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以称得上是度时如年。
因为在那个地方多喘息一分一秒,都像是活在炼狱里煎熬。
云朵是不知道当年仅仅十一岁,手无寸铁瘦瘦弱弱的本尊原主到底是怎么能活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不想记起这段回忆,所以脑子里的记忆特别的模糊。
只能想起个大概。
其中的过程,已经是不清楚了。
按道理来说,那段时光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年。
至少她自己还是顾妤曦的时候,做雇佣兵起始的每一段日子,十岁起,整整十三年过去,她依然记得非常深刻。
虽然还不至于像鬼杀宗这样变-态的训练,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反正,如果想快速的qiáng大起来,云朵能想到的捷径,就只有这一个了。
只是一个鬼杀宗,那就等于得到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而得到了鬼杀宗,那个一直都还没启动的游戏机关,也就是时候,该开启了……
*
薄久夜起初好一番拒绝,但最后还是应允了云朵的要求,去参与这次七杀之选。
云朵很明白,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机遇。
记忆里,一个鬼杀宗当中,就已经有不少神出鬼没,深不可测的各类高手。
而现在七杀之选,要面对的就不是区区一个鬼杀宗,而是整个七杀组织里出来的不下一百个,深浅不一的个中翘楚!
以她本尊还不是一流水平的武功能力,想要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然而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同理,若她想快速的qiáng大起来,拥有专属自己的势力,就必须要承担得到这一切时,所连带的巨大风险。
所以,不管薄久夜答不答应,或是真心答应还是虚以伪蛇。
这次七杀之行,她,非去不可。
薄云朵是个急性子,一旦要做什么事情,不会耽误片刻,立马就会去做。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动身先去了七杀战开拔的大本营,沂州。
而她前脚刚离开薄家,魇身边的管家老伯,就上薄家纳采交换庚帖,对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
薄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所以魇吩咐老伯都是按照规矩,来一步步走完正常的三媒六聘,并没有像那天bī婚时的qiáng硬蛮横。
只是三媒六聘这个过程有些漫长,纵然已经加快了速度,却是再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薄久夜贵人事忙,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其妻朝霞。
毕竟请亲这个过程按照规矩来,确实也是都由女方的女性长辈来出面。
本来最有资格出面的应该是女方的母亲,或是祖母一类长辈。
但云朵早年丧母,薄家老祖母又远在南方养老,虽然也可以让薄家旁枝的长辈出面,然而云朵身份在薄家太特殊,纵然前面有薄久夜为她正名,却依然不可能改变她是个薄家外人的事实。
故此,自视甚高的薄家旁枝定不会有人愿意为她保媒出面。
薄久夜也是早早想到了这一层,这才把这件事,全权脱手给了妻子朝霞。
当然,这其中的理由,绝不会仅仅只是这一条。
可惜了了,云朵是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然若是她在,必然看穿薄久夜这一举动的所有心思和目的,继而,再生出一出好戏来。
总之,对于这件事最高兴的,要莫过于刚接手全权处理这桩婚事的宰相夫人朝霞了。
这不但恰好抚慰了薄云朵欺辱她却得不到惩罚的怨愤心情,更让她差点欣喜若狂于,自此可以名正言顺的送走薄云朵这个瘟神。
是以,婚事能加快不少进程定下来,她在里面的功劳,可是功不可没。
仅仅六天时间,这桩婚事的进程就已经完结了到了一半。
若这是放在其它家族中嫁女,至少也要一个月以上。
而这六天之内,京都一改这些日子里因为闹瘟疫而起的颓靡之势,jīng神面貌焕然一新,又恢复了昔日繁华盛世之态。
最功不可没的自然莫过于,得到了治疗瘟疫秘方的薄久夜。
他不仅在皇帝面前长了脸,寵臣之位又跃升一级,更得到了京都百姓的一片赞誉之声,其势头之鼎盛,一时无人可与之争锋。
自此,薄家再度门楣光耀,祖上荣光。
而比起薄久夜的风头正盛,与同样时段接手白城洪灾一事的太子燕夙修,却不是那么出彩。
虽然太子将水灾一事是完成了,但是完成的并不好看,期间还一度传出其中部下官员贪墨赈灾饷银一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云朵已经失踪了
而比起薄久夜的风头正盛,与同样时段接手白城洪灾一事的太子燕夙修,却不是那么出彩。
虽然太子将水灾一事是完成了,但是完成的并不好看,期间还一度传出其中部下官员贪墨赈灾饷银一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最后还是皇帝又拨了八部巡抚处理此事,又重新安排了工部掌管水利一事的大小官吏前去控制灾情,管理堤坝泗。
花了好些时日,才将白城水患一事落幕收场。
太子燕夙修回来当日,就被皇帝叫到了御书房训斥唐。
可惜了无数翘首以盼想看好戏之人,是没这个眼福亲眼看到了。
*
彼时御书房里,却是这样一幅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画面。
一身明黄龙袍加身的燕帝燕鸿恭,现在就像个大孩子一样毫无形象的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小几上。
双手则是横跨过身前的小几,直拉扯坐在小几另一头位置上的太子燕夙修的衣袖。
“好修儿,就告诉你父皇嘛,那位居然让你处理白城水患中途,都非要折回京都探望的姑娘家,到底是谁嘛。”
燕帝正值知命之年,刚过了五十大寿,年纪不算太老,但是由于常年饱受病痛折磨的关系,已经是两鬓斑白,脸上有了明显的皱纹,皮肤也有些蜡黄松弛。
此番做出此等姿态不够,脸上还露着孩子一样的表情,一双略带浑浊的老目湿润润的,一双干涩略微发白的嘴撅着,可怜兮兮又带着小幽怨的样子,根本就像个要糖吃的老顽童。
比起这位要尊称一声父皇的父辈,燕夙修这个儿子却反倒更像个长辈大人,正襟危坐在那儿,对老父的乞求一点也不为所动。
“先把那碗药喝了。”燕夙修扬眉,目光瞥向小几上搁置的那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儿的药汁。
他表情严肃的不行,连语气都是严厉的,不容拒绝的口吻。
这若是旁的人看见了这幅画面,还以为这俩父子根本就是反过来了。
“修儿说了,父皇就喝。”燕帝嘿嘿一笑,朝燕夙修讨好的眨了眨眼睛。
显然燕夙修对自己这位现下半点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架势,反倒像个孩子似的父皇,已经早就习以为常了。
没有一点意外,表情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到几乎面无表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