。
“你走吧。”我轻声说，“放心吧秦煜，我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呵……我是你外室，是你的玩物，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或者说，我是你的情妇，是依赖着你才能生存的寄生虫！我知道自己的角sè，我会守好本分，你也别入戏太深了……”
“现在，你在小老婆这里快活够了，就他妈赶紧滚回大老婆身边去吧！”
我歇斯底里冲他吼完，转身跑出去，把门摔的震天响。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煲糊了一锅汤，第二天我再进厨房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锅底黑乎乎的一片。
嗨哟缩着脖子趴在院子里，我一出去它就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又看看大门口。好像在问我，秦煜已经走了，他还回来吗？
我笑着拍拍它的头，这一笑眼泪却又啪嗒啪嗒落下来。“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我对嗨哟说，“你也讨厌他，对吧？”
它“呜呜”两声。
“下次他再敢来，你就使出吃nǎi的劲儿去咬他！”我说。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秦煜还是照常来，嗨哟也没去咬他，反而使出吃nǎi的劲儿对着他摇尾巴。
“真是狗脸，说变就变！”我轻轻踢了它一下。
秦煜听见也没说什么，只是冲我微笑。
他比前些日子更沉默，每天来了就是收拾家务，做饭，干完就一头钻进书房，或者在院子里逗狗晒太阳。
他做的饭特别好吃，sè香味俱全，烹炸炖煮样样都行。我吃了这些天，不争气的胃竟然依赖上他的饭，一天不吃就觉得难受了。
这感觉就像吸了毒，上了瘾。
那天是我首先打破沉默，在饭桌上问他：“你最近改行当厨子了？”
他抬眼看看我，轻笑。
“还是你报了个烹饪班，舍不得拿白心雅练手，就让我当你的小白鼠？”我撇撇嘴，小声咕哝：“你手艺挺好的，回去做给她吃吧！她会更爱你的。”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给我盛了碗汤，推在我手边。
有一天等到快中午了他还没来，我从起床开始就没吃饭，每天都有秦煜做饭，我已经吃不惯外卖了。正当肚子饿的咕咕叫时，门铃忽然响起，嗨哟一骨碌爬起来，汪汪叫着飞奔过去。
可外面站着的并不是秦煜。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铛铛——仙女送餐！”
餐盒从脸上移开，露出清纯灿烂的笑容。
我大吃一惊：“青青？你怎么来了！”
“快让我进去啊！”她把餐盒给我，“累死我了！”
进屋后她眨巴着大眼睛四处打量，兴奋的很。“原来这就是秦煜哥哥给你弄的房子啊？跟我那咖啡屋真的很像！他确实用心了。”
我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问题都是，秦煜今天怎么没来？
“这些都是他做的！”卓青青笑道，“他今天在我家，跟卓辰嘀嘀咕咕了很久，然后两人下午还要一起出去，大概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他叮嘱我给你把饭菜送来，都是他一大早就做好的！快点吃！”
“哦。”我点点头，肚子确实饿了，连嗨哟都眼巴巴的望着餐桌。
卓青青笑着丢过去一块酱排骨。“这狗真好玩儿！”
“是挺好玩的，我看它很喜欢你。”
“吃完了咱们出去溜溜它吧？”她笑眯眯看着我，“秦煜说了，让我今天在这里陪你，他晚上就过来！”
“你知道他跟卓辰在干什么吗？”我问。
“这谁知道！”她说，“他们男人的事，从来都不准我们打听的。不过我在家听到了几句……好像还是关于北街那边。”
我心里咯噔一声。
北街……他们真的要查邵子贵吗？
卓青青一直催着我快吃，她想带嗨哟出去溜一圈。
我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吃完饭我俩带着嗨哟在附近闲逛。前湾这带是别墅区，临海，在这座城市里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卓青青一脸羡慕：“你这小区里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
“我要那么多富贵干嘛？”我笑了笑。
“有钱不好吗？”她睁大眼睛。
卓青青从小到大见惯了钱，虽然不稀罕，但她知道钱是个好东西。
“呐！”她揪揪我外套，“几十万一件的大衣，十万块的包包，两万块的鞋……不说你这一身行头，就说你去美国留学吧，一年一百万，花钱跟流水似的！别的留学生苦哈哈的打工住地下室，你在加州住别墅晒太阳。你还觉得有钱不好？”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她笑道，“可是钱买不来快乐？你行了吧秦非，别矫情了！”
“唉，卓青青你……”
“我怎么了？我家要是没钱，也不可能让我开那么个咖啡馆挥霍啊！”
“不说钱的时候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我戳戳她脑袋，“一说起钱，你比谁都俗！好歹也是个世家小姐，港城名媛，怎么跟没见过钱一样？”
“就是因为见多了，我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她笑着挽住我胳膊，“还有，我哪是什么世家名媛？我爸是黑社会！”
我看着她，也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