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犯了错，哪能让一只无辜的小狗替你承担？”
“……”
“再说，”他目光嘲讽，“狗，比你有良心多了！”
“是，我连狗都不如。”我笑笑，放开嗨哟。
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一小瓶酒，倒进醒酒器里。“刚研究出的新配方，带了点给你尝尝，哪里不好你就说，我也好早点改进。”我轻声说。
身上的水滴在客厅地板上，变成一滩。秦煜皱了皱眉，低声道：“还不上楼换件衣服？弄脏我地板！”
哦，差点忘了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只是这个家里还有我的衣服吗？
我没敢问，灰溜溜做贼似的上了楼。
进了以前的卧室，猛然发现这里竟然跟我临走前一样，什么都没变过。床单还是粉红格子，窗帘还是轻纱白，就连窗台上养的那几盆风信子，一直都开着花。
我闻了闻，床单上有肥皂水的清香，看来这里常有人打扫。
房间陈设也没变。
五年的间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又回到五年前，还是那个满心欢喜等着当他新娘的秦非。
还是那个被他宠爱的秦非。
我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定定神，打开衣橱准备找身衣服，却看到橱里挂了一件婚纱。纯白的颜sè，jīng致的手工刺绣，腰际点缀着碎钻和珍珠，裙摆是我最喜欢的鱼尾设计……
这件婚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房。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是我当年看上的那件礼服……没有想到，秦煜竟然把它带了回来。礼服很新，坚挺有型，一看就是常常打理的。我哭的不能自已，无法想象秦煜在面对这件礼服时是怎样的心情。
当年我离开之后的那段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肯定恨我入骨！
就算他现在拿把刀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他的。
哭了好一会儿，忽然一股力量压在我肩上。我猛的站起来回头看，对上秦煜似笑非笑的眼眸。
“这么长时间不下来，原来躲在这里哭？”他轻哼一声，手臂抵在衣柜上，俯下身看着我，“哭什么？触景生情？”
我连眼泪都来不及擦，一脸狼狈。
“哭成这样子，还真让人心疼……”他嗓音低哑，透着隐约性感，抬手给我擦眼泪，让我一时恍惚，以为回到从前。
他大拇指触上我脸颊，慢慢向下滑落……猛地狠狠一捏！
我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呵，秦非，”他迫我抬头跟他对视，“你这种女人也配有感情？你掉的不过鳄鱼的眼泪！”
“不，秦煜……”
我竭力想挣脱，可他大手如铁钳，箍的我喘不动气。
“我告诉你！”他脸上笑着，实际咬紧了每一个字，“你用不着这么伤心……你以为这些年我放不下你吗？呵……我秦煜还不至于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寝食难安！”
“我只不过做做样子给你看！其实这几年，我身边女人不断，我之所以不想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对你早就没新鲜感了！”
我的心好像被他捏在掌心狠狠揉碎。
他猛的松手，我失去平衡差点倒向一边。他冷冷看着我，轻笑道：“秦非，你一点都没变……永远是个贱货！”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转身伏在墙上，泣不成声。
当我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外面大雨已经停了。时钟敲过十二下，我悄悄下楼，发现客厅灯还亮着。
秦煜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只映出他刚毅的侧脸。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一口一口抿着。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走到他身边，双手搭在他肩膀，然后坐到沙发扶手上。
“秦煜，”我低声说，“其实这些年我也不好过……”
他没说话。
修长的手指托着高脚杯，微微动了一下。
“当年我离开你，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请你相信，这五年我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我知道，我贱，我卑鄙，我坏透了。我当初离开你伤害你，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现在，你就当我是犯贱吧。”我苦笑，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你的孩子。你可怜可怜我，给我个孩子。秦煜，我……”
“到底有什么苦衷？你不能跟我说吗！”秦煜怒吼。
他猛地站起来，酒杯往地上一摔，乒的一声四分五裂。杯子里残余几滴猩红sè液体，落在ru白sè地毯上。
秦煜几乎把酒都喝光了。
我的心怦怦跳着，这时我才发现我是个很渣的女人，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跟他上床这回事。
“秦煜，你喝多了……”我上前扶他。
他用力推开我，踉跄着后退几步。他已经站不稳了，我趁机又去扶住他，肌肤碰触的一刻，一股热意涌上，我看到他眼里冒着火。
“秦煜……”
他一把将我圈在怀中。
细细密密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
那一晚我彻底释放了压抑五年的热情。
他不知要了我多少次，第二天早晨醒来我腰酸背痛。
下意识的转身去找秦煜，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勉qiáng撑起身子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楼才看到他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桌上是热腾腾的早餐。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下来吃吧。”
我笑笑，心里涌起幸福的滋味。
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从前我们生活在这间房子里时，我每天在他怀中醒来，一下楼就有爱吃的早餐。阳光透过ru白sè窗纱照进来，一切都是暖融融的、幸福的样子。
我在他身边坐下来，刚要伸手去拿青瓜三明治。
秦煜轻哼一声，“五年了……你功夫还真是没退步。”
我一愣。
他目光冰冷而戏谑，“伺候男人的功夫见长，看来这些年你也是过的有滋有味！”
“呵，是啊。”我不动声sè的轻笑，“我功夫见长，可你的功夫却不怎么样了……不过生个孩子应该没问题。”
他脸sè一变，手里刀叉乒的一声扔在盘子里。
我喝了一口牛nǎi，坐在那不动。
我早应该提醒自己，这不是从前。从前秦煜对我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恨我。
他起身，从口袋掏出一沓钱狠狠甩在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惊。
他冷笑，薄chún吐出两个无情的字：“嫖资！”
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嫖资？
“昨天晚上伺候的不错。”他冷冷看我，勾chún，“看来你们公司这次下了血本，让你做这么大牺牲！”
“秦煜，你……”
“拿上钱就滚！”他低吼，“下次有需要，我还会找你的。”
我咬紧嘴chún，死死盯着他。
他缓缓坐下，继续吃盘子里的东西，神sè淡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对我的宠惜。
我竭力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