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这才驱使着轻功,带着燕夙修赶紧的离开了喧闹的街道,才夜sè下的重重屋顶之上跳跃穿梭,一路将燕夙修,送往东宫。
然而没曾想,眼看东宫近在不远处,不过只是隔了几条街的距离,薄云朵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方逐渐bī近的qiáng大杀气!
虽然看不到后面到底追了上来多少的杀手,但是以她多年以来累积下来的敏锐感知,略略估量就得出了至少不少于二十人的结论。
且,只怕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杀手中的顶尖好手——
若不是这杀手人一多,把身上的戾气和杀气都汇聚到了一起,她也不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那qiáng烈的杀气有多么的骇人可怕。
云朵的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虽然东宫就在眼前,可仍然还是尚有一段的距离。
若是她一个人倒是还好,跑路起来也麻溜,可现在她手上还搀扶着一个四肢发软动弹不得的大男人,速度和敏捷度绝对不是只慢了一点点。
只怕待会儿两人还没到东宫,半道就要被人给截杀了!
她就算武功再好,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可不是只有四手!
如此利弊的权衡彼时在云朵脑子里迅速闪过,扭头转眼看向身侧的一排排紧密连在一起的屋舍,再也没有犹豫,搀着燕夙修,速度扭身拐进了屋舍之间横生的小巷。
已至深夜,街道上早就已经人丁单薄,何况这边都是靠近东宫这样的皇家重地范围,就更是廖无人烟了。
但街道两旁木桩上高挂的大红灯笼,依然把街道照的明亮。
只是光线被屋舍所挡,并没能照进巷子里头去。
巷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静的落针可闻。
不过这恰好正是云朵想要的。
“太子殿下,反正你身上的内力真气已经涣散,倒是不怕后面追上来的人会察觉到什么,所以你只要乖乖的不发出声音,知道了?”
边感觉着巷子外的那股杀气究竟到了哪里,云朵边屏息凝神,把体内躁动的真气按捺下去,头也不回的告诫着右手上搀扶的男人。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当然能忍气吞声,就算是躲的有些窝囊,但总比意气用事去送死的好。
这告诫是说出去了,却像石子儿被投进了死海了一样,竟然没有半点的回应。
云朵狐疑间,这才猛地想起,手上这位主儿,好像这一路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愈发奇怪是有,但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丝忧心,云朵便连忙将头扭转到了自己右侧一直搀扶在臂膀上的男人。
不想,这一扭头过去,就撞上了一双带着火光的幽深眼睛。
☆、第八十二章 太子这次真中了药
愈发奇怪是有,但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丝忧心,云朵便连忙将头扭转到了自己右侧一直搀扶在臂膀上的男人。
不想,这一扭头过去,就撞上了一双带着火光的幽深眼睛。
即便看的不甚清楚,但她依然似乎能看见,那双平日都充满了妖气劲儿的碧青sè眸子,现在被眼底烧的是如何的如火如荼撄。
只怕比烟火,还要绚烂几分偿。
尤其,那眼眸似还带着一种若有实质的热度,在漆黑的夜sè掩饰下,就这么直勾勾的望过来——
那是一种怎样的别有一番风情和蛊惑?
她不知道。
但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突然快了两拍的节奏。
这突如其来的心跳加快,让云朵觉得有些不适,蹙了蹙眉尖,qiáng制按捺下这份莫名的悸动,抬手就想去推这不知什么时候,把头靠在了她右肩上的妖孽。
就是因为他把头轻倚在她的肩头,她这个比他矮了一头多的人,才能一扭头,就能平视到他那双勾人的眼睛。
“喂,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啊你?”云朵眨了下眼睛,略将自己的视线错开,把声音压得很低,话刚问的工夫,手就已经落到了燕夙修的xiōng膛处。
然,刚一触碰到他的xiōng膛,指尖就像被烙铁烫到了一样,本能的就往回瑟缩了一下。
“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烫啊!”云朵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心头的那股子忧虑,又愈发多了起来。
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燕夙修突然伸手,准确无误的一把捉住了她刚瑟缩回去的手。
那一刹那触碰到的温凉,让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他软绵绵的将她的小手搁到了自己的领口处,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干燥的chún瓣,“热……好热,帮本宫……帮本宫把衣服脱了吧……”
他的嗓音就铁砂磨砺过似地,不比平时的清越,而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暗哑,偏偏,又还夹杂着一股子该死的性-感。
云朵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就好像塞进去了一只吵人的蜜蜂。
毕竟已经嫁作过他人妇,也不是十几岁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了,何况她还是出了五花八门的任务后,早就‘见多识广’的雇佣兵。
所以她自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本来她还以为他只是被喂了一些软骨散或是散功粉之类的东西,所以才会暂时丧失了内力,四肢瘫软,没想到还会被喂了那种下-三-滥的药,看来……
“给你下套的那人,还真是不把你往死里整,就不会甘心呢。”这个时候,云朵真是一点也没有揶揄和戏谑燕夙修的心情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盘旋一个问题。
若不是她赶巧去了红楼,又是那么凑巧的发现了居然被当妓-女一样拍卖的燕夙修。
那燕夙修这样一个堂堂的男人,大燕高高在上的储君太子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会被红楼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嫖-客怎样的虐-待和侮辱?
那结局,她几乎可以预见,却不想在继续深想下去。
她只觉给燕夙修下这种暗害的人,实在过于卑劣和yīn毒。
不是真刀真枪,或是其它的栽赃构陷,而是想以这样龌-蹉的方式去结束燕夙修的性命,其人可想而知,该是一个怎样卑鄙无-耻的小人!
云朵暗暗在心里唾骂对太子下手的人,不想,自己的右边耳垂上,突然传来一阵的湿热,像被什么舔了一口。
顿时她一个颤栗,飘远的思绪迅速的回笼,她的目光也是下意识的往自己右耳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这样在黑暗的夜sè中,她不清不楚的看到了,正用舌尖舔着她小巧圆润耳垂的男人。
依稀可见男人眼睛湿润如水,发出低低的满足轻叹,仿佛是品尝到了鲜美的果子,令他暂时略略解了口中的干渴。
偏偏他喷薄出的热息,一阵胜过一阵滚烫的,全都喷在了云朵的耳垂上。
云朵一愣,继而只觉得被舔过的耳垂,是火辣辣的烧,甚至连脸皮都起了一层热度。
她立刻抬手就把人从臂弯间松开,还往对方的xiōng膛推了一把,嘴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