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婚约的话。
难道他原本就不想跟白心雅结婚?
还是他另有打算?
秦煜静静盯着我,那双墨sè眼眸中藏着笑意,和不为人知的复杂。
“今天来找我,还有什么事?”他低声问。
我喉咙一紧,鼓起勇气说:“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沈思安。”
“我放过他?”秦煜眉毛高挑,“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他!”
“秦煜……现在网上骂声一片,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指责沈思安。我知道他这次做的事确实欠妥当,我也没有理由对你提出这种要求,但……”
我说不下去。嗓子突然被什么哽住,难以发声。
“沈思安在我快要结婚的时候来这么一手……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但他确实让全世界人都相信了,我秦煜的女人他可以随便上!”
“他把我的面子置于何地?”秦煜冷笑,“我不会放过他的,秦非。我暂时没有动静,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对付这个败类!”
“秦煜!”
在他转身要走的瞬间我抓住他。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秦煜。”我说,“你放过沈思安吧,他其实也没跟白心雅发生什么,对不对?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别跟他计较!”
他猛的甩开我,我猝不及防,踉踉跄跄撞上了柜子,又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偏巧那天穿的是薄纱衬衫有些紧,嘶拉一声,一道大口子几乎从腋下裂到xiōng前。
秦煜的眼睛锁住我,鹰隼一般的目光中藏着某种野性的欲望。
我慌忙用手捂住xiōng口,步步后退。
他蹲下来,大手突然扣住我下巴。“呵,秦非。”他轻嗤,“你今天来求我,究竟是为了沈思安,还是为了彭峥?”
我看着他,心怦怦乱跳。
“别看彭峥表面玩世不恭,实际他是个重感情的人。”秦煜轻声说,“虽然他不会喜欢上沈思安,但如果沈思安出事,他也会内疚一辈子!”
“所以如果我没猜错,彭峥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他勾chún,一抹嘲讽的笑。
我没想到他把一切看的这么透彻。
怪不得继父说,秦煜在各方面都超出彭峥一大截。秦煜观察细致入微,冷静理智,一下就能抓住要害。而彭峥不能。
彭峥内心藏着一团火,他更容易感情用事。
“秦非……”他手上用力,我下巴颏像碎了一样疼,“呵,你现在为了彭峥,还真是甘心付出一切!”
我心里像是被千刀万剐,眼泪蓦地涌出来。
“是不是为了彭峥,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我心惊胆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想干什么?”
秦煜一笑,猛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
“干什么?干我们以前常干的事啊!”他像头bào怒的野兽,“现在我婚结不成了,这一身火该怎么泻?”
“不要……秦煜,不要!”
我慌了神,拼命挣扎,可他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我手腕捏断。我不停的晃头躲开他的亲吻,可他猛地一下吻在我chún间,狠狠一咬……
钻心的痛楚让我不由自主大喊起来。
嘴角渐渐渗入一股腥甜。
“秦煜,不可以!”我声嘶力竭的叫唤,“你……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完全不理会,伸手解我的裤扣。在他就要侵入的一瞬间,我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他动作停住。
那时我只能听见自己凄惨的哭声,和他沉重的喘息声。
“不要,不要……”我颤抖着身子,哭喊道:“我是彭峥的未婚妻,你不能这样对我……秦煜,你不能这样对我!”
秦煜紧紧咬着牙。
泪眼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松开我,慢慢直起身子。猛地一拳捣在我脑袋边的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仿佛天边惊雷炸裂。
我瞬间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滚。”半晌,他嗓子眼里冒出一个低沉的音节。
我愣愣的没反应,他怒瞪我一眼,猛然大吼:“我叫你滚!”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外跑。
那天晚上我回到前湾的家。
静静躺在床上,秦煜今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刻印在我脑海里。我竭力控制不去想他,但越是这样,他的样子就越清晰。
我甚至能看到他白眼球里的红血丝,还有他怒吼时微颤的喉结。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打湿脸庞。
两三天后,接连爆出几个一线明星的绯闻,人们的目光一下子被这些吸引,再也没有人关注沈思安的事。
再过两天,沈思安的负面新闻已经全部被抹掉,网上也找不到任何痕迹,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
沈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跟以前一样开药厂做生意,股价甚至比原来还要高。
我以为这件事是彭峥压下去的,看他那几天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替他高兴,但嘴上我什么也不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提起也没有意义。
一直没见沈思安,我跟彭峥去看望他,顺便给他送订婚典礼的请柬——这是彭峥的意思。
一去他家就见他在后院的花房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他戴着一顶草帽,穿着白t恤牛仔裤,戴一双橡胶手套忙的满身大汗,见我们去了,他回过头来笑的像阳光。
看上去他心情不错,也没有因为那件事受影响。
彭峥把粉sè请柬递给他时,他眸sè一暗,转而微笑起来。他摘了手套,把手在身上抹了好几下,才轻轻接过那张请柬,翻来覆去看了个遍。
“要订婚了……”他轻笑,“恭喜你们。”
彭峥拍拍他肩膀。
我微微低头,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对了彭峥,”沈思安说,“知道你今天来,我特意让我们家阿姨做了些牛ru酥,她做这个特别拿手,你先去尝尝吧。”
彭峥看看他,又看我一眼,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立即意识到沈思安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冲他笑笑。
“想不想参观一下这里?”他问。
沈思安解下草帽,也让我脱了鞋子,我们走在花房的羊毛地毯上。这是间透明的玻璃花房,四周种满奇花异草,一阵阵芳香扑鼻。花丛中间有一张半旧的姜黄sè布艺沙发,旁边是一盏琉璃罩的落地灯,十分复古。
看的出来沈思安是个特别有生活情趣的人。
“这个花房地下还有一层,”他笑道,“来,我带你看看。”
他推开地下室的门,这里是一间休息室,里面各种老式留声机唱片机,各种黑胶碟片,各种透着浓浓十八世纪巴洛克风格的油画。
原木柜子上各种奖状,都是他从小到大优等生的见证。
我真是叹为观止,小时候我觉得秦煜已经是学霸级别了,但他得过的奖杯不及沈思安一半多。
“你真是太完美了。”我感慨。
“完美?”
“是啊,从小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