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了法子,就快说吧。”一直冷眼旁观还没说过一句话的楼狱,突然幽冷幽冷的说了这样一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深深的看着主子燕夙修。
见主子听了他的话后,立刻转头看向了公主的一双碧青眼睛里都在放光,他的眸sè就愈发的幽冷深沉了。
十三公主被燕夙修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赶紧打着哈哈,把她早就为这个傻哥哥铺好的路,给说了出来。
“我已经跟极度宝贝云朵姐的薄久夜提议了,云朵姐的伤势是江湖人所伤,非普通的伤病,我这个没武功的公主不懂,所以不敢涉猎,而恰好九哥你这个毒医就在皇宫为父皇治病,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治云朵姐,所以……九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没等燕夙修答话,孟非离一脸震惊,“公主,您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薄丞相怀疑到你……”
“别说了,公主她一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完美借口,要信任公主的能力。”一句极度宝贝云朵的薄久夜,就已经黑了脸的燕夙修,对孟非离一摆手,“先帮本宫准备。”
孟非离无奈的看了一眼被自家哥哥夸奖后而得意的朝自己扬眉的公主殿下,没敢再说什么,朝太子主子走了过去,搀扶着回内殿装扮,做毒医所需的一系列准备。
两人进了内殿后,外殿一下子空落了下来。
事情该办的都办好了,还得了哥哥的赞誉,十三公主毕竟还是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女,还是极容易满足的。
于是她美滋滋的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宝椅上继续躺着。
可她还没躺下,就被还没走的楼狱,那幽冷的声音打了断。
“属下还从来没见过公主撮合过倾姑娘与殿下。”楼狱目不转睛的睨向十三公主,完好的左脸上染着yīn霾,被半张玄铁面具遮住的右脸上,仅露在外的右眼眼珠,殷红似染了血。
十三公主脸上的笑,瞬间凝了起来,“楼狱,你这是在质问本宫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子不愿意退婚
“属下还从来没见过公主撮合过倾姑娘与殿下。”楼狱目不转睛的睨向十三公主,完好的左脸上染着yīn霾,被半张玄铁面具遮住的右脸上,仅露在外的右眼眼珠,殷红似染了血。
十三公主脸上的笑,瞬间凝了起来,“楼狱,你这是在质问本宫么。纺”
“属下不敢。”楼狱垂下眼,“属下只是好奇,为什么非离也是,为什么七殿下也是,就连公主您……都在帮那个女人。明明她的身份,她的血统,她的能力,都与倾姑娘是云泥之别。”
“因为本宫与他们所看重的,从来都不是薄云朵的身价如何,人品如何,能力如何。”一甩流云广袖,十三公主施施然往身后的宝椅坐下。
她的神情竟有几分严肃,“我们所看重的,只有一件。瓯”
言及此,她的嘴角露出了笑,眼波如湖水荡漾起来,潋滟四射,“九哥的喜欢。只要他喜欢,那不管对方是谁,本宫都会帮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
“他可是太子。”楼狱对公主这个答案,不喜反怒,“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
“楼狱。”敛了笑,十三公主脸sè一正,眼神冰冷的睨向楼狱,“既然你知道他是太子,你就该知道,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他除了身负责任担当,还有无数的身不由己,你见过他身边的人或物,有几个是他想要的,是他喜欢的?你又见过他几次真心的笑?”
收回目光,她冷笑,“他是人,不是工具,不是具没心没肺的行尸走rou。如果你真心待他为主,也请你把他多当当人看,本宫在这就先谢过了。”
说完,便直接大刺刺的往宝椅上一躺,眼睛闭了上。
楼狱已经没了话,呆怔的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楼狱,若你有朝一日,爱上一个与你身份不符,是你本不该爱的人……”翻了个身,十三公主面向墙壁侧躺,声音闷闷的从被卷起的被子里传了出来,“你会如何。”
楼狱听罢,却是浑身一震,瞳孔发着颤,机械的往宝椅上的少女看了过去,眸sè深了又深,“属下……”
珠帘一阵丁玲作响,原是神速换好了妆容的燕夙修出了来。
换了那张鬼手毒医标志性的冷酷模样,一头银白sè的长发,而属于他燕夙修那双标志性的碧青sè眼眸,却是换成了总有几分金属质感冷的暗灰sè眼珠。
不过,属于鬼手毒医的那件极具仙风道骨味道的白衣,现在却只是披在了燕夙修的身上,大片的xiōng口还敞露在外,xiōng口上无数狰狞的刀疤剑痕时不时的随着摆动的衣襟口而显露人前。
但他却是顾不得把衣襟拉拢好,急切走出殿门的脚下所穿着的鞋,都是一只白sè长靴,一只褐sè的鹿皮短靴。
后面追上来孟非离一手拿着一只鞋嚷嚷:“诶殿下,穿错了穿错了!您等等属下啊——”
燕夙修走的飞快,边走边系着腰上的腰带,胡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和头发。
孟非离无法,只得扔了手上的两只靴子,先帮主子整理清楚背在肩膀上的药箱里的药品要紧。
也就片刻的工夫,两主仆从后院的寝殿再到前院的东宫大门时,都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当看到东宫外面停着薄家的马车,而马车前,有个蓝衣公子倚在那里时,两人的脚步这才慢了下来。
“殿下,属下这次是不能随您一块儿去了。”孟非离压低了声音在燕夙修耳说道,手上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拿了下来,“不然属下担心,还是会招到薄丞相的怀疑。”
燕夙修飞快扫了一眼孟非离没来得及换下的装束,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把药箱拿了过来,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太子身边的红人却在鬼手魇的身边鞍前马后,就算有再好的借口,也难免不会引起薄久夜的怀疑。
谁让今晚的巧合,那么多呢?
再天衣无缝的故事,一旦巧合多了,那便在他人眼里,就是破绽。
见主子不以为然,孟非离这个奴才却是快要哭了,拽着药箱的带子还不松手,“殿下啊,您到了那边儿千万别生事儿啊,你这可是去深入虎xué,记住了?还有啊,不管您和云姑娘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着点云姑娘那就让着点,她不是您喜欢的姑娘吗?您可是个男人,她不过就是个小女子,您何必同她斤斤计较了是不是?所以凡事能……”
“啧,唠叨完了没有。”燕夙修已经不耐烦了,伸手一把将孟非离拽着药箱带子的手给扯了开,黑着脸瞪了孟非离一眼,“跟个老娘们儿似地,治她的吉时要是被你误了,本宫就宰了你。”
说完,大步流星衣袂飘飘的朝宫外走了。
孟非离望着主子远去的背影,委屈的直咬不知哪顺来的小手帕,“没良心的殿下,属下这不都是为了您好么……”
出了东宫,已经化身为魇的燕